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眼神有茫然也有畏惧,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每一个被我凌厉眼神所扫到的人,几乎都没有敢和我对视的,纷纷低下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特别是两个妹子,把我看成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但是却不敢说出口。
“出什么事了,叫得这么凄惨”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慌慌张张走出来,一米七多的身材,半露着酥胸,下面光着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成熟的女人味由内而发,不知迷死多少男人。
白衣女人看见我们几个如同见到魔鬼一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让两个女孩贴贴服服挤在她的身后,用身躯挡在我们面前
“小萍娜娜他他是谁”
白衣女人护着自己两个小姐妹,眼神无比警惕地盯着满脸血的我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轻轻回笑,门后的丧尸依旧狠狠地撞击着弹簧铁门。
“不要害怕,我们不过是个路过的朋友而已,借你贵地躲躲风头”
“那个,大大哥”一个地中海男人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我们这里地方比较小,要不你们留这边我们回去里面,大家互不干扰”
“草我们又不是丧尸你犯得着这样没看到我的人受伤了”
听到这番话谢晓英就不乐意了,恼怒地站起来,对着地中海男说道。
矮胖的地中海男从一开始就在场,刚被我们威胁炸门吓得半死,喊开门的那个男中音就是他势单力薄的让他觉得自己像极了狼口里的小绵羊。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我们资源有限”
地中海男人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说道,油亮的额头冷汗直冒,完全不敢跟我们对视。
“有限又怎样你是人,难道我们不是人吗食物平分”
谢晓英这小娘们竟然蹙着柳眉走上前,用无比冷傲的姿态昂首说着。
“呃”
地中海男人有些犹豫的左右看了看,只见白衣女人冷冰冰的眼狠狠地瞪向我们,大脚跨前两步,表情僵硬地跟谢晓英对持起来。
“这里我是头有什么事找我说别为难我的人”
“老婆”
地中海男人突然难为情地一张一合,紧锁的眉毛打成一团。白衣女人强势的态度,大步跨到我门面前,香扑扑的兰蔻味道,跟血腥味完全成为对比。
卧槽,原来白衣女人是秃头的老婆。妈的,那一刻我深深感叹,好菜都让猪给拱了。
“你们要么呆在这里,要么滚出去食物什么的想都别想”白衣女人斩钉截铁地说着气得谢晓英肺都快炸了
“那就是没话说啦”
谢晓英这小娘们死死跟白衣女人对持,鼻子都快贴近鼻子了
虽说平分食物不是我的想法但白衣女人的态度令我很不爽,这番话这无疑就是让我们等死,我撑着沉沉的身子站起来,一把抽出背上最后一根高尔夫球杆。
“那好既然这样你门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说着比利牛也站起来,手中那把弯刀发出冰冷的寒光,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地中海男人一看气氛不对劲,赶忙上前来调和。
“大哥,大嫂,她小女人一个,别跟他一般见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陈富贵”女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你是不是个男人老娘嫁给你这么久,你他妈床上没用现实也要当个孙子吗大不了跟他们抱着一起死”
白衣女人冷冰冰的骂声,让气氛霎那间降到冰点
地中海男人名叫陈富贵,应该是电影院的老板,被白衣女人这么一说,脸部红得像火烧云。恼羞成怒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
“啪”
“你给我闭嘴这里我说了算小萍、娜娜把玉姐带回去”
白衣女人耳光打得够呛,捂着左脸,撕心裂肺地瞪着陈富贵,眼眶的泪水差点掉了出来,转过身就电影院里跑
“玉姐”
两个妹子异口同声大喊白衣女人名字,慌慌忙忙紧追了上去。
刚还威严万分的陈富贵,突然像个煮熟狗头一样,笑脸迎人地对着我龇牙咧嘴。
“大哥大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那女人胸大没脑,我们食物平分,平分”
看着充满敌意的白衣女人泪奔离开,我也是一阵罪恶感,虽说这并不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是事情已经发展这种地步,我也不去多想。
“不现在所以食物都归我们管要么就接受,要么滚出去”
谢晓英学着白衣女人的口吻,居然开出了更大的条件。别说陈富贵,连我都吓到了瞪大个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谢晓英。
“”
“大,大嫂,这,这”
陈富贵百般为难的脸,就像要他去死一样,但是望向比利牛那锋利的弯刀,后背就涌上一阵寒气,最终不得不答应谢晓英开出的条件。
“好吧,好吧,食物都归你们,这,这边情”
“哼”
谢晓英哼了一声,明显是对白衣女人意犹未尽。
我背上夏琪琪,带着众人走进电影院。已经再熟悉不过的电影院,我对里面的环境也是了如指掌。毫不犹豫地选了a区,那里的地方最大,环境最好,走出去就是自动贩卖机还有专属厕所,能让我们在里面好好地洗上一把脸。
逃亡了一早上的众人,抓起冰冻饮料就是狼吞虎咽,如同非洲难民几天没吃东西。受伤的夏国振坐在椅子上没两下就睡了过去,夏琪琪依然昏迷不醒,而比利牛跟谢晓英出去视察环境。
坐在电影厅里,绷紧依然无法放松下来,脑子里全是丧尸吃人的画面。
“杨哥”突然间,袁碧轻轻叫道。
“嗯”
我转过脸去。袁碧双手捧着一杯橙汁,消沉的脸,恐怕善良的心充斥着种种罪恶,坐在我身旁低声道。
“他们救了我们,但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灯光打在我脸上,我沉重地摇了摇头,猛吸一口冰冻可乐。
“这并不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是事情已经发展这样,也未必是坏事,总比呆在走廊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深呼吸一口气,正想拿出手机看看网上情况,才记起来之前引诱丧尸时候直接扔了。
“我不知道,先看看吧。”我淡淡地回答:“现在夏琪琪还没醒来,加上外面有多少丧尸你也看到了,就算出了大楼也是插翅难飞,让大伙喘口气,做足准备这样逃出去才有胜算,而且电影院就这点食物,撑不了两三天。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备足食物上楼顶,或许就有飞机来救我们。”
“嗯。”袁碧微微点了点头,沉寂一阵说道:“杨哥,我相信你,起码有你在,我至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微微一笑,原本失落的心,一股难言的暖意油然而生。
“宝贝,去休息吧,帮我照顾好夏琪琪。一会我跟比利牛商量上去楼顶。”
“嗯.那”
袁碧应了一声,粉扑扑的小脸犹豫了下,樱桃小嘴意外地亲在我的脸上。
一股初恋般的久违感觉涌进我的心头,触电地让我打了个冷颤。当我傻愣愣地转过脸时,袁碧已经羞涩地转身离开。
“咔咔”
推门的声音传进耳朵,我似有所觉的蹙了蹙眉头,下意识的睁开眼,一根栓在大脚趾上的白线一下绷断,肌肉一阵绞痛蔓延我身体每一条神经。
我猛地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虽然我不是精通求生手段的户外达人,但也能想到办法保护自己,脚趾上这根白线,饶过墙上的一根钉子拴到了我的大脚指上,任何人想要开门都必须得惊动我。
虽说陈富贵对我表现得服服贴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蛇蝎心肠,半夜跑来把我的脑袋捶个稀巴烂
“谁”
我连滚带爬站起来,随手抄上一个喝光可乐的玻璃瓶,每一条神经都紧绷着。
“嘿嘿嘿,大哥,大哥是我陈富贵啊”
一个憨厚的男中音,陈富贵缩头缩脑地走过来,肥胖的脸笑得像个秋田犬。
“有事么”我冷冷道。
笑嘻嘻的陈富贵地从口袋掏出一包中华香烟,客客气气地给我递上一根。一副无事献殷勤的样子。
“嘿嘿嘿,大哥,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一天没进食了,想让你施舍几桶泡面让我们充充饥。我饿无所谓啊,关键是两个妹子饿得肚子咕咕叫,大哥好人一个,怜香惜玉呢。”
“噢原来是这样”
听着陈富贵阿谀奉承的话,我接过他的中华香烟,瞄向身旁那堆得小山那么高的食物。
谢晓英那小娘们,你别说还真狠一进电影院就吆喝着,要把所有吃得都搬到我们住的地方,就连一粒爆米花都不放过现在外面,恐怕蟑螂都能饿死几只。
“是啊是啊大哥,爱江山爱美人,施舍点”
陈富贵笑得有牙没牙的,给我点着嘴上的香烟。
我浓浓地吸上一口香烟,打算征求比利牛的意见,可是身后的比利牛竟然在做单手俯卧撑。让我正要喊出去的话,一下子堵在喉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抓起两桶酸辣味泡面扔给陈富贵。
“拿着,这两个泡面是给妹子的。”
“啊”陈富贵一脸懵逼:“那大哥,我那头,嘿嘿嘿,还有个小伙子”
我翻了个白眼,抓起一包饼干扔过去:“这是给小伙子。”
“啊”陈富贵又发出一声惊叹:“那,那大哥,我,我的呢”
陈富贵懵逼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声,我想了想,拿掉嘴上的香烟,直接塞在陈富贵的嘴唇:“这是你的,省着点抽。”
陈富贵这下是彻底懵逼了,神情恍惚地看着我,嘴上的香烟都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我干嘛还不快滚”
见陈富贵憋屈得迟迟不肯走,我故意提高嗓门吼了句,吓得他脸色煞白,像只仓惶的老鼠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