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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付一个诈尸倒不是个事儿,主要不想损毁了她的身体。她是老掌门的女儿,又是我们三师叔的妻子。”
“有你们掌门,又有三师叔,相信这事儿也好办啊。”
“嗯,这倒也是,只是据三师叔说那女师叔行踪飘忽不定,这才和掌门在商量个完美的对策。”
“哦,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他们师兄弟感情一定很好。”
那黑脸汉子左右看看没有别人,这才压低声音接着说道:
“这事复杂着呢。年轻学艺时他们好的如同亲兄弟,可后来为了掌门之位闹崩了。我们这位三师叔的心里只服二师兄,对掌门不是那么服气。后来两个人武斗,女师叔为了平息这事用了散魂法把自己弄死了。她死后,三师叔忙于救她一直奔走在外,没了和掌门争斗的心思。这不昨天半夜三师叔居然回来了,和掌门说了女师叔的事,也当着大家的面和掌门道了歉。掌门唏嘘的同时很是感动,这兄弟二人终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正说着,白脸汉子小跑着赶了回来,黑脸汉子赶紧掐灭烟头闭了嘴。
白脸汉子扫视了一下几个人,对黑脸汉子道:
“你们这热火朝天的说什么呢?”
黑脸汉子嘿嘿一笑。
“闲聊几句而已。”
“不该说的别瞎说。二位,掌门说了,让我请二位进去说话。”
白脸汉子带着二人抄小路来到一座大院,推开门把他们让进了里面。进了屋,早有两位老人笑脸相迎。
其中一个是个大高个子花白头发的老者,一脸的正气和坚定,目光炯炯。另一个居然是牛铁成,二人的心悬了起来。
这时的牛铁成却一脸慈祥,笑呵呵地拉住二人的手。
“小伙子,又见面啦。先前的事是个意外你们不要记恨,老头子在这给你们赔个不是。”
说着他居然弯下腰给二人行了个礼。二人大惊,虽对牛铁成态度的转变有所怀疑,但人家毕竟是老前辈,给自己这样的晚辈行礼哪里受得了,慌忙回礼。
“大爷您别这样,我们是晚辈,事都说开了,没什么的。”
“嗯,年轻人胸襟豁达,很好。这位是我掌门师兄。”
两个人赶紧又对施泽问好。
这时候那白脸汉子已经拿了茶水过来,恭敬地放在桌上。
施泽微微点头,招呼安宁和刘士奇坐下来喝茶。又吩咐那白脸汉子,没有特殊情况谁都不要进来打扰。白脸汉子领命带上门出去了。
酌了一口茶,施泽放下茶杯这才说道:
“听我师弟说,你们已经见过我师妹了?后来的事是怎样的?”
两人犹豫了一下,安宁性子直先开了口。
“她也没把我们怎样,就那样呆呆站在那儿,后来我们就跑了。她并没有吸血碎尸,反正我们没看见。”
他这话是说给牛铁成听的,不知他为何造谣。
牛铁成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道:
“我之前还担心你们遭了她的毒手,你们平安无事真是老天开眼。至于说吸血碎尸我确实也没看到,只是猜测有那个可能性,可是下面的弟子们却以讹传讹危言耸听。”
施泽也点点头,随后问道:
“小伙子们,你们找老夫又是为了何事?”
“这……”
两人对视一下又溜了一眼旁边的牛铁成,总觉得这话现在说不合适。施泽看出他们的顾虑,哈哈一笑。
“你们但说无妨,我师弟也不是外人。虽然之前有过一点小矛盾,不过那都是过去,现在我们又如当年一样亲密无间。”
两个人还是举棋不定,牛铁成却先说了话。
“师兄,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两个孩子走了一天一定又累又饿。不如我们先开饭,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说也不迟。”
施泽拍拍脑袋又是哈哈一笑。
“你看看,我就没想到,还是师弟考虑的周全。来人,备饭!”
没一会儿,丰盛的饭菜摆了上来。两个人早就饿坏了,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饭后有人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两个人合衣躺在床上,安宁悄悄地对刘士奇说:
“你说这个牛铁成改好了?我不相信,这太突然了。”
“我也不信。所以我琢磨着,咱俩应该趁夜把素欣的话告诉给那施掌门,然后就说有急事咱俩立刻就走,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两个人一骨碌爬起来,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他们根本不知道施掌门住哪。他们不敢打听还得躲着其他人,摸索了好一会才摸到后院的一个大花园。
藏在花丛后两人眼睛一亮,前面凉亭下有一个正在打座吐纳的正是施掌门。只见他全神贯注,一动也不动。
两人刚想过去却发现又有一人走向施掌门,正是牛铁成。两人只好先按兵不动。就见牛铁成笑呵呵地走近他师兄。
“师兄在打座,我没打扰到你吧?”
施掌门这时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是师弟呀,不打扰。这么晚了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一是许久不见师兄,有很多话说。二是今天那两个年轻人的事,我觉得很可疑。”
“哦?师弟觉得他二人有什么不对?”
“我还没有明显的证据。只是他二人说话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不定,怕是其中有诈。”
施掌门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
“我看着也不像奸佞之辈啊,莫非他们有什么难言之瘾?”
牛铁成愣了一下,摇头笑道:
“还是师兄仁义,也许是我多心了。咦?师兄你看,他们二人在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以为是牛铁成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安宁和刘士奇吓了一大跳,却发现牛铁成指的是另一个方向。
施泽也不明所以向牛铁成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无一人。他刚要回头问牛铁成人在哪里却是“啊”的一声惨叫,牛铁成狠狠地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打个施泽措手不及,他赶紧调理气息一脸迷惑地看着牛铁成。
“师弟……你,你这是为何?”
牛铁成冷冷一笑。
“师兄,风水轮流转,这些年你为星月派操了这么多心,以后就由我来为你分担吧!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这时候施泽也算什么都明白了,看着这个曾经他当成亲兄弟的师弟肝肠寸断。
“师弟,我还叫你一声师弟,我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野心勃勃,枉我还为你迷途知返而沾沾自喜。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傅吗?对得起素欣吗?”
占了先机的牛铁成洋洋得意,笑着对施泽说道:
“师兄,你放心,我会将本派发扬光大的。不过很遗憾,你看不到了。”
牛铁成眼中寒光一闪飞出一脚踢向施泽。施泽已受内伤动作大不灵便,只得双臂交叉护在胸口。一脚下去,他被震得倒退三步。
眼见牛铁成一拳又到,施泽慌忙下腰避过,高呼“来人呐!”可是牛铁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附近根本没有任何弟子,又怎会有人来救?
就见施泽守多攻少已落下风,安宁和刘士奇十分的焦急。想上去帮忙,但就算他俩上去也是白搭,现在只能见机行事。
没多一会,施泽的前胸又被牛铁成狠狠拍上了一掌。他脚步一踉跄,知今晚凶多吉少。就着刚刚喷出的鲜血,他双手连动快速在空中画了一道符。
“灵灵杳杳,天地相连,以我之力,退尽阴邪!疾!”
一道霞光闪过,七个壮汉出现。这七人有哭有笑有喜有怒,每个人身上分别写着一个字,分别是:和、义、智、德、力、气、恶。
七个壮汉出现后施泽则一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结着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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