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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卉娟!”白美薇急了,珠珠与卉娟离那自爆的家伙太近了,她又离得远,根本来不及搭救。
白美薇心中暗恨,竟然自爆!这刺客也太拼命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白美薇心慌慌地飞速逃离,见幽幽和霆风快跑没影了,心里略有安慰。
一息之间,一股巨大的能量袭来,白美薇身上的层层防护被逐层击破,最后一瞬间只能遁到了土行珠中。
待尘埃落定,白美薇出来一看,不由破涕而笑,竟然全都好好的。
霆风与幽幽是借风而逃,借着自爆的劲风,全力施展天赋神通,竟也始终跑在了前头。
而珠珠更牛了,它那壳子真够硬的,金丹中期的自爆也没能奈他何,还护住了其身后的卉娟。
“速速离开!”
白美薇祭出月牙儿,刚要飞身而上,看到有人循声而来,不由顿住了。
这里的动静太大,很多人都闻声而来。
上官星在青云宗久候不着,失去耐心,一早便离开青云宗返回朱雀大陆,半路听到异常,也循声而来。
因他是元婴期,后发而先至。
“是你!”白美薇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星,挥手间,又将月牙儿收回了土行珠中。
“哼,如此心虚,可见做了亏心之事。”看到白美薇,上官星积攒的满腔怒气不知怎的却发不出来,只是忍不住冷嘈热讽。
“哼,你亏心还是我亏心?”
“难道不是你让无忧仙子搅了我的双修大典?”
白美薇翻了白眼:“你也太自恋了吧,谁稀罕管你的破事儿!”
“当初之事情非得已,吾也无辜受害,望你别在多事生事。”
白美薇气道:“现在是你在生事,你还无辜?我才无辜呢!你的苦衷是你的事,对我来说,你就是加害之人……”
“不说这个……”上官星一摆手道。
白美薇差点气了个倒仰——不说这个,那她与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总算知道了自己为何总是怨气难平。不过就是想要个说法罢了。若他诚心道歉,这事过去也就算了,毕竟也不想和他如何。虽然真道歉了,也未必就好受多少……可他总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也不是我错的样子。着实招人恨。
“不管怎样,你救了丹雅,我很感谢你。但你此番确是过分了。”
“……跟你说话,着实太累,告辞!”
上官星眉头皱得更紧了。但随即却笑了,戏谑道:“莫非……你如此纠缠,就是让我回心转意……”
白美薇无语了,但看着他靠近的惊为天人的面庞,不由呆了呆,待清醒后,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她随即就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颜控真要命啊,太丢脸,太不合时宜了。
白美薇恼羞成怒地看着他,看他的样子就不爽。总是一付天人下凡、尘不染衣的模样。
衬比之下,自己就是那灰头土脸的麻雀。
啊——真想在他脸上抹几道灰——或许在他心里,自己还真是他不慎沾染的灰尘。
啊——本姑娘也是眉清目秀,清新可人小美女一枚,为毛自惭形秽,为毛啊,为毛?
白美薇也是从小就被人夸过漂亮可爱,但在上官星夺目光芒笼罩之下,所有自信都土崩瓦解。
突然觉得容貌也是一种犀利法宝,对心境的攻击极为厉害。让人不由自主地或倾慕、迷醉,或嫉妒、自卑……
其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心境攻击,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被攻击的人还心情愉悦,甘之如饴……或者心态扭曲,沦陷其中而不自知……
如果他不是俊美异常,而是个丑八怪,白美薇一定会将之视为仇敌,即便一时杀不死。也终会找到时机灭了他,免得恶心自己。
可他偏偏如此俊美,又情有可原,便找了自己能接受,又放了对方一马的方法,就此了结。
忽的,白美薇心中一凛,自己不是倾慕,不是迷醉,也不嫉妒,难道竟是自卑吗?
修为修肉身,心境修灵魂,肉身由天,灵魂在己,难道自己的灵魂比他低微吗?因外在而自卑,还是本来就是自卑的灵魂?
不,不是这样,更不想这样……唉!内心还是不够强大啊!
思绪平稳下来,白美薇心胸豁然开朗,心境又有所提升。
上官星感觉到白美薇的变化,有些意外,但他的笑容却僵了僵,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白美薇着急离开,御剑便要走。
“等等……我想见见那个孩子。”背后却传来上官星深沉的声音。
白美薇一惊,道:“什么孩子?胡说什么!”
“你以为……能骗得过高你一大阶的元婴修士?”
“真是多疑……那什么忘忧仙子的话你也信?”
“来之前还不太信,但见你的举动我不得不信——那孩子就在你那船屋里吧?”
白美薇只是摇头,如何肯让茗轩露面,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上官星,一旦被抢走,找谁说理去?
上官星笃定自己的猜测,心却有些乱,见白美薇还不承认,心烦气躁之下,随手便施展雷云之术,想将白美薇带回去再说。
白美薇一见这该死的雷云之术,顿时大怒,连闪,霆风幽幽他们也一旁助阵。
眼见他们渐渐不敌,白美薇正想遁入土行珠中,突然,感应到什么,就见一面灰瑟之火幕将雷云阻击在外。
“百里师兄!”看到百里清竹从天而降,白美薇喜出望外。
上官星看看百里清竹,道:“百里兄,你确定要管此事?”
百里清竹点点头:“当然要管。”
上官星眯了眯眼睛,却见百里清竹眼神坚定,毫不迟疑。上官星转头又看了看白美薇,恍然道:“原来如此……百里清竹亦人中龙凤,你能嫁他亦是不错。”
“……多嘴多舌,多管闲事!”
“既有嫁人之心,孩子多有不便,还是交给我吧。”
白美薇见他已认定自己生了孩子,只能拖延道:“孩子不在这儿,我托付给别人了。”
“谁?”
“无可奉告。”
“你该知道,不见到孩子,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