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巫尸诡经 > 正文 第九章 灵异火车
    这些年流动人口剧增,即使像我们这样的小县城,不大的火车站上也人头攒动。既然做了决定,我们立刻行动,拦了一辆车直奔邻县的火车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站小不受重视还是巧合,到了之后我们才发现,大部分主要车次,都是半夜经过这里。

    现在不过是中午时分,等着开车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无处可去,最后只好租了两个房间睡觉。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困得脑袋发蒙,沾上枕头却怎么样也睡不着。还有一件事儿,让我脆弱的睡眠更是雪上加霜,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又有一颗多出来的痣,赫然在脖子上呈现。

    我压根都不知道何时何地出现,看来影子并不会因为我看不见她,就停止行动。掐指一算,还有两天,痣就要长满了。

    我晕晕乎乎的在床上思前想后,貌似考虑了很多,但实质性的结果一个没有,到了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鬼五和闫香初都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我一人,茶杯下面留了一张纸条:我们去买票,待会车站见。

    我穿衣洗漱,把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带上门出来。

    半夜的车站广场,反而更加热闹。

    卖水果的、卖油炸豆腐皮的、兜售车票发票混在一起,并不冷清。我这才想起来,没约具体地点,好在车站一眼就能看全,我背着包站在入口处喝水抽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闫香初还是没有出现,广播里开始播放起k1200就要进站的消息。

    之前还有一趟开往广州的车,就像是商量好的,广场上突然冒出来很多背着大包小包出门打工的民工,他们吵吵闹闹,快步往车站里挤,我被硬生生的挤到了一边。

    还是不见闫香初的影子,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有人和我说了一句话,“你是在等闫香初吧。”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遁着声转过头,进站的民工还在挤,却找不到刚才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

    我皱皱眉头,以为自己太累产生的幻听,那个声音却绕到了左边,“别在这儿等,他在里面,厕所门口就能看到他。”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赶忙转过头,左边的人群,一个个大包小包,自顾不暇,压根辨别不出是谁在跟我说话。

    声音近在咫尺,我却找不到人,一下子我就不淡定了。经历了那么多,知道奇怪的事情,随时随地都会发生,这回又是怎么个情况。

    我往后挪了两步,把身体靠在墙上,左右观察,这回连头顶也没放过,什么也没有。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别是因为神经太紧张,让幻觉把自己给吓死了,我低着头从口袋里掏烟,结果声音又来了,“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待着。”

    嗓音尖细,听上去很年轻,我连忙抬头,正好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背着个大包袱正在进站。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跨前一步,搭住女孩的肩膀,猛得把她拉转身,“你是谁”

    女孩差点被我拉摔倒,一脸惊骇,“啊巴,啊巴”她嘴里嘟哝着。

    “你到底是谁”我手上加大的力道,她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啊巴,啊巴”

    她身边冒出个粗壮的男人,头发蓬乱,上来将我推开,“你干什么”

    “嗯,你们是谁”

    “什么我们是谁,你有病啊,这是我妹妹,她是个哑巴”男人憋着猪肝一样的脸,把女孩护在身后,看这样子想要吃了我。

    “哑巴不是,刚刚我听见有人说话”

    “什么有人说话,耍流氓是不是。”男人歪着脑袋,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她妹妹拼命拦住,他指定过来揍我了。

    “有病”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转身拉着妹妹进了车站,留下懵然无知的我。

    我咽了口唾沫,一身冷汗,因为这一出,周边的人都以为我是神经病,我周围迅速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大家都绕着我走。

    我又惊又怕,还有苦说不出,只好低着脑袋,往边门钻。

    我混进顺着人流,进去之后,便四处找厕所的标志,它在左手边,隔着三十多米,果然看见闫香初在向我招手。

    “你怎么才到。”他埋怨着,手里握着车票,“”

    我劈头盖脸的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啊”

    “嗯,还有谁”

    “你说还有谁,”闫香初指了指厕所,鬼五换了件汉人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我一愣,咱俩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嘛。我想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刚准备开口,却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其实我和眼下的这两个神棍素昧平生,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性命和未卜的前程交给他们

    “傻愣了干什么,快点,车就要开了。”闫香初指了指大堂里的电子钟。

    后悔还来得及,登上列车,可就真的是人生地不熟,全都指望他们了。

    闫香初和鬼五已经向前走去,我琢磨了三秒钟,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让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事情没准比想象的还要糟。

    检票后,我们踩着开车的点上了车,刚走到自己的床位,列车就“咯噔”一记出发了。

    闫香初还是花了点心思的,根据我朋友提供的信息,阿宁当初坐的是k1200的12号车厢,而他弄到的车票正好也是这节卧铺。

    县城是小站,停的时间短,列车员草草的换了个票,便离开了。鬼五说去洗个手,我和闫香初坐在床铺上等他回来,车厢里的灯很快被熄灭,有几个乘客翻身轻轻说了几句话,便继续睡觉,鼾声四作。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坐不住了。

    “你干什么去”闫香初问道。

    我摆摆手,“上那边抽根烟去,憋得慌。”

    “你别瞎走。”闫香初翻身从床上下来,和我一起来到了两节车厢的交界处。

    鬼五洗完手,也没回床铺,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乌的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都不说话,听着列车声,我的心里却如同猫挠一般。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踏上了一辆陌生的火车来捉鬼。

    这是一趟长途车,一来一回需要三十几个小时,所以列车员大都需要轮班。

    值班室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站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她在织毛衣,烟抽到一半我想起一件事儿,如果阿宁真的还逗留在这辆车上,那么多年下来不可能一点马脚不露出来

    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多看了那姑娘几眼,她应该比我小,脑门上还长着青春痘,鼻尖上也有一颗小红点。她算不上漂亮,但也耐看,织毛衣的手法很生疏,却一板一眼。

    我把烟掐掉,踱步到值班室的门口。“小红点”一直专注着手上的毛衣,压根没有意识到我的偷窥。我咳嗽了一声,“这车几点到南宁”

    几段寒暄之后,我发现这个法子,在爱理不理的列车员身上根本套不出话来,干脆直奔主题,“车厢里是不是会发生些怪事”

    此招果然好使,起码“小红点”手上的事儿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我。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确切的说还算有点特殊的本事,比你那个管用。”我指了指她放在一边的佛珠。

    要么她就是虔诚的佛教徒,要么就是被我懵对了。庆幸的是,“小红点”的表现证明是后者,“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经常能够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见有戏,闫香初迈前一步直捣黄龙的说道。

    “小红点”脸色骤变,身子往后倾了倾,“你们到底是谁。”

    我瞎掰了几句,小姑娘涉世未深,她的心态和我当初一样,一直经历了没法解释的怪事儿,突然来个人能够提供线索,抓着救命稻草的感觉是不言而喻的。

    我们又聊了几句,渐入佳境,信任感慢慢建立,到了最后,她向我们讲述这节古怪的车厢。这一说,我才知道,这五年来此节车厢一直在闹鬼。

    五年下来,夜班列车员已经换了好几拨了,但每一拨都能够遭遇那件事儿,说起来蹊跷的很,晚上三点至三点半,确实能够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