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庆过来,张大户忙招呼道
“来人啊,给西门兄弟看座,上茶!”
商人就是商人,喜怒不形于色,头脑灵活,不较一时之气。
闻言,张夫人没用小厮动手,而是亲自将茶点端了上来,以示尊重。
西门庆见状忙起身接下
“谢过嫂嫂,竟可放心,我必尽心医治!”
金莲见她过来,则是愤恨的瞟了一眼,既而负气的转过头去。
这一切皆是命中定数,往世轮回中,潘金莲即受张大户的,又受着管家婆的,此世却赶上陆丰硬搬了这命运,但潜藏的宿世印象,还是隐约流露出来。
张夫人看到这个小丫头也是一怔,说不出怎的,就是不舒服。
“西门官人,这个女娃是?”
“我是谁与你何干?我家官人带我来自是有他的道理?可是觉得乱心了?我们走便是!”
说着,小丫头跳下椅子,过去就要拉西门庆。
张夫人见此情景连忙央求
“这娃子急什么,我只是好奇问问,若是不喜欢,我不张嘴便是了”
西门庆则是没有理会二人斗嘴,径直走到张大户床边,掀开长襟看了看,点点头
“红肿已消,可以医治了”
闻的此言,张大户忙撑床半座起来
“西门兄弟且说说如何治疗!”
“这治疗分长短两种”
“是何意思?”张夫人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长期方案呢,便是治疗时痛感轻,但需要张大户一年之内不能行夫妻之礼”
还不等张大户回答呢,张夫人先甩了手
“一年?就他这身子骨还能有几个一年?西门官人,你且说说短的吧!”
“这短的嘛,恐怕要张大户受些苦罪了,但半月之后,便可行事!”
一听时间这么短,张夫人眼中一亮
“官人且说来听听!”
此时躺在床上的张大户,犹如一头圈在市场里的种猪,虽然是自己的事,可自己却没有半分的决定权。
西门庆沉思片刻,起身怅然道
“长治,每日以三十六针刺于那活儿上,激发其阳气循序聚拢,有一年光景,阳气便可守正”
说到这里,西门庆端茶饮了一口,继续说道
“这短治的手段则是粗暴了些,需要外双阳的强大力量打通会阴穴,此穴一通,便又多了一条阳气升发的源流,届时阳气守正,此病可愈!”
张夫人踌躇片刻后问道“会有多粗爆?”
西门庆凑到她身旁,将这流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最后这婆子硬是呆呆的愣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要不,您和张大户商量下吧!”
听西门庆这么说,张夫人赶忙摆手
“既是这样,官人动手便是,那个贼杀心的,胆子比耗子还小,若是告诉他了,必然杀猪般的哭嚎”
看夫人的态度很是坚定,西门庆心中暗道这些个宋代人好糊弄,随即微微一笑
“那便有劳夫人,让他趴下,我好施术!”
“你个不省心的,还瞪着两个铃铛般的眼睛做什么,却不赶忙翻过去?”
虽说这婆娘凶悍,张大户一直怕他,但此刻却又不知道西门庆会使用些什么手段,这神情颜色十分复杂。
“夫...夫人...这趴过去...怎的治?”
见其如此害怕,张夫人起身走到床边,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夫君尽可放心,我还能让旁人害了你吗?稍有痛感,转而即愈!”
“此话当真?”
“当真!”
在张夫人再三的糊弄下,张大户方才缓缓趴了过去。
西门庆则是强忍住笑意,端着灯油等物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之后,他拍了下脑门,随即转身道
“有劳夫人,将张大户的手脚固定在床上,以免乱动,令我失了准头”
不待张夫人接话,张大户先慌了
“绑我做什么,我肯定不动啊”
但张夫人此刻只听西门庆的,一个眼神过去,管家领着小厮去外面拉了半捆麻绳进来,不由分说的,三两下就把他捆了个结实。
掀开他的后襟,露出定,将这灯油顺着定勾子到了进去。
“这...这是什么?”
张大户斜眼咧嘴,一副惊讶状态。
“药油!”
接着,西门庆便去引火,张大户此刻趴在床上到是颇有些享受的状态。
“哦,我说呢,怪凉的,还不......啊!!!!这是干啥呢!!!”
一股子火蛇由他的定勾子里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屋里竟然弥漫着一股子烤五花肉的味道。
张大户此时则在床上挣扎咆哮,连哭带求,这实木的大床硬是被他拽的差点散了架。
“张大户在坚持一下,这便好了!”
说罢,西门庆将一块湿布,刷的一下盖了上去,这火焰瞬间灭了,而张大户此刻已经口吐白沫,双眼颓废了。
“西门官人,我家这怎么没了精神?”
西门庆拖过那包辣椒粉回道
“这便让他精神抖擞起来!”
说罢,一抬手,这半包的辣椒面一股脑的盖了上去。
张大户“嗷”的一嗓子,瞬间昏死过去,要不是他被捆的结实,刚刚那一下他能跳房顶上去。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庆脑海里收到讯息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
一听成功了,西门庆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交给了张夫人
“一会且帮他清理了,待他苏醒后,将这药丸与他,便可痊愈!”
张夫人接过药丸,行了个万福,又令管家取了五十两银子当给他的出诊钱。
在回去的路上,西门庆掏出十两子,递交给金莲,你且留着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