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摇了摇脑袋,萧麒不再多想,既然自己能够凭借着强大的灵魂抵抗住药性,那么应辰又为什么没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呢?只当是自己多虑了吧,旋即,他举步朝着祖地走去……
三分钟后,萧麒到了这里,看到了这里一片的凄惨景象……
没有血色纷飞,血肉模糊,血流成河,在这里,只有着死一般的寂静!有的人躺在地上,面色青白,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水,眉头蹙着,似是在做什么噩梦,如果这样的场景只是发生在一个两个人的身上那决然不足为奇,但……这里可是有着两百来号人,而倒下的却是有着一百三四之多,足足占了六成以上,,而这还不是全部,还有这很多人的影子在远处慢慢的走了过来,但说是走,其实一道身影最少代表着两个人的性命,甚至于不止两个人,三个,四个,他们是先前出去找萧麒的人,包括应沐儿的大伯应玄风,三伯应玄汐,他们是村中仅存的战斗力,而他们之所以有幸未曾受到毒药的腐蚀,只是因为他们曾经前去寻找了萧麒与应沐儿……想到这里,尤其是看着所有人的脸上再无平日之中所含的的那种生机勃勃,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色的黯淡的样子,萧麒心中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哎呦!”忽然,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声音之中带着的疼痛与倔强让人听得很是心疼,萧麒顺着声音看去,百米外,只见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孩子扶着一个昏厥的妇人慢慢地走向这里,他的眼睛还是红肿的,身体上还沾有不少的泥土尘沙,双掌背面都有着红印,显然,他并没有能力靠自己支撑起一位大人的重量,来到这里之前已经不知道摔落了多少次,但他小脸上满是倔强与坚韧,尽管因耗力殆尽而使身躯在不断的颤抖,但他却似是浑然不觉,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离开这里……
看到此幕,萧麒只觉自己内心之中某根柔软的弦被狠狠地拨动了一下,感到阵阵的心痛,他认得这个倔强的让人感到心痛的孩子,名叫做王崖,平时也非常的调皮,也在别人的挑唆下来“欺负过”自己这个“傻子”,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会这么做事,还真的有了一点点小男人的样子。
`;首》‘发+/
还有其他的小鬼头呢?萧麒环顾四周,果不其然,还有许多平时人小鬼大,淘气的要命的孩子伸长了舌头躺在一处处,在他们的身旁便是一些被他们带过来的大人,他们在背着这么一个人到了这里之时早已磕碰的遍体鳞伤每个人都好像是洗了澡一样,被汗液浸泡了全身,狼狈的像一只只无家可归的小袋鼠,但在萧麒的眼中却是显得那般的可爱,他摇了摇脑袋,几步走到了王崖的身前,道,“小崖,你自己走,我替你背她。”
王崖看了萧麒一眼,眸中的坚韧不曾动摇,但在他眸低深处的迷茫更让萧麒感到心痛。
王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虽是不远,但这百米的距离在此刻已是筋疲力尽的他来看却是那般的遥远,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萧麒,在看到是这个被自己戏弄过的傻子脸上的那副痴傻的笑容之时,王崖只觉这是一场恶梦,他很想离开,靠着自己将这个人扶到祖地之中去,但他刚向前走一步,身躯却是一个踉跄,摔向了地面,漆黑的泥土在他眼中不断的放大,王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再一次袭来,他心中默默地想到,这个人是他背来的第二个人了,自己应该也不算拖后腿了吧,只是这一次……会摔的破相么?……
当然,他预感之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一双温热的手掌揽住了他的腹部,组织了他的掉落,王崖迷惑地睁开了眼睛,嗓音沙哑,第一句话却是……“把我大娘扶住,背过去……”
萧麒心中更是一颤,对于这个孩子愈发的喜爱了,当然,不止是王崖,还有这个村落之中所有的孩子,他们是一个骄傲!
……
在众人围绕的中央,一个面色沉凝的老人静静的盘坐在哪里,正是应辰。
此刻,他神色肃穆,在他的身下,则是有着一个大概十米左右的阵图,一个个扭曲的黑色符文刻印在地面上,似于一只只游动的蝌蚪,奇异玄奥,其上透露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刚刚带着妇人和王崖回到了这里的萧麒被其吸引了视线,他的心神沉进了那玄奥复杂的阵纹之中,好似在一片大洋之中遨游,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那般舒心,那种舒适的感觉让他想要一直在这片浩瀚无边的符文之海中徜徉。
但很快,他便感到一道恐怖的气息袭来,使得他心神一阵颤动,感到一阵悸动,目光清明了开来。而此刻,正是应辰站起身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有一个沉迷在阵图之中少年被他惊醒,此刻这位老人的眼中一片复杂,有着怀念,也有着愤慨,还有着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这幅阵图,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一般。
终于,十息之后,他缓缓地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用一只手掌抚在地面上,不时的摩挲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略带些粗糙的手感,竟是让他抚摸了许久才停下了动作,之后,他单手两指并起,在地面那黝黑的纹路之旁刻画起来,萧麒虽然心神无法再次融入其中,品茗其中的意境,但凭借着锻炼了数年而变的强大的灵魂力量以及过人的直觉,他隐隐觉得应辰刻画补出的这几笔怕就是此阵的关键所在,若这几笔未曾填补过的话……萧麒不动声色,但却苦苦思量着……突然,他心中一震——双阵图?!……
应辰自是不知道萧麒此刻的惊异,他慢慢地动作,手下刻画十分的缓慢,好像每一笔都要耗费他巨大的精力一般,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中毒的情况下想要保持着全神贯注地刻画阵图,尤其自己还并非是一个阵法宗师,这样的行为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即便是这里顽劣的孩童在危险到来的时刻都可以凭空的增长几岁,懂事许多,应辰作为一村之长又何曾会放弃?!
半个时辰之后,应辰停下了自己动作的手指……整座阵法不过是改动了廖廖几笔,但感觉上却是犹如天地之差一般,也就在他完笔的那一刻,一道银色的光华凭空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