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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渗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想搞不好这尸体可能要出什么叉子。狗子去隔壁村拉棺材不会这么快回来,万一在这期间出什么差头的话可不好办。
这时老太太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她还真去厕所了,只不过老太太捂着鼻子,显然是用不惯我们这种农村的茅房。
“老太太,你儿子这尸体有点不对劲儿,我看还是就地火化的好。”
处理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尸体给火化了,老太太一听到我的话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说她儿子就算是火化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得回到城里。
就在这时老太太儿子的尸体忽然从停尸床上坐了起来,把我和老太太都吓了一跳。我还算好,毕竟经历过的事情也算不少,可是老太太却被吓的够呛。
急忙走到尸体跟前,我咬破中指然后按在他的眉心处,尸体缓缓的躺了下去,但身上渗出来的水却是越来越多,地上都快弄出个小水潭了。
这尸体肯定是有问题,不及时的处理掉没准真会有麻烦,于是我就跟老太太商量,反正城里死了人都是火化的,在哪火化都一样。
老太太可能是刚才被她儿子给吓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说在我这尸体出了什么问题还好处理一些,要是你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那就难办了。
估计是被我这话给吓的不轻,老太太说那就在这里火化吧,我立刻就去拿灯油,然后弄了些干柴堆在离我家大门口不远的地方。
随后我便将死尸给弄到了外面,扔在了干柴上,这死尸渗水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多,干柴都被他身上出的水给弄湿了。
顾不上这些,我把煤油倒在了男尸的身上,随后点火,可是火柴一扔到柴火上就会熄灭,柴火实在是太湿,就算是浇上了煤油也不好使。
男尸的身上就更不用说了,同样也是点不着,这我有些急了,心说这男尸要是处理不掉的话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这时一辆三轮车朝我这边开了过来,我一看是狗子拉着棺材回来了。三轮车停在了我家门口,狗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见我居然要烧尸体,就问我出了什么事儿。
朝尸体上一指,狗子看了也是一惊,问我尸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水,我说我哪知道,反正这死尸是不对劲儿,必须得烧掉。
我跟狗子说煤油都不管用,狗子立刻就看向了三轮车,说车里有汽油,不行弄出来点试试。
汽油要比煤油厉害的多,我点了点头,然后狗子就去跟开三轮车的人商量。那个开三轮车的就是隔壁村的,是狗子花钱给雇来的。
反正也不是白用他的汽油,所以那个人倒是没有反对,就给我们抽出来半油桶。我把这半桶汽油都浇到男尸的身上,随后躲开老远,弄了一根干树枝点着扔到了男尸的身上。
汽油要比煤油厉害太多了,这下男尸和他身下的干柴全都被点燃了。
只是在烧的过程之中那死尸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好像是放鞭炮似的,不仅是老太太,就连我和狗子也吓的够呛。
这时那死尸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歪过头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眼中充满了怨恨,把我吓的都差点没尿裤子了。
所幸我准备的柴火多,最后那死尸还是比烧成了灰。因为没有骨灰盒,所以我和狗子就用布把那男人的骨灰给收了交给老太太,让她放进棺材里带走。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在我们这不管是不是火化都是要用棺材的。把老太太给打发走我才长出了口气,进了家门,狗子就笑嘻嘻的对我说今天可没少赚。
捞尸我们赚了五百,狗子买棺材花了六百,雇那辆三轮车一百,老太太给的一千块钱还剩下三百,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总共赚了八百块钱。
我感觉这样做有些不地道,要知道我师父可从来都没做过这样的事儿,不过一看到钱我的脸也乐开了花,心里的那些愧疚也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狗子,那玉佩拿出来看看。”
这时我想起了从男尸身上摘下来的那块儿玉佩,狗子从身上摸出来递给我,我一接手就感觉这玉佩冰凉冰凉的,而且好像还有水往外渗。
但仔细一看之下却没有一丁点的水,可能是玉佩的凉气让我有了那种感觉。我问狗子知不知道这东西能值多少钱,狗子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我说那咱们有时间就进城一趟打听打听,狗子点头,而这时小兰走了进来,一看到我手上的玉佩她就说这东西好漂亮。
刚才我和狗子的注意力全在这玉佩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小兰进来,我可没想让小兰知道这玉佩的存在,不是我怕她问我要,而是怕她问我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走到我跟前小兰就把那块儿玉佩给拿在了手中,而后她脸上便现出一丝欢喜的神色,我感觉小兰好像很喜欢这块儿玉佩,果然小兰问我这玉佩能不能送给她。
对于小兰的要求我没办法拒绝,所以也没管狗子那快要吃了我的眼神儿,说当然可以了。
小兰倒是一点都没客气,直接就把玉佩给放在了身上,而后她就跟我说是来叫我们吃饭的,三叔中午做了一些好吃的,让我们过去一块儿吃。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饭菜,但我做的很简单,一听到小兰说她家里有好吃的我就跟着她到了三叔家。
狗子自然是跟着了,这家伙在路上一直都跟我说那玉佩可是我们两个的共同财产,我就这么送给小兰了他的损失太大,要我弥补他。
我说你小子还想跟我一块儿干吗,想的话就给我闭嘴,狗子呲了呲牙说我重色轻友,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叔做了好几个菜,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在他这里吃饭的,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狗子这家伙的脸皮特别厚,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这家伙感觉把玉佩白白给了小兰是吃了大亏,所以他狠命的吃着饭菜,就好像那些饭菜跟他有仇似的。
小兰跟我说她明天就要回去上学了,我心里升起浓浓的失望之情,其实我是不想让小兰走的,但毕竟上学是正事儿,我更不能拦着她。
吃完饭后狗子就回家了,而我则是腻在小兰这里,第二天一早三叔就送小兰去县里了,我把他们送到村口,看着他们上了三轮车才回家。
那时候农村的交通工具除了马车牛车就是三轮车了,不过三轮车可不是谁家都有的,那东西好几千块一辆,一般的家都买不起,送小兰他们的那辆是村长家的。
小兰走了,我的生活在此陷入了无聊之中,虽然狗子白天都会待在我家,但远没有和小兰待在一起的时候快乐。
一眨眼便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天中午我正坐在我家门口晒太阳,我便看到村长急急忙忙的往三叔家走,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三叔就跟着村长出来了。
见三叔的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我就问他怎么了,三叔只说了一句小兰出事儿了,然后便跟着村长往他家走。
一听三叔说小兰出事儿了我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三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出一段路之后又转了回来,对我说道;
“青子,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县城吧。”
哪能不答应三叔,我立刻就点头,换了双鞋就准备跟他走,这时狗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我要走就问我干什么去。
我说去县城,小兰出事儿了,一听到我要去县城狗子就说他也要去,我看向三叔,三叔则是点了点头。
一边往村长家走我一边问三叔小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叔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是学校让村长给他稍话,说小兰貌似是病了,不过病的很奇怪,晚上她会变成一个男人。
“变成一个男人?”
三叔的话让我震惊异常,三叔叹了口气,说具体的情况得到了才知道,我则是看向了狗子,让他回家去拿一些东西。
我感觉小兰应该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晚上变成一个男人?狗子家有林叔留下的一些对付邪祟的东西,虽然那朱砂血棺和八卦千符衣毁了,但还有阴阳镜和符碗一类的东西,我想拿上或许会有用。
狗子也听出来事情不对劲儿了,我一说完他就跑回了家,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只是身上多了一个包,包里装的应该都是那些对付邪祟的东西。
村长开着三轮车把我们给送到了镇上,然后我们又坐上了去县城的汽车,这是最后一班了,也不知道是我们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着,汽车走到半路上竟然坏了,等司机修好了已经是半夜了,等我们到县城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顾不得现在几点,我们到了县城之后便去了小兰的学校,学校的门卫室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的,把看大门的老大爷叫醒之后他便问我们要干什么,三叔说他是小兰的父亲,听说小兰病了所以来看看。
“你就是董小兰的父亲?”
看大门的老大爷问了一句,然后便给我们打开了大门,我问他小兰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大爷摇了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反正学校已经死了一个人了。
“死了一个人?是小兰吗?”
一听到老大爷的话我和三叔都紧张的不行,老大爷摇了摇头,说是她同寝室的一个同学,我问老大爷那个女生是怎么死的,老大爷叹了口气,说是上吊死的。
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不再多问,我们几个直奔小兰的宿舍。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女生宿舍并没有人管,三叔对这里倒不陌生,直接就带着我们上了三楼。
走到小兰的宿舍门口三叔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小兰的名字,小兰没有喊出来,倒是把她旁边宿舍的人给叫出来了。
那个女孩儿应该是认识三叔,她跟三叔说每天晚上小兰都会在后半夜出去,一般六点钟左右才能回来。
我问那个女孩儿小兰半夜出去干嘛,对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而后她就进了屋子,也把门给关上了,好像很不愿意跟我们多说什么。
现在五点半,离六点还有半个小时,六点钟的时候,我果然看到小兰从楼梯口走了上来,而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好像不认识我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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