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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赣州,也称虔城,位于江西南部,是江西省的南大门,在当时来讲,赣州经济还不很富裕,放眼望去多数的山丘,盆地,气候也相对比较湿润,这里乡下大多数种植水稻为主,至于山里,几乎无人管辖,大多数都是杂草丛生的荒山。
傍晚下起了朦胧细雨,荒山野岭的四个人在草堆里转来转去,冻得嘘嘘哈哈的……“师兄啊,咱们是不是看错地了,哪个倒霉催的把坟修在这地方啊…”说话的正是跟在叶炳风屁股后边的张子明一个劲的抱怨,“额…我也没想到赣州有这么多莲花山…”
“叶先生,实在不行,咱就先回去…”这荒山野岭的黄英成也是有点虚了,“回去?回哪去?”叶炳风挺住身子,拿下背包把罗盘拿了出来,“咋地了师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什么玩意?”见叶炳风停住身子,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不是…”叶炳风摇了摇头,“好像是迷路了…”后边三人一片晕倒…这他娘的走了半天,原来迷路了,“不是,师兄啊,迷路了你还瞎转悠啥啊?”张子明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李大壮放在脚下的提包上,只听咔嚓一声响……
“我去…”张子明跐溜就站了起来,撒开脚丫就往旁边拼命地跑,众人还不知道咋回事呢,只听见了咔嚓一声,,三人还瞪着大眼张着嘴看着李大壮脚底下的提包…“还看啥啊!跑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叶炳风罗盘背包也不要了,命要紧啊…拼了命的往前跑…“咋回事啊?”叶炳风边跑边问,“估计是坐到手榴弹上了吧…”李大壮跟在叶炳风身后。
“这个败家玩意!”叶炳风跟李大壮跑出了两三百米,心想不对劲啊,要是手榴弹的话这空早就该炸了…“坐到臭弹上了吧?”叶炳风停住身子,转过身往回走,张子明跟黄英成那边,也在逐渐的往提包那靠拢。
“……”张子明看了眼叶炳风,青着脸不知道说啥好了…李大壮拉开拉链,在包里摸索一阵,手里摸出个贴着红色标签的圆形东西,“这是欧州新研究出来的手雷,簧开了,不能在带着了!”李大壮握着手雷,另只手手心对着上头狠狠一拍,顿时手雷上就冒起了烟,李大壮嗖一下扔了出去,“砰!”的一声,震得叶炳风耳朵嗡嗡的之响,“你说啥…”见李大壮朝着自己张嘴说话,“把嘴巴…张开…”李大壮做了个张嘴的姿势…
这一个手雷的动静就把叶炳风吓了一跳,这威力甭说一提包,就拿一个塞自己怀里,肉粉都找不着…这他娘的就是拎着自己的小命啊。
“这倒好,地没找着,倒是先放个响庆祝一下…”张子明抬头看天,“师兄,今儿就在落脚吧,这天也黑了,明天再找吧!”
“行!”叶炳风想了想也不差这一晚上,便点了点头,“你们撑一下帐篷,我去那边找点干草过来生火…”
帐篷背在黄英成跟李大壮身上,解下背包,三人拔了下周围的杂草,支起了两个帐篷,晚上为了防止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动物出没便说好轮流守夜,上半夜是李大壮的,由于叶炳风跟张子明睡得太死,后半夜李大壮也没叫他们,守到了第二天清晨。
叶炳风醒来后发现天都大亮了,天边隐隐的都探出了太阳,爬出帐篷,只见李大壮坐在树杈上张望什么,“大壮!看啥呢!”叶炳风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漱了漱口,走到李大壮坐的树杈下,李大壮从树杈上跳了下来,指着远处的一个山沟里,“看那,我发现有个村子!”
叶炳风寻着李大壮指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啊,哪呢?”除了杂草就是树木林,还真没见有什么村子,“老叶,你上树上去,站高点看!”叶炳风被李大壮扶上树杈,隐隐约约还真看见了几处茅屋,“还真是!”叶炳风从树杈上跳了下来,“快去叫他俩起来,我们过去看看!”
李大壮叫人起床的方式非常简单,把帐篷拆了…也甭管你俩起不起,我只管把帐篷打好包就行了…果然,效果非常明显,两人起的飞快。
四人摸着杂草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了所谓的村子,说是村子,根本就不成村,叶炳风数了数,最多也就七八户人家,叶炳风几人来到这的时候,村里人也刚刚起床开始做饭。
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打听了下才知道,刚才来的那地方叫黑虎岭,莲花山离村子还有三四里路,从黑虎岭斜着之插过去,并排着的最高的那座山就是,叶炳风几人千谢万谢,留下几百块钱,一家人硬是不要,说什么无功不受禄。
“这样吧,你们找个人带我们去莲花山,这几百块钱就当做是带路费…”即使这样说,这家人还是不要这么多钱,非要叶炳风在收起来一百才干,无奈,叶炳风收起一百,把钱塞给这家人,一行人直奔莲花山。
路上经打听,这家人姓胡,给叶炳风带路的这个中年男子叫胡生,家里排行老二,老大胡土,老三叫胡禄,这家人也算是奇葩,给仨儿子起个名字都这么讲究……
胡土带着叶炳风几人并没有绕黑虎岭,按胡土的话说,他从小到大在山里长大,知道一条去莲花山的近路,就是路有点难走,叶炳风几人一听心里还挺高兴,最起码进点比跑远路省时又省力。
后来走在路上才知道胡土所说的近路,乃是一条好歹能称得“路”的路,多难走就不用说了,蒺藜落石,就算是穿着长袖的叶炳风也被刮得皮肤生疼。
莲花山与黑虎岭中间是个连体的山脉,莲花山属于这几座山中最高的一座山,黑虎岭是山脉的起高点,一直连绵到莲花山之后并排两座山才是落坡处。
整体的看,这莲花山就像是个天然的大屏障,几人爬到莲花山最高处时已经是中午,叶炳风迎着太阳把罗盘拿出来找了找方位,张子明在地上找了块非常大的平石,从包里把地图拿了出来,铺在平石上。
“这里!”叶炳风点在残图上的一处黑点,“如果这是最高点的话,这座连体山脉跟残图上就大致相仿了,你看这里,三点一线,这个点估计就是黑虎岭,咱们抄的近路,现在就是在这个地方!”叶炳风拿过现代版的江西地图,眯着眼看起来。
张子明拿过残图,一个劲的琢磨着,“这玩意真是稀奇,也不知道古人咋想的,画这么个玩意,那这片黑的地方是代表什么?”
“这个啊…”黄英成蹲在是石头旁,用手比了比,“不是深沟就是河流!”张子明鄙视的看了眼黄英成,“切切…还不是深沟就是河流…说的好像你画的似的…”
“额,子明好像跟黄先生有点矛盾啊…”李大壮凑到叶炳风身边,嘀咕道,“他俩就那样,甭管他…”叶炳风皱着眉头继续看着地图,李大壮看了眼黑着脸的黄英成,埋头哭笑了下。
“子明,把残图给我。”张子明把残图递给了叶炳风,叶炳风跑上临近的高坡上,瞪着眼四处张望,“在山后坡,走吧…”叶炳风在前头领着,直接摸出了鱼鳞去砍路旁的杂草。
“这群2b也真是的,在城里找个地埋了不就成了,非得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张子明撂这裤腿一个劲的抱怨,来的时候200多块钱买的裤子都刮破了,“让你不要穿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你怨谁?”
冒着20多度的空气,热的众人汗如雨下,众人又跟着叶炳风往下坡走,张子明差点都累尿血了,
“就在这!”叶炳风再三比对残图上的位置后,终于确定的跺了跺脚底下,“这?”张子明跟黄英成凑了上来,把叶炳风脚底下的杂草拔了个干净“这地皮干的跟晒地瓜似的,这能下去?”
张子明拿出罗盘围着周围转了两圈,“这地方要屁没味,要屎不臭,风水还不如北京粪场,哪个缺心眼的会埋在这?师兄你没看错吧!”
“没看错啊,不信你来看!”叶炳风把残图扔给了张子明。
“怪事啊…莫非这只是入口?”张子明低头看了一会,没错啊,照上面的标记还真在自己脚下这地方,但残图上都标着墓道口的,反倒这一片荒草,还长得挺茂盛的。
按理说凡是有大型墓葬的地方,地表的树木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都比其他地方有些明显的矮小,再看看这块地上,树长的比两人都高…
“胡土,这地方你有没有来过?”叶炳风回头问道。
胡土的脸色有点难看,扫了众人一眼,“这地方家里老人都不让来的,听老人说这里住山神……”
“山神?”叶炳风跟张子明一愣,“什么山神,长啥样子?”叶炳风问道。
“样子倒是没见过,听说会剥人皮喝人血…去年村里老树上山打猎,晚上就没会来,第二天俺们来找的时候人都成肉干了,皮也没了…”听胡土这么一说,叶炳风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哪里是什么山神,倒是有点像孽畜作祟。
叶炳风沉思了下,忽然道“你知道尸体当时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吗?”胡土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在前面不远处,那沟子里!”
“走,带我们过去!”叶炳风收起鱼肠剑跟罗盘,让胡土在前领路,别看胡土身材不怎样,可这跑起山路来可不是盖得,也不顾身后叶炳风几人的感受,连滑带跳的来到个半米来深的土坑中。
这里已经是接近沟底了,属于半个山腰,下到土坑边缘,刮起了阵阵的冷风,“有点凉快啊…”黄英成解开纽扣,往怀里扇风,“凉快,你多吸点好,这玩意对你用处大!”
“凉风还有用处?”黄英成也是头一回听说,“是啊,看你整天花天酒地的,给你戒戒..”张子明这么一说,吓得黄英成一哆嗦,赶紧又把纽扣跟系上了,“子明,别闹了,黄先生,这是阴气,这里是个聚阴地……”
在这里面罗盘已经失去效应,叶炳风围着土坑走了一圈,叫它土坑实在是便宜它了,看这样子,都成小盆地了。
“好大的聚阴地,看来墓口应该就在这里……”叶炳风话没说完,只见李大壮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中央,指着脚底下叫道“老叶,子明,快过来,这有东西!”
“恩?”叶炳风从包里拿出鱼肠剑,拎着李大壮的东西,走了过去,寻着李大壮脚底下一看,一根拳头粗的铁链从地底下露出一点绣边,其他的埋在土里。
“这下面就是墓口?”叶炳风捶了捶铁链下的地面,跟平常没啥两样,“怪啊,难道在铁链的另一头?”叶炳风顺这铁链开始往另一头扒拉土,扒拉开了一米多长,叫上张子明两人抬着铁链就是一拽……
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
“卧槽,娘来!”两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地下通铁链处漏下去一个一人左右宽的洞口,“怎么他娘的这么松啊…”张子明捂着腰站了起来,走到洞口前伸头看了眼,顿时感觉凉飕飕的冷气直冲脸。
“下还是不下?”黄英成站在洞口前,问道。
“等会,等会……”张子明拉开背包,从包里拿出一面小旗子,三个铜钱,三根香。
把旗子插在地面上,点上三根香,张子明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铜钱往天上一抛,皱着眉头看了眼,说道,“凶卦…”说完从包里拿出纯均剑,嘴里又念叨了一遍,猛地一剑插在地上。
只见小黄旗子左晃右晃的不停,慌了半分多种,在张子明不可思议的张这大嘴中,缓缓转了起来,也是转了半分钟,吧嗒,歪倒在地……
“卧槽!老子这辈子还没听说过窥天旗能转的…”张子明转头看了眼正在发愣的叶炳风,问道:“下还是不下?按理说,旗子没折,应该没啥危险!”
窥天旗,是茅山中一个小术法,此术就是测吉凶,尤其是对下墓或者做一件危险性非常大的事才用,如果说旗子来回晃,说明可以做,事情不大,顶多有点小麻烦,如果旗子倒了,说了麻烦不小,但可以承受,如果说旗子折断了,那就是个死局,绝不能去做,否则非生即死。
可是这旗子竟然转了起来,谁也没见过啊…张子明越来越发现,事情到了他手上咋就越来越奇葩了……
最后还是叶炳风做决定,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那就下吧…
李大壮意思是用绳子下,可是扫了周围一圈没地牢固绳索,绳子是没法用了,就在一群人发愁的时候,一看旁边不就有现成的绳索嘛,顺着大铁链下比绳子好用多了。
叶炳风试探性的往回拽了拽铁链,感觉挺结实,拉几个人看来是没有问题。
“胡土,你送我们到这就行了…“叶炳风坐着洞口边上,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胡土,本来胡土死活不要,不过在众人的劝说下还是傻笑着收了起来。
胡土跟叶炳风他们要了一根绳子,挂在后背上,离开了这里。
叶炳风为了安全起见,腰间跟铁链间牢固了一根绳子,又在肩上挂了一捆,以防万一下到一半铁链不够,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帐篷带着身上不方便,留在了地面上,只带着李大壮所谓的两包高科技设备,即使这样,四人还是有些拿不过来,毕竟洞口太小了,只有一人多宽。
叶炳风拿着鱼肠剑首先顺着铁链滑了下去,其余就是黄英成,李大壮,最后是张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