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闲聊的光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倒是凡惹先说道
“西门老弟,你且先回药铺,待我去寻县令过来,到时且看你的手腕了!”
西门庆点点头,毕竟眼下药铺的存货也值个上千两的的银子,如被充公,损失可就大了,折合现在货款少说六七十万。
西门庆回到药铺,林灵菔此时已经能站起来了,自己正在铺子里面来回溜达,虽说不是很方便,但比之前刚刚挨完揍而言,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恩公,怎得刚回?”
“额,被些事耽误了,我看你此刻已经能动了,这二两银子你且拿去,记住,用作正途,若是再赌,我也帮不得你,我告诉你,你会富贵,但门路绝不在赌桌上!”
林灵菔接过银子,眼中竟然还有了些泪花
“行行行了,我最见不得男人落金豆子,若你肯为正道,钱花完了过来寻我便是!”
“拜谢恩人,待将来若有腾达之日,必不相忘!”
说罢,林灵菔拜谢离去,虽说还有两个小厮在盘点药材,但考虑一会县令来看的是难言之隐,便想了个折,提前放了他们。
随着油灯点燃之时,凡惹带着县令悄悄的寻了进来,待进了内堂,凡惹将店铺的门子由里面插了起来。
西门庆假装给这六十来岁的县令把了把脉,神色变幻莫测,时而喜时而忧,县令看着他表情的变换,这心里便是跟做过山车一样,一会上一会下的,好不焦虑。
随其将手离开,闭目沉思起来,县令想张嘴询问,但见其思索,只得硬生生的忍住话茬。
半盏茶的功夫,他睁开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这县令赶忙凑身上前“西门大夫,我这病可是有救?”
“要说老爷这病也算不得什么,若是一时之效,我有良药可助之,但若说想恢复如初,则需要时间配以针灸治疗!”
听到此处,县令表情大喜“如此甚好啊,大夫还等什么?快些给我针灸啊!”
西门庆摇了摇头
“我这铺子眼看将要不保,心里有些想法,恐做不到最佳状态,想我以后也便告别这行业了,只能转做他行,今日为老爷诊治,也是看在凡大哥多日恳求的份上,至于治愈之事,您还是另请高明”
此时的西门庆简直就是县太爷的救命稻草,任他说出大天了也不可能放过他,县太爷连忙赔笑脸道
“大夫恐是多虑了,纵然本县要保乌纱帽,但更要保住这尊严啊,你这铺子,今日我便做主了,不予征调,但你也要换块牌子才让我好说不是!”
“换块牌子?”
西门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明白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错,我接到的口讯是封掉药铺,但没说封掉别的铺子,你这里本也就是做补药生意的,与其叫药铺,倒不如改做销售补品一类的铺子,这样,你既可以做本行,我也没有了顾虑!”
听到县令如此一说,西门庆由衷的拍了拍巴掌
“姜还是老的辣啊!”
在自己铺子保住之后,便开始假模假式的给县令运针,其实他哪有什么针灸之法,无非就是胡乱扎上几下,每一针下去,都把县令扎的鬼哭狼嚎的。
大约扎了半个小时,方才起针,最后自己去商店兑换了一颗韦爵爷交给了县令。
县令接过这颗药丸,满脸的疑惑
“就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真可以令我重振威风?”
“既然大人不想安稳的走回去,那您现在便当着我面吞服便是,若是不灵,我的铺子您即刻查封便是。”
语毕,他端来一碗白水,将韦爵爷化与其中,交于县令。
白发老人一口饮尽,时间不长,额头便开始出汗,继而脸色发红,勃颈处青筋暴起,帐篷也支了起来。
凡惹见状如此,不由得赞叹西门庆医术高超!
县令也开心的直跺脚
“好啊,今天幸亏没封了你的铺子,嘿嘿,今夜我看那小妮子还敢给我轰出来不,凡惹,搀着我回府!”
在临出店门之际,县太爷停住脚步,转身拍了拍陆丰的肩膀
“大夫,以后有事,尽管让凡惹告诉我,还有,老夫这病,可就全权拜托你了!”
西门庆赶忙施礼“老爷放心,必然不负您的期望,那明日我便将牌子改成:回堂!”
“恩,这个名字好,只要不占药字,你看着办便是!”
说罢此话,不等回话,便被凡惹搀着,急匆匆的走了!
西门庆闭店之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之中思绪漫天,这药铺要是改了行,自己这客源去哪里找呢。
既然要做补品生意,是不是可以借鉴一下当代的成人商店呢,业务做得广一些,潮流要领先,只是,虽说眼下国风不佳,但过于前卫的东西,又去何处寻找受用者呢?
在即将进家门的时候,陆丰猛然拍了一下脑门
对啊,西门庆有个叫李娇儿的胖小妾,虽说是妓女出身,但她姐姐可是本地排行第一青楼的老鸨子,自己若真是做了这个前卫的生意,与其合作,岂不是妙哉!
想到这里,陆丰三两步就跑进了府内。
然而当他进了院子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的大太太正在荡秋千,而身边站着一个又矮又胖的女子,正痴痴的看着。
通过记忆扫描,这女的就是李娇儿。
“李娇儿,那边不还有个空着的秋千,你怎么不去玩啊”
听完西门庆的问话,李娇儿害羞的摇摇头“不行,我上次玩过一回,谁想飞到一半的时候,绳子断了,摔得我定现在都疼”
听她这么一说,大太太竟然不顾场合的大笑了起来,其实西门庆也想笑,套用现代一句流行语,你分量有多大,心里没点*数?
不过眼下确实有用李娇儿的地方,便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姐姐李玉儿最近忙吗?”
“没事吧,天天不就是在那里与达官贵人接触嘛,忙的时候,无非也就是有新人需要调教的时候”
“行吧,明天我去找她一趟,手里还真是有些急事!”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瓶儿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
“老爷怎的刚回来?急死奴家了,听说今天白天,县衙出人封了不少家药铺,我还以为老爷着了道!”
“你个小妮子,耳朵真是灵活,不过放心便是,我怎得会没这些心眼来护着自家的铺子?对了,去安排一桌上好的吃食,我要与众夫人们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