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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簇紫色雷电,噼噼啪啪在上官星手指闪耀,忽的一下又窜入白茗轩的脊背之中……上官星闭目白美薇看着凝神,手指微动,额头上却有汗珠渗了出来。
白美薇一旁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终于,上官星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如何?”白美薇连忙问道。
“成了,只是怕孩子伤到根本,只简单封印了薄薄的一层,最多封印一二十载。若需提前解开封印,可随时找我。”
“……多谢。”
“不用你谢,他也是我的孩子。”上官星脸脸色不太好看,“你可知雷灵体对我上官家来说,是何等意义!竟然不声不响偷偷摸摸投入门派——我上官家雷系功法传承万载,试问穹月之中谁家比得上?哼,遇到问题还不是得来找我?”
“哼。你不是也另投门派了?”白美薇讥讽道。
“我自有缘法,且不说这个,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茗轩必须认祖归宗,我来之时,族里已有决议,择日即可开祠堂,入族谱。”
“茗轩早已入了白家族谱。”白美薇淡淡道。
“荒谬!父族繁蔚显赫,岂有入母族之理?”
“自然因为茗轩有我白氏血脉,且我白家也不比你上官家弱。”
上官星眼睛眯了起来,正要说什么,这时,白茗轩醒了。
“娘……”
白美薇连忙上前抱起他,问道:“茗轩,怎么样,身上可有不适?”
白茗轩轻轻摇了摇头。
“茗轩,我们家族有穹月最好的雷系功法,你跟爹爹回家吧?”上官星也上前柔声道。
“啊?宗门规定,筑基前不得归家呀。对了,我刚刚灵根被封印了吧,什么功法也不能修炼了。”白茗轩眨眨眼睛道。
上官星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道:“你是我上官家子孙。你再好好想想,我下次来带你回去。”说完,扔给儿子个储物袋,转身走了。
白美薇松了口气。对百里清竹道:“茗轩十几二十年不能修炼,还须待在外门吗?”
百里清竹点点头,道:“门规如此,不过,我会教他炼体之法。将他现在的修为全部转化炼体,可有事半功倍之效,再加上其他手段,足以自保,师妹且宽心。”
白美薇点点头,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凭自担心也是无用。
将白茗轩送回外门后,百里清竹道:“师妹好像对中天峰不太熟悉,师兄带你转转?中天峰的景致算得上宗门之最呢。”
白美薇笑而点头,她好像真没怎么来过中天峰。以后这也算是儿子的地头了,怎么也得熟悉熟悉。
中天峰的景色果然美不胜收,正值夏日,浓郁的色彩,绚烂而诱人,又因它位于众峰之间,站在中天峰顶转一圈,各峰美景都尽收眼底。
百里清竹站在中天峰顶,白衣飘飘,眉眼飞扬。忽而,对着身侧陶醉在美景之中的白美薇道:“一年之后,我便接任掌门一职,师妹可愿与我携手并肩。看遍天下美景?”
白美薇回过神来,看着伸向自己的手,偏过头去,背着手道:“……百里师兄想让我当副掌门么?师妹我有自知之明,恐难以胜任。”
百里清竹失笑道:“又在逃避?修真之人直面本心,你怎不敢直面于我……或者……”百里清竹看了看白美薇。又道:“师妹这是在矜持?其实,矜持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卑,要不得,要不得,谨防心境有隙啊。”
白美薇脸上红一块儿白一块儿,瞪着眼前厚脸皮之人。
“师妹这些时日只忙着孩子和徒弟,很少修炼,更不考虑我们之事……逍遥之道乃自我之道,失去自我,恐道心不稳。再者,师妹对我有好奇,有向往,又犹犹豫豫,患得患失,哪里逍遥了?”
心境有隙,道心不稳……白美薇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多谢百里师兄指教。”
百里清竹不由抚了下额头,道:“你莫不承认,即便没有灵犀神翼,我也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只是你想法太乱,还没理清罢了。”
白美薇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确实不知对你是何感觉,唯一确定的就是你很讨人厌。”
说罢,白美薇转身便走,手却被抓住了。
“放开!”白美薇怒目回视。
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百里清竹静静看着白美薇,白美薇顿了一下,羞恼地低下头,复抬起时,脸上恢复了平静,也静静地看着百里清竹。
百里清竹眼神微暗,仍然盯着白美薇。
白美薇不言,只用力想抽回手。
这时,一阵乐音响起。
听不出是何乐器所奏,听起来缠绵悱恻之感,又有意犹未尽之意。
白美薇只觉心情一阵激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
白美薇心觉不妙,闭塞五感,但仍然感觉到好像有一种无声的鼓点敲在心房,伴随着心脏的节奏,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玄妙的韵律,令人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片刻之后,白美薇才清醒过来,莫名有些尴尬。
百里清竹怒喝道:“滚出来!”
“呵呵,恼羞成怒了。”话音刚落,一个灰衣男子从暗处现身。
白美薇一看,是个身材瘦小的金丹修士,手里拿着一个小鼓般的乐器。
白美薇趁机抽回手,百里清竹顿了顿,放开了手。
“这位便是白师妹吧,回默方才冒犯了,请勿见怪呀。我平时就爱吹吹小曲,打打小鼓,刚见到你们的样子,一时手痒,呵呵。”
“音攻?”白美薇想想刚才的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曲子,那身不由己的感觉,应该是受到了一种攻击。
“呵呵,刚刚那种程度,可不能说是音攻,只是助兴罢了。”
白美薇哼了一声:“那怎样才算是音攻?”
“这个嘛——音攻就是以各种声音为媒,或迷惑震撼,或惊刺魂识,甚至直接毁灭……极高极低的声音都有攻击性。”
“刚才的曲子,我感到了一种灵力的波动,却没听到声音,是不是就是极低的一种声音?”
“呵呵,让你看出来了。”他看了眼百里清竹,“对,我喜欢用某些极低的音律,来表达心底某种无法表述的情愫……你若有兴趣,可问问竹子,我给过他一本音攻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