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元妃是对着这位公主有些不满,但就算是抱琴和元妃如此的亲近,但是她也不知道元妃为何如此,只能是宽慰她,“无非是小事儿,想着也没必要为了公主那边的事儿操心,如今娘娘最要紧的,就是照顾好肚子里头的龙胎,比什么事儿都要紧,所以依我看,外头家里头的事儿,也当做是消遣听一听热闹也就是了,无需记挂在心上。”
元妃点点头,“这话是没错的,如今我也一切不管,什么内务府的事儿,也不必来问我,公主殿下新得了这个差事儿,只怕是热闹极了,喜欢极了,也没有人有空来我这里头了。”
那个掌事太监进来回话,“薛大人到了养心殿,已经被庞总管迎接进去了。”元妃点点头,“这会子谁在里头?”
“兵部尚书王大人和宰相们都在里头,我问了,”掌事太监回道,“还是因为西海那边的战事。”
元妃叹道,“皇上已经好些日子不来这里了,听说都是为了这西海的战事。”抱琴说道,“万岁爷这些日子可没有进宫后宫,除了在皇后娘娘那里外,都是朝着咱们娘娘这里了,其余的地方都是不去的。”元妃点点头,又吩咐抱琴,“预备好银耳羹吧,说不准皇上今个也会来。”
抱琴却是知道只怕是皇帝不会来,昨个元宵佳节,后宫赐宴,皇帝竟然是来都没来,只是让皇后主持了,元宵节都是极好的日子了,这都未曾出现,若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怕是今个是不会来了,但元妃这么说,抱琴自然应下并且下去叫小厨房准备不提。
元妃见到抱琴下去,殿内也没有什么宫女站在了自己面前,暖阁之中很是安静,于是拉开了炕桌的抽屉,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仔细的看了看,眼中泛着幽光,“接下去的事儿,只怕是还要靠这个物件了。”
谁都不是没有秘密的女同学……每个人心里头都有秘密,薛蟠起初对着这话可能还没有深刻的了解,但是他接下去就领悟的十分透彻了,庞德禄出来见到了薛蟠,倒是也客气的很,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之色,“薛大人!”庞德禄对着薛蟠微微弯腰,“不是我没好脸色,实在是今个这中堂们还有王大人都在一起议事呢,圣上等会子要听政事堂的意思 ,这会子在里头吵成一团了,您这会子来,只怕是圣上都没有心思 见你!若是有什么不要紧的事儿,你就先回吧?等着晚间空的时候,我再和圣上说你来过就是,如何?”
薛蟠当然不会做不懂礼貌知道皇帝心情不好还要上赶着前去送死的事情,皇帝心情不好,西海的战事如今若是还在这里头吵架,只怕是朝政上的博弈才刚刚开始,那么自己很容易就被殃及池鱼,这个时候还是赶紧着离开才好,他感谢过庞德禄,转身就预备着出去,可是没想到才转身,就又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只见到义忠亲王和忠顺亲王联袂而来,衣带飘飘十分潇洒,两人见到了薛蟠,很是惊讶,薛蟠忙拜见,忠顺亲王只是点点头,他是不太和薛蟠请了的,但义忠亲王对着薛蟠笑着点点头,又亲自扶起了薛蟠,“文龙你也在此地?是圣上叫你来的?可见是也为了西北的事儿罢?你到底是出去到天竺打仗过的,知道这外头和番邦打仗的事儿是怎么办的?很好很好,”他拉住了薛蟠复又进了养心殿,“咱们一起见驾,有你这位小诸葛在,对着西北的战局,只怕是良策妙计甚多,到时候也可以参赞军务了!”
薛蟠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只能是连忙解释,自己个不是要参赞什么军务,他可不愿意去养心殿诸相面前出什么风头,如果真正的要帮忙,那也是在偷偷的帮着王子腾才好,自己家舅舅还能容忍自己的胡闹,若是在群相和皇帝面前瞎扯淡,只怕是要被唾沫给淹死,“不,王爷,您误会了,”薛蟠假笑,“我只是来禀告娘娘的胎像,但庞总管说,圣上预备着要和外头商议这事儿,下官就不敢打扰,想着下一次再来也不迟,朝廷大事儿要紧嘛,就不逗留了。”
“这也是大事儿!”义忠亲王听到了薛蟠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娘娘的龙胎,乃是国本之事,如何不是大事儿?你这且不可出去,”义忠亲王转过脸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对着庞德禄说道,“你倒是胆子不小,敢拦着薛大人不让他入养心殿禀告!”
庞德禄身子哆嗦了一下,薛蟠忙解释,若是因为这事儿大内总管忌恨上自己,那就是不值当了,“没有什么要紧的,娘娘很是平安。”
但义忠亲王还是说要薛蟠留下来,“毕竟是娘娘的事儿,不可怠慢。”又命令庞德禄,“请薛大人偏殿休息,等候着圣上召见了。”
庞德禄领着两位王爷前行,适才忠顺亲王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倒是和义忠亲王开口了,“王兄,似乎对着薛蟠,很是看重?”
“这一位可是大大的人才啊!”义忠亲王摇头晃脑的,“在王弟看来,这薛文龙,可比白起,也可比卧龙!若是能够得他辅佐,”义忠亲王别有用意的说道,“只怕是日后无论是当什么差事儿,都是顺顺利利的,而且还会特别的出彩。这顺利难,出彩更是要难啊!”
忠顺亲王若有所思 ,且不说两人,薛蟠被小太监带到了另外一处小小的偏殿,养心殿之中穿紫衣的宰相都不新鲜,更何况薛蟠这种低级小官员,简直是臭虫一样随处可见的,小太监也不知道薛蟠的身份,还以为是普通的官,于是将薛蟠随意丢在了这里,又说了一句“等着吧”于是就自己个忙自己的事儿去了,薛蟠有些郁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撷芳宫舒服的地方不住,倒是还要来这里头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