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上飘下了片片落叶,潇竹影心中一动:有人!抬头一看,果然几个黑衣人正盘在头顶三丈高的紫竹之上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见被二人现,那五名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身子一压竹竿立刻弯曲坠下。五人噌的亮出长剑一手抓着下坠的竹枝迎头朝潇竹影和白河愁刺去。师弟惨死,潇竹影怒不可遏:“你们口口声声以武会友!为何要布下这杀人的机关?”说着祭起长剑招架,只见剑光乱闪叮叮当当过了数招,五人各自退开落在二人两侧堵住去路。只听其中一人笑道:“你以为我们傲剑山庄是什么地方?这是武林禁地!想拿五十万两白银和盟主金令便要拿出实力来!沽名钓誉!”
“哼!”潇竹影将长剑一指喝道:“无知鼠辈,还不知道我青城派大道玄指的厉害!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说罢一个鹤翔飞身刺向说话那黑衣人。黑衣人剑法也快,迎上长剑斗了几个回合猛然一剑刺向潇竹影面门。潇竹影左手运指如飞力往那剑身一弹,一股巨力震得长剑剑身抖动。黑衣人虎口一阵麻,长剑应声而落。“受死!”潇竹影心中愤懑不吐不快,一出手便使出绝技,只见指影翻飞瞬间刺中黑衣人眉心、咽喉、心坎、人中、气海五个大穴。那黑衣人唔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歪歪斜斜退了几步。身后的白河愁见机一剑刺去,剑锋穿心而过,黑衣人登时毙命,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杀!”其余四名黑衣人使个眼色一拥而上,一人截住潇竹影,另外三人朝着白河愁一阵乱刺。白河愁慌忙招架,不一刻身上已经平添了数道血痕。潇竹影怕白河愁有失,一剑荡开面前的黑衣人便要上前解围。那三人见潇竹影杀来,其中一人俯身往脚下的竹子一摸嗖嗖几声破空之音响起。“不好!”潇竹影暗叫一声,听脑后生风赶忙凌空一个鹞子翻身险险避过两支飞竹,再将手中长剑一挥喝一声“破!”瞬间将第三支飞来的飞竹一破为二,干净利落。
他脚刚落地却听到身后的白河愁传来一声惨叫,潇竹影赶忙回头一看,是刚才躲过的那两支飞竹,其中一支射穿了正在与黑衣人拼剑的白河愁小腹,带着一截肠子飞了出去!“师兄!”白河愁捂着肚子上的血洞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师师弟!”潇竹影万念俱灰冲上前疯了一般挥起长剑朝那三人劈去,已经乱了章法。三人且战且退不与他硬拼,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潇竹影脚上传来。“这是”低头一看,自己的脚竟然被一只埋在地上的钢夹子牢牢夹住,鲜血迸流!再一抬头,三只利剑已经闪着寒光映入眼中
一声惨叫又在紫竹林中响起。阵中的华山派三位弟子正好听到了这叫声停下了脚步。这三人身穿青袍,一高两矮,背上各自背着一柄三尺长剑。走在最前面的高个子,剑眉星目,年近三十,叫乐正,是华山派的二弟子身后两个矮个子体型微胖,一个叫司徒伤,一个叫司徒远,是两兄弟。排名老三、老四。
只听乐正停下脚步淡淡说道:“方才那一声叫喊听上去甚惨,不知道是哪派弟子糟了暗算”司徒伤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低声道:“师兄还管别人做什么?你看,咱们身后那三个跟屁虫还没甩掉呢!”乐正侧眼一扫,果然身后五六丈外影影绰绰立着三个人影。乐正不由冷笑一声:“既然门想当咱们的跟屁虫,咱们又有什么办法?随他们去吧。至少咱们身后无忧了。”三人各自一笑继续赶路。
此时临近巳时,林中的雾气更加浓郁。三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个拐角处,只见那拐角丢着一口不大的铁箱,上面涂着金漆显然华贵非常。司徒伤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乐正自然看到了,皱眉说道:“想必是什么机关暗器之类,还是少碰为妙。”说罢饶了过去。
倒是司徒远心中暗自盘算:这小小的箱子里能有什么暗器,再说我华山剑法以快著称,他暗器再快也快不过我手中的剑这盒子珠光宝气万一有好东西也说不定。想到这,司徒远也不管师兄的话兀自拔出长剑轻轻插入铁盒的缝隙中再一撬,那铁盒子并没上锁应声打开,却并没有飞出什么飞镖暗器之类。
“呼!师兄快来!”司徒远兴奋的叫了一声,已经走出两丈外的乐正和司徒伤一看赶忙折了回来。乐正本想怒却看见那铁箱子里竟然放着三锭黄金!?司徒远一剑将铁箱子挑开,那三锭黄金顿时滚到了三人脚下。不捡白不捡,司徒远小心翼翼拾起一锭掂了掂,低声道:“师兄,这一锭少说也有十两啊!”白捡的黄金放在眼前,就算是一向谨慎的乐正也动了心,随手拾起余下的两锭快放入腰包中,开口说道:“算你小子拣个便宜,走吧。”
话说三人又走了不远,还是一个路口。这次三人面前出现了一口涂着银漆的箱子。乐正踌躇了一番犹豫道:“刚才那金色的箱子没有暗器,难保这个没有,还是别碰了。”司徒远却道:“师兄说哪里话,这有再一便有再二,想必是咱们选对了路,不但一路没有机关陷阱反而还有银两相送。想这叶庄主财大气粗,也不足为怪。”说着连剑也不用伸手打开了铁箱子,里面果然放着三锭银子!“你看!”司徒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将三锭银子拿了嘴上说道:“此行就算拿不到盟主金令,能取些银两回去孝敬师父也是好的。”如此一来,乐正仅存的一点谨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与两名师弟将银子分了欢喜的继续赶路,心中开始惦记着前面会不会还有惊喜。
果不其然,到了下一个拐角居然又出现了一口金色的铁箱子。这一下,司徒远和司徒伤一起抢上前,嘴上叫道:“别抢!别抢!三锭金子一人一锭便是。”二人打开铁箱子的一刹那,顿时一道烈焰从箱子中腾起三丈高!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已经惨叫一声已经浑身浴火,各自满地打滚。
“师弟!”此时乐正站的稍远,只被腾起的火焰烧了眉毛和少许头,赶忙拍打了一番急匆匆去帮二人。等他赶上前时,哪还来得及?两位师弟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浑身焦黑冒着淡淡的白烟。乐失声叫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这如何向师父交代啊!”说罢一把抓出腰包里的金子狠狠摔在了地上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师弟怎么会死?”只见那锭金子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那人捡了起来幽幽道:““哈哈哈哈!明明是你们自己鬼迷心窍,又怎么怨那些金银?乐大侠,你说是不是啊?”话一落音,身后又闪出二人,一左一右与乐正对视起来。
“你们”乐正打眼一看,先是咬牙怒继而冷笑道:“你们门皆是些无胆鼠辈,要跟在我们后面才敢闯关,现在逞什么威风?”那人哼了一声将手一指前方笑道:“胆小?这叫头脑!让你们开路做替死鬼省的我们出力。你看,出口就在眼前。我还得多谢你了!”乐正心知不妙拔出背上的长剑喝道:“你们想做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道:“那还用问?当然是让你人财两空!”说罢纷纷亮出了藏在身后的铁棍。那棍长五尺,双头镶有铆钉,这正是门的棍。
突然间,乐正一阵头晕眼花,抬掌一看才现自己的手掌掌心黑,心中暗自惊道:我什么时候中毒了?乐正又猛然看了一眼地上的金锭,满面羞愧的长叹了一声:“天意!”随即将剑一指三人大骂道:“想落井下石,以为我华山派是吃素的?”乐正痛骂一声挥起长剑直取中间那人咽喉,华山剑法以奇、险著称。这一剑飘渺无定看似刺向咽喉,哪知到身前一尺时剑锋突转,那门弟子慌得将身一偏还是慢了半分,被这一剑刺穿了左肩痛叫一声,反手一棍正扫中乐正左耳,只打的一阵嗡鸣!分不清东西南北。乐正左手捂耳步履蹒跚的退了两步,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其余两名门弟子挥棍而上左右一交叉将两根棍夹住乐正右腕,力一扭,只听一声脆响腕骨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也怦然落地。“哇啊!”乐正惨叫一声又被两根铁棍左右架住双臂跪倒在地上。被伤了一剑的那人狠狠骂道:“给我按紧他!”说着右手劈头一棍将乐正打的脑浆迸裂,人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眼见华山派弟子都已经殒命,三人哼了一声收了铁棍随即将散落在地上的几锭金银拿在手中掂了掂,笑道:“这可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便宜了咱们兄弟!”说罢各自分了便往竹林小路的尽头走去。没走了多远眼前一片开阔。远处红砖绿瓦、雕梁玉栋美不胜收。三人没费多少工夫就走出了紫竹林顿时满心得意,“哈哈!出来了!”三人刚大笑了一声却猛然面色一变,只见三人口中竟然淌出了黑血。“怎么怎么回事?”三人惊恐莫名面面相觑,再一看手掌掌心黑。这时三人才明白那几锭金银上面早涂上了剧毒,若不贪心去拿何尝会搭上性命?
话说狐云飞独自一人走了最右边的小路。那小路曲曲折折千回百转,他心中纳闷:这路东拐西拐仿佛在原地绕圈,我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丝毫看不到尽头?真是个鬼地方。不单看不到头,一路上更是没见半个人影,更没有什么机关暗器。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竹林,仿佛就是要单单把自己困在这竹海之中一样。
“有人听到吗?有没有人?”狐云飞四下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索性也不走了将剑往身旁一插盘膝而坐。不一会,头顶传来一阵沙沙声,十几个黑衣人仿佛从天降将,顺着三丈多高的紫竹溜了下来将狐云飞团团围住。狐云飞早听的清楚,轻轻一笑:“可算来人了,我还以为是要把我闷死在这!”说罢拔起身前的流云剑四下扫视了一番。
身前这十几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其中一人问道:“你就是狐云飞?”狐云飞哈哈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诸位有何指教?”那黑衣人也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绝顶高手?竟然派我们这么多人前来!原来是个毛头小子!”说罢朝其余人使了个眼色,只见三名黑衣人心领神会仗剑而上抖手朝狐云飞刺去。狐云飞心思:这些人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嘴上叫道:“这就是贵庄的待客之道么?既然如此在下就领教了!”说着将剑一弹舞出三道剑影后先至,这一招是武当的太乙三清剑,乃是极快的出手刺出三道剑影,由于出手太快仿佛同时刺出一般。那三人还没看清,只见剑光一闪立刻痛叫一声跳开,只见三人每人胸前平添了一道剑痕,深可见骨。
“好!有两下子!”方才说话那黑衣人不禁赞道:“刚才小看你了!”随即击了下掌。周围剩下的个人纷纷亮出长剑接踵而至。狐云飞立在核心不敢大意身形急动,那支利剑嗖嗖刺来,狐云飞边退边挡脚下画出一个圆来,这正是武当太乙门武功的太极圆转之理。看他似风吹荷花左右摆动,又如穿云流水连绵不绝。狐云飞渐渐摸准了支剑的套路,随即使出一招柳穿鱼,只见剑光一刺将这人握剑的手腕纷纷刺伤。吓得众人纷纷捂手而退。
“都给我让开!”一直没有出手的黑衣人突然从背后亮出一根锁链流星锤,那流星锤锤头布满尖刺,若被击中必然一命难保。狐云飞还没对阵过这奇门兵器,面色一沉持剑而立。只听那流星锤舞起之后呼呼作响,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便朝着面门砸来!狐云飞不敢硬挡侧身避过,那流星锤打在竹子上立时将其打断,三丈高的竹子哗的一声朝着狐云飞倒了过来。狐云飞趁机脚尖一点跳上竹子想居高临下,不想小腿上突然一紧被一条钩锁缠住。低头一看下面几个黑衣人纷纷弃了剑取出攀爬竹子用的钩锁朝狐云飞甩去。“糟了!”狐云飞心中一急赶忙挥剑将腿上的钩锁斩断,但是重心已经不稳。转眼间七八条钩锁又飞了过来,狐云飞左右挥剑叮叮当当将钩锁荡开,却不防那流星锤又迎面砸来正好被流云剑一挡缠在了上面。那黑衣人大叫一声:“嘿嘿!给老子脱手!”猛然力一扯,狐云飞握不住长剑嗖的一声脱手扎在了三丈外的一根竹子上,没柄而入。
没了剑在手,狐云飞一落地赶忙就地一滚,抓起一柄那些刺客撇在一旁的长剑,挥剑斩断缠住双脚的两条钩锁。狐云飞骂了一句:“妈的!跟小爷来真的!”一手抓住钩锁使劲力将两名刺客扯了过来,随即抬手两剑刺穿了二人的肩膀,疼的二人哼哼着歪倒在一边。拿流星锤的刺客劈头又将流星锤甩了过去,狐云飞侧身一躲,流星锤打在了一棵紫竹上绕了几圈。这竹子韧性十足,刺客想拽却拽不回来,狐云飞见如此良机,暗叫一声好,脚尖一点飞起一剑将这人刺倒在地。其余几人见了都不敢再缠斗下去,三下五除二消失在了竹林里。
人一散,狐云飞松了口气,心思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的好手,若是再来几个,恐怕自己也招架不住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