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说通天顶之上,独孤剑和楚秋萍、叶子馨、杜烽四人历经困难终于看到了教主的行宫。那行宫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不愧为一教之主的尊崇地位。行宫前面的广场宽阔足有三十丈见方,以青石砖铺成。周围松柏萦绕,奇树怪石遍布,煞是赏心悦目。可惜偏偏有人要破坏这美景。
“停下脚步!”只见一个人影立在广场之上将四人拦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剑邪肖子凌。此刻肖子凌已经无须隐瞒身份,手中拿着邪王仗剑而立,如一头猛虎般盯着四人。楚秋萍见到肖子凌不由心中一紧,但肖子凌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对之前险些要了楚秋萍的命也浑然不知。子凌,我来救你了!楚秋萍不禁紧紧攥了攥手中的解药。
这时,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行宫大门处传来:“能来到本座的行宫着实不简单,看来本座再不出来相见就有些失礼了。”这人说罢缓缓步出了大门,众人心中一阵紧张,毕竟从未谋面的天鹰教教主耶律延宗终于要出现了。
只见那教主头戴紫云观,一头青灰色的头随风飘舞,年纪大约五十上下,双目炯炯摄人心魄其身上穿着一袭暗紫色的紫绶衣,下身枣红色灯笼裤,护肩和腰带皆是鎏金打造,霸气十足。其一抖硕大的披风开口说道:“本教主以为都是哪些不知死活的人敢来这通天顶,原来都是些毛头小子,想必那些老家伙们都已经死完了吧。”
独孤剑虽然身在十丈开外已经能够感到教主身上散的强大压力,楚秋萍和叶子馨、杜烽更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气势上若输了便失了军心,此乃大忌。独孤剑声如洪钟开口喝道:“辽国已经灭亡,你这个教主今日也当到头了!留下的只有这通天顶无数的冤魂陪你!”教主微微一笑:“辽国灭亡又如何呢?本座在此偏安一隅,它日随时能东山再起,即便不能复国也可以做个一方霸主。而你们恐怕是看不到明早的太阳了!”说罢对肖子凌喝道:“我的好徒儿,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话一落音,肖子凌应了个是,随即展身而出举起手中邪王朝众人劈下。
独孤剑对楚秋萍低声道:“上次交手我已经熟悉了他的剑法,让我先伺机制住他,再给他服下解药。你们在旁边给我掠阵,若是耶律延宗出手能挡就挡一下。”说罢抽出紫微软剑飞身迎上。自上次同剑邪交手独孤剑已经了解了他的路数,只是眼下知道了他就是肖子凌故而出手必须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能伤了他。这可比单纯的打败肖子凌难度要高了许多。肖子凌却毫无顾忌只管全力施展剑技,甚至明知露出破绽也不顾及,反而让独孤剑无从下手了。
一旁的杜烽见状一声清啸加入战团,以期战决。肖子凌以一敌二也丝毫不惧,其右手挥剑招架独孤剑,左手运起飞花摘叶手直探杜烽心窝,这飞花摘叶手灵动飘忽,只见手影翻飞看的杜烽眼花缭乱。“比掌功?好!”杜烽赶忙使出看家本领,上步进马,左掌虚晃一招架开飞花摘叶手,右掌猛然平推而出。这掌一出,掌风带动空气犹如龙吟之声,正是降龙十八掌中最厉害的一式亢龙有悔!只见掌影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肖子凌仗着内功修为比杜烽深厚挺掌相迎,瞬间二人已经对了四掌。仆一接触这亢龙有悔的前几掌,肖子凌稳稳的接了下来,心中轻笑道:“这就是降龙十八掌?不外如是!”可是接下来掌越来越多,力道越来越猛,肖子凌已经有些吃不消只觉得右臂麻软,双腿微微后退了两步接到第十七和十八掌的时候,肖子凌只觉的五内欲裂,嘴角岑出血来,止不住往后猛然退去,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原来这亢龙有悔一式的精髓便在于此,第一掌只用三分力道,留七分力道,第二掌第三掌便用四分力道,留六分,直到最后第十八掌尚要出七分力留三分力,使自己的掌势始终留有余力,绵绵不尽。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肖子凌不知晓其中的奥妙一上来便全力拼掌,结果后劲不续被震的吐血飞退。
这千载难逢的制胜机会独孤剑岂能不牢牢把握?只见其两剑连刺,一剑拍打其右手手背使其手劲一松,那邪王应声掉落在地第二剑借软剑的弹性抽在了肖子凌的脖颈之上,脖颈乃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分布着大动脉和中枢神经,这一拍使大动脉猛然阻塞造成供血不足,肖子凌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跌在了一旁。
眼见二人合作一招制敌,杜烽还未来得及高兴,觉自己同肖子凌对掌的双手竟然是通红一片,一股奇痒涌上双臂。“哇啊!”杜烽痒痛难耐只在地上打滚。楚秋萍赶忙上前拔出昆吾剑划破杜烽掌心将那蛊毒逼了出来。突然间只听独孤剑急切叫道:“楚姑娘,小心!”楚秋萍刚一回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而来!那教主张开斗篷将阳光遮住,楚秋萍猛然看不清人影一剑刺歪了只刺到了斗篷,却被教主一把抓起了左右一扭,手腕立刻咔吧一声断掉,手中藏着的心蛊解药掉在了地上,滚进了脚下的砖逢里。“啊!”剧痛钻心疼的楚秋萍满头是汗已如待宰的羔羊。好在独孤剑已经纵身跃至教主头顶顺势一剑祭出撩向教主天灵。教主不慌不忙将那斗篷一展遮住独孤剑的视线,顺势抓起楚秋萍断掉的左手猛然向一旁的叶子馨甩去。这力道之猛让叶子馨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楚秋萍一撞顿时口中吐血跌倒一旁。说时迟那时快,杜烽一拍地面猛然弹起挺掌打向教主胸腹。“想偷袭?”教主快如闪电飞起一脚踢中肚腹,杜峰疼的惨叫一声飞出了一丈开外。与此同时,独孤剑已运剑将教主的斗篷划成了几十块碎布,那剑锋迎头刺下。教主仿佛喜欢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也不接招,只身形一动已经退出了一丈开外。
举手投足之间,三个人已经纷纷倒下,只剩独孤剑一人。
独孤剑迅看了三人一眼,杜烽和叶子馨已经昏迷过去只有楚秋萍还清醒着,随即身形一动跃到楚秋萍身旁将她扶了起来,再撕下一条布将断掉的左手简单的固定一下。楚秋萍咬着牙安慰独孤剑:“放心吧,就算是手断了我也能战斗。”独孤剑点了点头又低声同楚秋萍说了句什么。教主抱手而立见二人窃窃私语不由笑道:“你们想用解药唤醒肖子凌,如今解药了没了还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哈!所幸送你们两个一起归西吧!”说罢将双臂一挥,只见两股黑烟从掌心喷出瞬间弥漫向二人。独孤剑耳朵一动只听道轻微的嗡嗡之声,原来那黑烟并不是烟,而是无数黑色的小蛊虫组成的。飞动起来忽上忽下无迹可寻犹如蜂群一般。
“是无影魔蛊!”楚秋萍赶忙将昆吾剑一横挡在自己和独孤剑身前,那蛊虫是何模样?通体黑红有芝麻大长有四对飞翅、十二只脚,面目似蟋蟀凶恶异常!但这些蛊虫一触到剑散的灵气顿时四散而去,不敢靠近二人。
教主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你手中这把宝剑,你们二人早就剩下白骨了!本座就不用蛊毒了,就以真功夫收拾你们两个!”说罢五指一张摆开饿虎擒羊的架势,其脚下的罡风四溢吹的二人青丝缭乱。“我来!”独孤剑抽身而上,照准双目、眉心、咽喉、心坎穴一一刺下,教主双手快疾无比一一挡下。趁独孤剑剑未抽回之时,教主二指一夹剑锋只见一道红光蔓延开去,独孤剑只觉得右手一麻赶忙抽手而退,剑脱了手,教主将紫微软剑一掌拍入地下让独孤剑无剑可用。
独孤剑一个鹞子翻身落到了肖子凌躺着的地方,只见其双腿微微弯曲深吸了一口气,双掌环抱太极似是要空手与教主对敌。教主素闻独孤剑剑法无双却不知道他会什么掌法,顿时哈哈大笑:“老夫掌法堪称独步天下,你这小子没了剑还敢跟我拼掌?勇气可嘉!老夫成全你!”说罢如猛虎下山般扑向独孤剑。独孤剑看准掌势运起武当绵掌以柔克刚,双手以圆转之势将教主的双掌荡开,教主呵呵一笑:“武当绵掌?对老夫可不起作用!”教主仗着五十年的深厚内力,双掌破开绵掌游走之势,猛然与独孤剑十指相扣要以内力取得压倒性的胜利。独孤剑挣脱不开只觉得一股雄浑的内家真气从教主双臂传来直震五脏六腑,这劲力实在太快太猛,独孤剑还来不及提起真气相抗,已被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高手对决就在一刹那,谁先占了先机便能一招制敌,独孤剑经验不足被教主先手压制住了内体的真气,空有力气却使不出来,顿时鲜血顺着口鼻汩汩而下,面上痛苦不堪,双腿一软已经跪在了地上。
教主见胜券在握,又见独孤剑如此狼狈不由仰天大笑:“跟本座斗?还不是要跪在本座身前!”话刚落音,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刺穿了教主的信心,只见一把剑猛然间穿透了教主的胸口露出了三寸剑锋!?
“是谁?”教主顿时脑中一阵嗡嗡作响,楚秋萍还在五丈开外,其余两个人仍然昏迷不醒,眼前的独孤剑已经奄奄一息,还有谁能突然下手?教主猛然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刺这一剑的竟然是肖子凌!这怎么可能?
被邪王剑穿心而出教主瞬间大吼一声:“这不可能!”随即张开十指放开了独孤剑回身一掌打在了肖子凌胸膛之上。这一掌之快、之猛绝对乎想象,肖子凌惨叫一声被这一掌打飞出五六丈远径直从山崖上跌落下去没了踪影。
肖子凌明明没有服下解药为何会突然清醒?其实当日独孤剑和楚秋萍从五毒教回中原的时候,熊立不单告知了两人关于蛊的秘密更交给了两人一个小盒子,这盒子里饲养着一只状如蟋蟀的蓝色虫子,叫做妖蛊,它是数百种蛊中唯一一种可以暂时压制其他蛊毒的蛊。此宝极为稀少,熊立也是冒着很大风险偷偷从药芦中偷拿出来的。刚才楚秋萍故意将这妖蛊放在杜烽掌中然后让其同肖子凌对掌,那妖蛊就趁机钻入了肖子凌体内。独孤剑便故意将肖子凌打晕然后引天鹰教主来到肖子凌身边对掌,此时的肖子凌早已经清醒过来,却没有动弹,就等着千载难逢的一刻到来
教主被利剑穿心痛不可支,大喝一声将那邪王剑逼出,铛的一声扎在了青石之内。这一剑刺穿了肺部,导致呼吸吐纳不畅、影响了真气的运行,教主赶忙止了血期望暂时镇住伤势。跪在地上的独孤剑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教主以为独孤剑已经重伤昏迷便专心疗伤起来。可是这一切又出乎了教主的预料,一动不动的独孤剑突然一扑,双掌猛然击向教主肚腹!左右手同时印在了腹部,教主只觉得两股一阴一阳截然不同的真气顺着腹部涌入了体内游走与十二经络。霎时间,那股阴寒的真气顺着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阴脾经、厥阴肝经、少阴肾经脉游走,竟将阴经全数冻结而衰而右边的灼热真气顺着阳明大肠经、少阳三焦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胆经、太阳膀经游走,将阳经全数灼伤而衰!十二经络一衰则人必死无疑,大罗神仙也无法救了。教主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的降临,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为什么会这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