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按住了她，低着头以近呼哀求的声音道：“姑姑，我知道你们曾经有一批人踏着天衍神王的时空祭坛，见证过那段岁月。我只想知道，萧霄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就是那自开天之后再未重现世间的法则。”萧雨自嘲的笑了笑，道：“其实我不止望了过去，还观了未来，在时空祭坛上我看着自己爱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老年，又归于一捧黄土。看着自己的女儿独自为其父亲送葬，看着儿子独自一人在星空中流浪，轴转一处又一处寻一条回家路。直到女儿穿上了我曾经的战甲，儿子生生世世的记忆苏醒，我才意识到。我并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好妻子，更不是一个好母亲，而我手中可以握住的……只有兵刃。”
“说真的，我还是要感谢天衍神王，如果不是他的时空祭坛，我也会在昏昏沉沉中过完一生，所以在得知我的孩子是一位皇帝的转世时，我并没有多么犹豫便答应了天衍神王请求我留下的请求。按照天衍神王的请求，我为孩子取名为萧霄，他说那是他很在意的女孩子曾经为他取的名字，为了那个女孩身为皇帝的他追寻了一世又一世，陪着她走了一生又一生，直到……纵天一战。身为皇帝的他战死，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一世又一世两人没有在一起过是因为那个女孩子也是皇帝，追寻着另一个人身影，而且那个女孩也是毁了六部的主导人之一。我尚能想象他大哭大笑的在战场与其他皇帝们战斗，他没有玄念的败了，死的很惨，若不是天衍神王的回归，恐怕开天十二帝又有一个要彻底消散了。”
“天衍神王，一力通天，能救回其身，却救不回其心，心已死，魂亦散。纵天之战的最后，他被震散神魂，永久的镇压于影皇塔下，直到一年前我进入破败之地，意外中帮助这位曾经的皇帝转世。可喜又可悲的是他成了我的孩子，而我又得知了以他的神魂是支撑不住下一次转世的，这是他的最后一世，却还是会命散于那个人手下。”
萧雨擦拭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声音哽咽道：“很可悲吧，你能到这里来，是借助了云皇塔里铭刻的时空祭纹吧，那是天衍为云皇刻下的，也只有它才可以干扰岁月了，否则将承受天地斩杀。虽然我看不透你的修为，却能看见你的神魂，看的出来你己经为神灵，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命丧于你手了？”
“是，可是姑姑。”萧然焦急的恳求。“虽然不知道天衍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进入源界的钥匙在你身上，我抢下了萧霄的几丝生命本源印记，借助星宇埋在轮回路尽头的神胎或许可以为他再朔一世生命，我需要那把钥匙。姑姑请相信我，我如今已经恢复皇者修为，有能力救他，虽然只是几丝生命本源印记，但完全有一试的可能。”
“那然后呢？你要再杀他一次？”萧雨睁大眼瞳，喝问道。
“不，这一次我会陪着他成长，我会一直保护着他不受丝毫伤害，我会爱他一世，不不应该只是一世，我会生生世世的追寻其身后，我可以……”
“够了！”
萧雨制止了萧然的反省，冷冷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如刀割冰水。
“他……是皇帝。”
仿佛失去全部力气一般，萧然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是啊，他是皇帝，世俗间有句话是：“医者不能自医。”
皇帝制造的轮回又如何复活皇帝。
萧然猛地抬起头，双眼熠熠生辉，起身向着萧雨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谢谢姑姑，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这几丝生命本源印记的，直到……重新开天的那一天。”
“会有那么一天么？诸神的黄昏，可不止是神灵的未日，那是整个世界的黄昏，自那之后太阳落下便不再升起。”萧雨微微叹了口气。
“什么是轮回转世？”萧然问，做为轮回的建造者反而需要寻问其它人“什么是轮回转世”，可见其记忆也未曾完全找回。
气氛沉默着，萧雨心中也在犹豫，她也穿行过岁月，但是和萧然不同，她可以干扰一些东西而不被时空的修正力扭曲，天衍神王曾笑道：“或许是因为你们的修为不高，所以才没有被纠正，而这一点一滴的改变累积起来，未必不可以改变未来，这也是我将时空祭坛的图纸传出的真正原因。我这一切尔等己知晓，去吧，莫要让腾起的黑暗蒙住了双眼，这个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
萧雨没有回答，只是起身离开，这一次萧然没有阻挡，她干扰不了岁月，哪怕她夺来了时空之力也无能为力，时空大道不承认她。
转眼间萧雨来到了星外，她望着无边的宇宙，一时间竞然有些迈不开脚步，她说道：“你跟着我也没用，什么叫轮回，什么是转世，心中即有思量，又何必否认。”
“什么轮回转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然鄂然回头，看着的却是一对壁人笑吟吟的看着她。陈佳夕上前抱住了萧然手臂，道：“姐，一起走呗，我们也想要去看看姐夫的状况，正好顺路。”
徐世卿也是咳嗽了两声，微笑着说道，“不止是你，我们也察觉到了意外的来客，还是一起去吧，至少有个照应。”
“你们……不回河源了？”征征的看着两人，萧雨又指着陈佳夕眉尖的叶状印记，“你这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彷佛被蒙蔽了一般，我先前也仅仅感觉到有什么存在于身后。”
陈佳夕俏皮的抓住萧雨的食指按在眉尖，食指伸展了进去，彷佛进入了另一片空间般。“这个啊，叫做仙灵印，是女性修行者独有的修为成果，而因为其复杂性且与空间大道的纠缠关系，我也是获得了仙沁才修成的，它可以帮助我修行中很好的成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