先从哪一个动手呢?
叶亦然第一个。绥远王是皇帝的心腹,要比较的话,皇帝更信任绥远王这个心腹超过他这个儿子。特别是儿子长大了,威胁到他屁股底下椅子的情况下。
齐怀典?他父亲是个老狐狸,让人住不到把柄,暂时先放放。
那就只有先对付濮阳建松了。哼,濮阳家在边境经营多年,皇上早就对他们心生忌惮了,否则不会将其大儿子招到京城做人质。濮阳建松没有一点儿人质的自觉还跟自己抢女人,他就帮父皇一把,找个理由将濮阳家给灭了。
轩辕海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策划对付濮阳家的阴谋,骑马用了一个时辰来到城外镇南侯府的别庄。轩辕海从来不走正门,景子瑜专门为他开了一个角门,守门的是景子瑜的心腹,方便轩辕海进出。
景子瑜以生病调养为由住在别庄,别庄里的小部分人是景子瑜的心腹,大部分是轩辕海派过来的,两个人在这里如同正常夫妻一样生活,景子瑜甚至恢复了女装。
轩辕海进入景子瑜所住的院子,看到她坐在窗边画画,忙走上前,从景子瑜手中拿过画笔,道:“别太劳神 了。”
景子瑜笑着道:“我不过才画了半个时辰,哪就劳神 了。倒是你,每天来去两个时辰,太辛苦了。”
轩辕海抱住景子瑜,道:“不辛苦,能看到你,我一点儿也觉得辛苦。”
他用一只手摸着景子瑜的肚子,柔声问道:“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孩子很乖。”景子瑜一脸母性的光辉,说到孩子就满是笑容,“张大夫已经确认了,我肚子里面这个是个儿子,以后侯府就有继承人了。我也不用勉强自己娶个妻子在府中做掩饰了,等生产过后我就跟亦安和离,让她能够重新嫁人,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啊就是太善良。”轩辕海道,“你不用替叶亦安想了,她已经离开侯府了。”
“离开?她怎么离开了?”景子瑜从轩辕海怀中直起身,惊讶地问,“是不是你赶走了亦安?”
我让人杀了她。不过轩辕海不会这么说,他更会让景子瑜知道叶亦安已经死了,免得景子瑜为叶亦安难过。正好他对老侯夫人非常不满,便将一切黑锅丢到老侯夫人头上。
“我没有赶走她,而是她自己不想待在侯府了,求我帮她离开。”轩辕海道。
景子瑜疑惑:“怎么会呢?亦安跟我约定好了,等我生产过后再安排她离开侯府的,怎么会现在就离开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轩辕海叹了一口气道:“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景子瑜提起心,抓住轩辕海的胳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赶紧告诉我。”
轩辕海再叹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老侯夫人让你将叶亦安娶进门,就没有想过让叶亦安离开镇南侯府?”
“母亲不想亦安离开侯府……”景子瑜是聪明人,想了想就明白了轩辕海的意思 ,白着脸道,“母亲她,她是不是对亦安动手了?”
轩辕海点点头,语气沉重地道:“老侯夫人自叶亦安进门,就一直再给叶亦安下毒,慢性毒药。若一直这么下去,毒性积累道一定程度,叶亦安就会暴毙而亡。”
“母亲、母亲怎么能够这样?!”景子瑜又难过又自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娶亦安进门,母亲就不会这么做了。”
轩辕海安慰她:“你不娶叶亦安,老侯夫人也会安排另外的女人做你的妾侍,在你生下孩子后除掉那个妾侍。子瑜,老侯夫人已经疯了,你所有的悲剧都是她造成的,以后不要再管她,也不要再为她难过了。”
“可她毕竟是我母亲……”
“你跟她并不亲近。”轩辕海抱紧景子瑜,道,“老侯夫人要的知识侯府的荣誉,她根本不考虑你的额想法,只把你单程工具,对你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你又何必在意她呢。以后尊着她就行了,不要再为她难过。”
“你说得轻巧……”景子瑜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她小时候就将我丢给下人照顾,长大后每次见到我就只有不准我暴露性别,这样的母亲,实在无法让我期待。”
轩辕海的头搁在景子瑜肩膀上,动了动,道:“以后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嗯。”景子瑜听到这话,心里面变得好受了,“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遇到你何尝不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呢。”
“对了,亦安离开是发现了我母亲做的事情了吗?”
“不错,所以她选择离开。”
“那她为什么不回绥远王府?”
“你忘记不久前绥远王府因为叶亦安丢丑的事情对她的警告了吗?想来叶亦安派绥远王府不稳理由真将她赶出叶家,遂一开始就不回叶家。”
“亦安真是太可怜了。等见到亦然的时候,我跟亦然说说,让他找到亦安,好好照顾亦安。”景子瑜叹息道。
轩辕海眼中幽光一闪,随口应付道:“你放心,叶亦然是叶亦安的亲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亲妹妹的。”
心中却嗤笑叶亦然的自私与重色轻妹,如果真的疼爱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将自己妹妹嫁入镇南侯府?还不是通过妹妹的关系拉进他跟侯府的距离,这种牺牲亲妹妹幸福的男人,跟自己一样自私自利。
不过自己自私自利自己承认,而叶亦然却不承认自己的真性情,一副虚伪的表情,看着让人恶心。
“对了,亦安体内还有毒,她走了,那她的毒怎么办?会不会威胁她的性命?”景子瑜担心地道。
轩辕海安抚她:“放心,我让大夫给叶亦安看过了。那些毒素还不多,不足以致命,大夫也给叶亦安看了解毒的药方,她吃过药,清除毒素,身体会恢复健康的。”
“那我就放心了。”景子瑜舒了口气,心里面的愧疚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