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们的目光齐齐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监控录像是最诚实的东西,因为它能让一切鬼魅无所遁形,但是最忌讳的就是在晚上看。因为这是最容易招上脏东西的”
我一下捏紧了拳头,毫无疑问,我中招了我招惹上脏东西了,就是那个叫秦海的男人目前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都是他造成的,他肯定是幕后手
谢莎莎此时已经快哭了,不住跺脚,“天哪怎么办啊肯定是跟那个该死的兼职有关小小,都是我对不起你啊”
这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本来谢莎莎为我能挣够学费上窜下跳的找兼职,我还没谢谢她呢,哪能让她为这次的事内疚呢
于是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赶明儿我去庙里烧烧香就行了。放心,我八字硬,不会有鬼怪能近身的。”
接着我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总算安抚好了谢莎莎,等我们手挽手回到寝室时,已经快到了熄灯的时间了。
谢莎莎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听我说没事了,当即就放心下来,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梦周公了。
可怜的我却在胆战心惊地看着手心上的字,那是一个邻县的地址,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太婆就隐藏在那其中的一个角落里,随时恭候着要吞噬掉我
那我去还是不去呢去了说不定有生命危险,但不去的话那个秦海估计是不会放过我的,到底该怎么办呢要不回老家去躲一阵子,等秦海入土为安了,八成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了。
对,就这样办打不过的时候就不要硬着头皮上,学会避其锋芒,这样的人才是最聪明的我这下做了决定,再也不迷惘彷徨了,于是闭上眼睛准备安心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我耳边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是非常柔和的小夜曲,不同于谢莎莎平时的劲爆铃声。这下生生把我的睡意赶跑了,我腾地坐了起来,因为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人,另外两个室友请假回家了。
这个铃声不是我的,也不会是谢莎莎的,难道这里还存在着第三个看不见的人吗我虽然吓得要死,但还是鼓起勇气,循着声音搜索着。
终于我看见了一个红色的手机在桌上震动着,不断闪着光,我的眼睛不由瞪大了
天哪那居然是我的手机,为什么我的铃声会变啊我怔怔地看着我的手机,实在没有勇气拿起来,但是那该死的铃声实在太顽固了,它就这样顽强地响着,一遍又一遍
“小小,你怎么了干嘛不接电话啊,吵死人了”谢莎莎的声音突然传来,这倒让我多了一丝勇气,接就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来电,我喂了一声,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了一个极富磁性的嗓音。
“小小,我奉劝你一句话,不要试图逃避,因为那是徒劳的乖乖找我的奶妈吧,我期待和你金风玉露的日子”
我吓得连忙挂断了电话,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是他,居然是他,他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幸好谢莎莎是猪一样的队友,这会儿又睡熟了,不然以她的个性,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我连忙把手机关机扔在桌上,逃命似地钻进了被窝瑟瑟发抖,幸好那夺命的铃声没有再响起了。
待到第二天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在窗外对我笑了,谢莎莎的床上空无一人,我这才想起她今天有约会。
我正发呆着,电话铃声响起了,我连忙接了起来。
“哈哈,铁头你这家伙终于回来了快请本姑娘吃饭”
半个小时后,我梳妆整齐出了门,路上我忽然想起了手机的怪事,昨晚我明明关机了,怎么今早起来手机又开了还有那个诡异的铃声也消失了,变回了我熟悉的曲调,简直是太他妈邪门了
我正坐在小饭馆里左思右想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在我面前一闪,“小小,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本王回来了,还不来迎驾”
铁头,大名张晓铁,我高中的挚友,那是好得不分彼此的哥们儿。他为了我,不顾父母反对,硬是进了这所三流大学,简直是义薄云天
我朝他挤出一个比哭都更难看的笑,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铁头就是这样一个心细如发的大男人,我什么情绪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我很快把这堆破事全都告诉了他。
我讲完了很久,他都一直默不作声,我知道他在思考,于是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良久,铁头开口了,“小小,你知道吗你这次惹上大麻烦了第一,在阴间生辰八字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证,这种极度隐私的东西是不能轻易示人的,否则后患无穷。第二,监控录像是不宜在晚上看的,因为很容易引起脏东西的反噬。第三,莫名改变的电话铃声,千万不要轻易接听,因为很可能是地狱的来电而这三个忌讳,你全都沾染上了。
我一下怔住了,这下我的心理防线全都垮了,在铁头面前我再也按捺不住低泣起来。
“好了,不要哭了,行不姑奶奶,这能解决问题吗”铁头是最怕我哭的,这下他开始坐立不住了,但安慰女孩子是他的弱项,于是他翻来覆去只会念叨那一句话。
“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想办法啊,不然我就一直哭。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不要给死人做老婆啊”
铁头却腾地站了起来,“办法不是明摆着吗去找那个鬼少爷的奶妈,看看那个色鬼到底想干什么”
我张张嘴,刚要反驳,铁头却一把把我拖了起来。
“走,我陪你去,天堂地狱我都奉陪到底”
这一刻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真想一头扑到铁头怀里,这么好的男人哪里去找啊,要是我30岁嫁不掉,我一定要赖上他。
谁知这个不解风情的铁头,却硬生生躲过了我的投怀送抱,此刻他正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小小,我建议,立刻出发,不能再耽搁了”
我心里一咯噔,自然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二话不说就和他冲出了小餐馆
三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那个小县城,长途的奔波颠簸早就让我累得像一条死狗了,幸好铁头的体力特别好,一个劲儿和当地人套近乎打探路线。
接着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门前。
铁头朝我努努嘴,“到了,你手心的地址就是这里,去敲门吧”
我硬着头皮轻轻敲了几下,里面顿时传来了一阵犬吠声,好一会儿一个中年女子来开门了。
“你好,我们找,找那个”那个神婆叫什么呢我一时卡住了
“找我姨妈吧,刘神婆”
“对,对,就是她请问她在吗”铁头的反应极快,抢着替我回答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
“她死了这几天来找她的简直络绎不绝,太多人倾慕我大姨的神采了,可惜啊,她一周前就去世了。”
我顿时懵逼了,不仅是刘神婆的死,而是她的死亡日期,一周前,那我昨天看见的是谁啊难道也是鬼吗
天哪一个秦海已经让我疲于应付了,现在又钻出一个老鬼,我感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