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宰相府。
“快放我下来,被母亲看到了不好”白月影在独孤夜背上挣扎着。
“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再说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妻子,有什么可害羞的。”
“独孤夜,我命令你快放我下来。“白月影对着独孤夜冷声道。
“白月影,你很没有良心,用完即弃。“
刚下地就对着独孤夜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以后,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对着独孤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独孤夜倒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走向大厅。
“是月儿和独孤将军回来了吗?”白月影才跟着独孤夜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大厅里传出母亲的询问声。
白月影暗想,明明是母亲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格外凄凉。
“回夫人,真是独孤夜。”独孤夜显然是也觉得声音中的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朝着白月影看了一眼。
“恩,快进来,正好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轻柔的声音,夹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了,却不难听出。
白月影心中一凛,跟着独孤夜身后。
只见,屋里原本肃然的装饰变成了极具奢华,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样子。
在独孤夜进门坐下之后,白月影方才缓缓的走进门。
大厅中弥漫着一股很诡异的气息,坐在上方的白家老爷子相比其他几位一脸的假笑,就只是他那一脸的淡漠看起来稍微顺眼。
在白老爷子下面分别坐着白宰相和母亲,而另一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相比今天这屋子里诡异的气氛跟她脱不了干系。
看着母亲微红的眼睛,白月影冷光扫向那个黑袍女人,这个女人是谁?记忆中好像没有出现过的人。
黑袍女人在感觉到白月影的视线后,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慢慢的品着杯中的茶,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就是要和月儿成亲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独孤夜清冷的眸光看向黑袍女子,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多谢,夸奖。”
“我是月儿的小姨,听闻月儿要成亲了,今日特地赶来见见她未来的夫君。”虽然现在正和独孤在交谈,但是那眼光却是若有若无的落在白月影的身上,:“听闻你武功高强,不知可否讨教一番。”
白月影闻言笑了,这个很嚣张的女人才过了两句话就开始直奔主题,忍耐力还真是差,那乌黑分明的眼瞳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小姨,叫你一声小姨就往自己脸上贴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想要和独孤夜比武,不好意思你还不够格。”白月影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狂妄至极。
“如果我都不够格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没几个有这个资格,小丫头有时候太在乎一个人,反而对于对方是一种伤害。”黑袍女人淡淡的扫了白月影一眼,对于她的护短不为所动。
“你是什么意思?“白月影冷声问道。
“月儿,这世间男子千千万,你能够保证五年,十年以后你还是像现在一样对他死心塌地吗?“望着白月影,追问道。
“当然,我白月影从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管是在多少年后,我依然会一如既往爱他。”白月影小脸浮现着坚定的神色,看着因为她的话冷着脸的人。
“错,情与爱二字,对于现在的你太过粗浅,”黑袍女子拍案而起,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当年你的母亲就是沉迷在这两字上毁了自己,我不希望多年以后的你同样踏上那条不归路。“
“不需要你的操心,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做主。”淡漠的声音响起,白月影逼近黑袍女子。
眼中充斥着温怒,母亲和她的选择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判。
“不需要我操心,自己做主,可知道打从你生下来就注定与众不同,你的执意妄为会因此葬送很多人的生命,谁都可以有自己做主,唯独你不行也不可以,白月影。”黑袍女子气的牙齿颤抖,冰冷的吐出冷若冰霜的字句,望着白月影的眼睛,燃烧着暴怒的火焰,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挥在身旁的柱子上,声音刚落下便化成了粉末。
白月影身形电闪,一鞭子就朝着黑袍女子挥去。
而那黑袍女人淡定的站在原地,右手随意一抬就将白月影的攻击轻松的化解,那凌厉的掌风在白月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贴近了白月影的脖子。
“你输了。”站在白月影面前高傲的说道。
白月影一脸惨白,从没有想到一招,只有一招她就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是耻辱,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耻辱。
“啊....“白月影目光中瞬间弥漫着杀气,面色狰狞一股魔气从体内犹如巨浪一般涌向出来。
“月儿,不可无理!”一直面色纠结的李兰馨看到白月影现在的样子猛然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喝道,月儿身上的魔气正在泄露,那灵脉珠本是没有灵智,却被月儿的母亲雪姬封印在体内一千多年,现在开始受月儿情绪的影响,要是破除了封印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月,不可以。”独孤夜一个闪动就将被魔气覆盖的白月影紧紧的抱住,柔声安抚道:“不可以这样,不要生气也不要动怒,茹姨没有恶意......“
黑袍使者怔在原地,一脸的愕然消退以后,立马施法让情绪平复下来的白月影昏睡了过去,眉头凝成一团:“独孤夜快将你的玉佩解下来给她戴上。”
独孤夜想也没有想得将玉佩戴在了白月影的脖子上,就在他放手后黑渊玉佩中一道浑厚的龙呤声响起,从黑渊玉佩中冲出一条带着来自远古气息的龙,瞬间包围着白月影的身子,吸收着她身上的魔气。
片刻之后重新回到玉佩中,黑色光芒慢慢的沉寂下去,一切恢复如初。
寂静无声,宽敞大厅里,安静的连空气流动地声音也能听见。
黑袍女子微微瞟了瞟,座位上惊呆了的白家父子,眼中的嗜血光芒闪动:“你们既然选择与我们合作,就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给我走露一点风声,不然,你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通通打回原形不说,恐怕没准还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请黑袍使者放心,我们向天起誓不会走露一丝风声”白宰相扶起吓得瘫痪在地上的父亲,脸色全无血色,身形靠在桌子上,当年走头无路的他,要不是被她们看中,现在的他岂会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做大事的人要懂得有舍才有得,何况在他心中早就把白月影当做成了自己的女儿,又怎会走露风声。
“最好是这样!”黑袍女子冷笑道:“赶紧从这里出去,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
“是....“
门轻轻合上的声音,落下后,黑袍女人低头看着一直抱着白月影的男子,双眼一亮,虽然这个男子没有那个种族的纯种血脉,但其所佩戴的黑渊玉佩,却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独孤夜,收回你的玉佩,这个东西只能在魔气发作的时候才可以佩戴为她戴上,反之就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你是个人才,可在六道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你要抓紧时间修炼魔石,方才是上上之选,毕竟少主命中注定之人不是你,要是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是不能跟妖王之子抗衡的。“
“黑袍使者多谢你的提醒!“独孤夜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是第二块魔石。”
接过一口赤红如血的魔石,独孤夜抱着怀中的女孩,骤然离开。
看到独孤夜消失以后,李馨兰一脸震惊:“姐姐,他可是少主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让他修炼如此危险的邪功。”
“邪功,又怎样,少主命定之人根本就不是他,就算是死了又有何干系,只要能救出魔君就行了,其它我什么都不想管。“
望着一张被仇恨扭曲的脸,李馨兰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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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影和柳秋香白谨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整个茅草屋外空荡荡,屋内四周除了少量的布匹,就只剩下一些日常生活用具,那简陋的卧室门外渗出很多无声流淌的鲜血,那猩红的血液顺着门缝一直沿着直线流到了白月影的脚下才诡异停止。
眼中闪现一抹锐利的光芒,白月影嘴角缓缓勾勒一抹冷意:“白谨月你还真是越来越会找事做!“
“皇命难违啊,妹妹我也是无可奈何,“白谨月干笑两声,道:我从接到圣旨以后,第一个想到就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帮到我,咱两一母同胞,我有事不找你找谁阿,在说这个尸体太诡异了,我们衙门里来了十几个人一起抬,都动不了他分毫。“白月影翻了一个白眼:“我马上就要成亲了,现在还要帮你做这种事,你对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还真是看的重。”
白谨月满脸的笑容,丝毫不在意白月影对他的讽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会亏待你半分。“
“知道,就行。”话音刚落,眼光牢牢锁定在柳秋香身上,流连忘返的打量,不是目光中毫不掩饰的赞叹意味,一身妖艳的红衣裹身,露出线条分明的腰肢,一走一动间风情万种,看的白月影直吞口水。
“小影子,这屋内的气氛不对。“
白月影立马收起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与柳秋香对视一眼,齐齐的向着房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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