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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龙田乡大雪纷飞,街道、山林、树木、草丛、房瓦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花。大人们都躲屋里围坐在火炉旁烤火聊天,孩儿们则在雪地里撒欢戏耍好不热闹。
在一间破旧的瓦房里,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与其他房屋的安静清冷格格不入。
“用力,使劲啊....”一名像是接生婆样的中年妇女脸上满是汗水的喊着,接着对旁边的一位村妇说道“热水烧好了没?赶紧再去端一盆热水过来”
“还要再等一小会儿,才烧不久呢!这都换了多少盆热水了,怎么还不出来啊?”那位村妇说道。
“唉,可不是吗!林筱这丫头还真是命苦啊。生个孩子都难产,她家男人也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家男人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另外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村妇说道。
“啊...啊...”一位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女子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痛苦的呻叫着。这位就是林筱,自从今天早晨四点开始,肚子一阵阵的疼痛便感觉自己要生了,到现在十四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生出来。
这时,外面一阵亮光将周围墙壁照的通亮,“轰隆..”接着便响起一阵雷声。
“呀,这怎么打雷了啊?”“是啊,现在不是冬天吗?怎么会打雷的呢!”“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雷好像和平常的不太一样?那闪电好像火烧的一般,火红火红的诶。”.....
突然出现的雷电,让屋里的村妇们一阵七嘴八舌。
“吰...啪..”天空一道虚影滑落,突然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惊雷之声,接着漫天的雷电消失无踪了,也没了阵阵雷声。
那道虚影无人看见,掉落何方也不得而知。大雪中突降的雷电也没人清楚是什么原因,这一幕注定会被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了。
此时,在距离龙田乡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林里,正有一个老头两眼放光的看着龙田乡上空,喃喃道:“这方天地竟出此等异象,寒冬惊雷,耀星坠落;非邪降世,必出道主。看来还要在这片天地多待些许年月了。”
老头收回目光,转身直奔龙田乡方向而去。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生出来了。长了一个小米椒,是个男孩。热水,快把热水端来。”紧随着惊雷之后,便传来接生婆的声音。
“哦哦、好,我马上去端热水来。”一位村妇说完便急忙跑出端热水了。
见村妇急忙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那接生婆便一把接过水盆清理起那刚出生的孩子,将孩子满身的污泄清理干净便拿起一条早已准备好的被褥将孩子给包裹起来。
这孩子紧闭着眼睛,也不出声哭闹,头上长着些许毛发,粉嫩的皮肤有一些皱在了一起。
此时,水盆里那原本清澈的热水已经被大量鲜血和一些污泄给弄脏了。再次换过一盆热水,接生婆给林筱清洗着下体,不过一会儿那重新换过的热水便又被鲜血染红了,林筱下体处还在大量的出血,一点儿要停止的样子都没有。
“唉,林筱丫头可能要撑不下去了。”接生婆看着眼前的林筱,有些无奈的跟周围那些村妇说道。
“把、把孩子给我抱抱。”林筱声音虚弱的说道。接生婆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孩子刚出生,自己以后不能照顾他,便要在自己走之前多看看他几眼。
林筱躺在床上勉力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孩子她苍白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看着孩子的眼神也净是泛出温柔慈祥之色。
“我的孩子,你是老天爷送给娘的礼物,能多看看你娘亲就很高兴,只可惜娘以后不能照顾你了。娘亲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既然你是老天爷送给娘的,也是伴随着一声惊雷出世的,娘就叫你惊雷好不好啊。嗯,你不哭闹就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了。小惊雷真乖,以后娘亲不在你身边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林筱对着自己的孩子便是一阵自语,仿佛看着小惊雷便是自己莫大的幸福。
周围的村妇见她这样也不出言打扰,只是默默的收拾了下地上的脏物便走出了房屋,独留着林筱母子在里边。
村妇们走开也不为别的,一是因为也不知道林筱能不能撑过今晚,便多让她们母子单独待在一起好点。二是因为林筱去世后小惊雷一个孤儿肯定要让这周围的村妇给领养,这个村子里大家本就不富裕,自己家孩子都吃不饱,要是再多添一个小孩子这日子还怎么过?何况还是别人的孩子,大家当然不愿意再留下来了。
这时林筱还是自顾的看着小惊雷,对于大家都走开了,她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自己不愿意多说什么,老天爷既然让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便肯定不会就这么让自己的孩子死去。
过了良久,‘呀~吱’一声,林筱的房门被打了开来。只见一个老头走了进来,这正是之前还在千里之外山林里的那个老头,不知道他怎么如此之快的便来到了这里。老头长的不怎么高大,穿着一身麻布大衣,体格有些瘦弱,颏下留着一小撮金灰色的胡须算是他整个人的亮点所在了,忽视他的那撮胡须看着就显得有些猥琐了,让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你叫林筱是吗?我看你这气色不好,脸色虚浮,眼神灰暗,怕是大限将到,不出片刻便会魂消天地。你让这孩子做老道我的徒弟如何?”老头走到林筱床边,眼睛扫了她一眼便盯着她怀里小惊雷。
“咳,这位老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孩子做你的徒弟呢?你能帮我养活他吗?”林筱轻咳一声便问道,不过她最在意的是这老头能不能帮自己养活小惊雷。
“诶,你这小姑娘这是什么话呢!难道老道还会欺骗与你不成?你的名字是我问这儿的乡亲们打听到的。我要你儿子做我徒弟,我当然要养活他的嘛,不然我要徒弟干嘛?当然,成为了我的徒弟,他肯定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将来风光一世。我能....”老头见林筱质疑自己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说着自己能让小惊雷如何如何的好。
“好吧,可以,我也不奢望儿子将来怎么出人头地,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将他抚养成人,不要让他受了欺负就好。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名叫惊雷。”林筱不待老头继续说下去便打断了他的话。
深情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惊雷。“小惊雷,你以后就和你师傅一起生活,他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了欺负的,好吗!”
“哇哇哇....”这时原本安静的小惊雷突然哭闹起来,好似不愿意跟那老头在一起。
“小姑娘,你放心吧,老道对自己徒弟还是会上心的,定不会让他受了欺负。这小家伙叫惊雷吗!挺不错的。那个~,我出去溜达溜达,你先陪着我徒弟吧,待你走后老道自会将你厚葬。”老头看着深情望着自己儿子的林筱说道,而后便有些尴尬的走出了房屋。
被一个才刚出生不久,还没睁眼的小屁孩给嫌弃了,老头着实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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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去春来,自从收了小惊雷做为徒弟后,老头便在小惊雷家住下了,每天照顾着他。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惊雷也一天天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