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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药云明,顾清落,顾清风,顾清寒等人躲开了老者,便向周围走去。顾清风轻摇折扇,笑道:“云明,这层所卖的东西都是难见之宝,你去看看。”
云明应了声好,便到周围走去,只见周围无非卖着一些刀刀剑剑,铁石金玉,却无什么稀奇的。价钱却是相当之贵。只凭从顾让身上掏出的一袋金子也是不够。云明绕了几圈,见这一层上也仅有十七个老者在出售东西,所售的随口都是价值连城。云明再绕得几圈,只觉十分无聊,便想拉着顾清落走了。这时,一边的一扇水晶门推开来,一个伛偻老者缓缓走进。老者一身黑袍,白发苍苍,脸色黄腊,双眼眯如一条细线,手上提着一枝竹拐。走了进来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辅了一张黑布,原地坐了起来。也不拿出什么东西。
云明心下疑惑,便走了过去,道:“你在卖什么吗?”老者看向云明,顾清落,嘶哑的声音道:“是的。”云明指着地上,道:“有什么东西可卖的?”老者笑了两声,笑声十分刺耳,道:“我来卖两种东西,第一种,就是无。”
云明听到此话,笑道:“卖无?怎么卖?”老者道:“你看到什么想买什久,就能卖。”云明道:“我只看到了一片空白,难道你让我买空白吗?”老者笑道:“空白也未必不能卖。”云明道:“哦!那怎么卖?”老者眯着眼,道:“所谓空白,你是怎么理解的?”云明笑道:“空白,不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吗?”老者道:“不错!我卖的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云明眉头一皱,看着地上,道:“你这空白要卖多少钱?”老者道:“那得看看你是不是有缘分了。”云明笑道:“缘分?什么缘分?”老者眯着眼道:“我觉得有缘分就行了。”
云明摇了摇头,道:“那等我们缘分够了再来吧!”拉过顾清落的手便转身离开。老者突的站起来,道:“慢!”云明道:“怎么了?”老者微笑道:“我觉得我们有缘分了。”云明转过身,笑道:“有缘分了?那你卖的什么?”老老者摇摇头,冷笑一声,又坐了下去。云明突的回过头来,道:“既然本属无价之宝,就不应只值十本高等功法,是吧?”老者一愕,又点点头,道:“是的。”云明沉吟道:“一个塑胎九重天的修道者已是难得的高手,你能轻易毒死,实属神药。而你更能毒死七个,更加难得!十本高等功法也不过这个价钱。”老者捏着胡须,道:“不错!这确实是这样的!”云明道:“你敢在这卖,必定有所把握,也不怕被人逼迫。本身修为也定不弱,至少也是塑胎九重天的修为!”老者脸色微凝,道:“不错!老夫本来有伏渊一重天的修为,在西漠中受了重伤,仅剩塑胎九重天。”云明又笑道:“你想卖出这个价钱,也不是为了自已修练,而是为了另的原因,或许为了钱,或许为了其他。”老者点点头,道:“确实,我一个人也不可能修练十种高等功法。”云明笑道:“而这东西可谓神药,天上人间仅此,你敢拿出来卖,也是要负着许多压力的。你刚才在段倚的威胁下愿卖出那药,不是因为你害怕他,而是为了卖出这第二种药,所以你才愿意他以钱交换。”老者脸上沉重,道:“是的。”云明道:“缘分值多少钱?”老者一愕,道:“有值千金,也有不值一钱。”云明道:“那我们的缘分应不是不值一钱吧?”老者微笑道:“怎么?你想以缘分从我身上骗去那种药?”云明道:“不!不!不!我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你自然也不是。看你之前表现,你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那么……你还是一个厌世,厌人的人!或许,你还厌已!”老者身体一震,道:“你说。”云明微微一笑,道:“自然了,你还是一个聪明的人。现在再来说药的事情。”老者道:“嗯,好。”云明道:“这种药虽明面说能毒死七个塑胎九重天的人,但一定不是那么容易,你别骗我!这药所起到的效果也根本没有你说的作用!”老者脸上一沉,道:“是,这种药须得从血脉中通入,才能起到作用。而且,遇风即干,效果便失去了。”云明摇了摇头,道:“你认为还值十本高等功法吗?”老者摇摇头,道:“我自知不值。”云明笑道:“岂是不值!这种药抹到刀剑上遇风便没用了,还要送入血液中,七本高等功法?哼哼!就是三本也不值!”老者刚要反驳,云明又道:“我们缘分不少,我也不计较这个,给你个面子,就只当买回去玩。但你也不能卖这么多的吧?”老者道:“那……”云明又道:“我告诉你,你早得罪了段松!你知道吗?”老者一愕,道:“我得罪他了?”云明道:“不错!你敢收他的钱,你至少走不出灯淌城了!”老者脸上一沉,道:“你怎么知道的?”云明咧嘴一笑,道:“因为我是顾家顾清风!与他段家结仇百余年,焉能不知他的性格?”老者冷哼一声,道:“我难道会怕了他,顶多鱼死网破!”云明摇摇头,道:“不!他不须出手,以他令下,段家便有高手出动,你也未必能再见他。”老者脸上一青,道:“这……”云明笑道:“不过我也说了,我是顾家顾清风,即使没有缘分,因为段家,我也会帮你了。我可以把你安全送出灯淌城!”老者一喜,道:“那……”云明手上一掏,只掏出十本小册,道:“这是十本高等功法,给你,把那药给我吧!”老者伸手要接过,又是一停,道:“不!以这区区之药,岂能值十本高等功法!”云明道:“你拿着吧!我就算交你一个朋友了!我顾清风说话算话,一言九鼎!”老者接连摇头,道:“不!这让我重伤所得之药,仅让我有苦无乐,得之何用?我送给你吧!”说着,从衣衫中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云明。云明“咦”了一声,道:“你怎么藏在身上?”老者嘿嘿笑道:“因为谁也不能猜到我会藏到身上。”云明一把接过瓷瓶,和十本功法一同塞到怀中,道:“好!你现在马上走,逃出灯淌城!我去出兵,拦住段松那帮杂毛!”老者道:“多谢小友了!若不是小友……我……”云明拉过他的手,道:“老哥,还说什么呢!快走吧!”老者道:“好!小友,来曰有缘再见!”便急忙离开了。
老者道:“我卖的,就是空白了。”云明眉头皱起,道:“我可不想陪你玩了,你到底想卖什么东西?”老者道:“你认为,一块草地,要让它空白起来该怎么做?”云明道:“把草都除了?”老者笑道:“那便对了!如果你要让一个人空白起来,该怎么做?”
云明道:“杀了吗?”老者嘿嘿笑道:“不错!我卖的正是这种东西!”云明“咦”了一声,道:“什么东西?”老者道:“我卖一种药!这种药叫做空白药,服下之后,记忆全失,永不再来!我卖的就是这种东西。”
云明听完,大感无趣,挥了挥手,道:“那你继续卖吧!”老者一怔,道:“你不买吗?”云明道:“我买去干嘛?又没什么作用。”老者摇摇头,又坐了下去,道:“真是一个愚蠢的孩子。”这时,旁边一个冷淡声音道:“把你的药卖给我!”云明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走到老者身前,脸色冷傲一片。云明眉头一皱,心道:“是段松!段家二少爷。没想到他竟看中了这些没用东西!”便继续看着。
老者见段松走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无缘者不卖!你和我无缘。”段松淡淡道:“出了醉香楼,我们的缘分就大了。出了灯淌城,我们就再没有缘分了!”老者脸上一青,站了起来,看清了段松身上穿着后,又坐了下去,咬了咬牙,道:“这东西你出多少钱?”
段松道:“给你。”手上一点,几张银票便飞射而出。老者急忙接过银票,在手上数了数,脸上才缓和过来,便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段松,道:“凡是塑胎七重天之下,误服而下,记忆全失!”
段松接过瓷瓶,看向云明,“嗤”的冷笑一声,道:“云明,你能站起来了吗?不错啊!不过……修为怎么都没有了呢?”云明脸上一怔,又冷笑一声。段松转身就走,道:“两家之斗,为期不远了!你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吧!”云明冷冷道:“那就看着吧!”
老者见段松走了,又看向云明,道:“你后悔了吗?”云明道:“后悔什么?”老者一怔,见云明脸色如常,道:“你不觉得之前那药不买很可惜吗?”
云明眉头一皱,道:“会吗?”老者眼中一眯,抚着胡须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其实,我来这卖的是两种药,他只买了第一种,我还有第二种呢!”云明“哦”了一声,道:“第二种,第二种是什么?”老者站了起来,道:“第二种,也叫空白药,这种空白药,可不是叫了会丧失记忆哦!而是……丧失生命啊!”
云明道:“毒药?”老者摇摇头,道:“不是毒药,原来便不是毒药!这种药,塑胎九重之下,服下后不到片刻,便要丧命!”云明脸上微变,道:“真的?”老者道:“自然不会骗你。”云明压低了声音,道:“这么灵效?那么岂不是十分之贵?”
老者脸色一怔,又笑道:“你想想,塑胎九重天的修为要怎么的修练才能达得到,而我这药,却能轻易……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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