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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阴影笼罩的街道,他们来到了一座高耸的黑色教堂之前,教堂的墙壁上雕刻怪异的血色蜘蛛图案。
“这鬼地方教堂为什么这么多?”林重抬头。
“因为这里曾是信徒们的聚集地。”爱丽丝握住腰间的弯刀。
“可惜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信徒,只剩下一群无信者。”哈代冷冷说。
“进来吧。”黝黑精灵推开教堂大门。
教堂内阴冷无比,墙壁上吊挂冷蓝色的灯架,猩红色的光铺展过来,犹如一处血色的屠宰场。
一个身材高大的苍白精灵半跪在一个青铜魔像之前,灰色的短发如一根根尖刺一般竖起,肃穆之感不停散发。
青铜魔像面部犹如蜘蛛,身体却是人形。
“愿在黑暗中永生,我主。”灰发精灵缓缓转身。
阴影中,蓦然亮起两道暗紫色的光芒,灰发精灵双瞳呈现瑰丽的紫色,有一种奇特的灵魂吸噬之力传来。
“欢迎来到这里,外来者,我是蜘蛛女神的信徒,阿道夫。”
“阿道夫?”林重微眯眼睛,这个阿道夫身上的气息极为诡异,仿佛体内潜藏着两种交错的灵魂。
“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哈代冷冷道。
“知道月食之日吗?”阿道夫笑道。
“月食之日?”林重问。
“混乱之域每十年会出现蓝月全部变成血色的情况,我们称之为月食之日,这一天封闭的神魔战场会开启一部分。”爱丽丝严肃道。
“不错,神魔战场内有许多上古神器的残片,和神魔的残肢,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得到极为稀有的魔法材料。”阿道夫说。
“不过里面极度危险,因为那里的魔法元素要比这里还要混乱,魔法使用率会降低到三十分之一。”爱丽丝继续道。
“也就是说,你想邀请我们去神魔战场?”哈代冷冷地说。
“很对。”阿道夫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答应你?”林重笑道,不过他已经心动了,因为他身上的巫术完全不受影响。
要是进到里面,他简直可以大杀四方,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呵呵,我想没有魔法师能够拒绝生命之水吧。”阿道夫打了个响指,一滴如钻石般璀璨的水滴浮在半空。
一股浓烈的生命之力从上面传来,哈代和爱丽丝眼中都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哈代声音急促。
“十年前的神魔战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生命之水在哪里,不过那里很危险,我需要一些帮手。”阿道夫笑道。
“生命之水?”林重微微眯眼。
这个东西是延长寿命的急缺资源,魔法师的实力每一次提高都会提升很长的寿命,但如果无法突破,就意味着死亡。
生命之水可以帮助一些魔法师延长寿命,防止突破之前的死亡。
“我答应你,林重,你呢?”哈代询问。
“我也没有任何问题。”林重笑道,也许在那个地方,他能找到关于巫师的一些物品,因为这个世界似乎有许多巫师来到过。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检验一下你们的实力。”阿道夫忽然微微一笑,身上涌起一股暗紫色的光华。
呲呲!
在哈代他们惊讶的时候,暗紫色的蛛丝如闪电般飞向了林重的方向,隐约可以见到上面漂浮着一层血色的电芒。
“实力?”林重的笑声蓦然响起,一道漆黑的火焰从他右手爆燃而起,宛如一只黑蟒扑向了暗紫色蛛丝。
只是一瞬间,暗紫色的蛛丝化为虚无,而林重的身体微微一虚,巨大无比的风气在教堂内一卷,仿佛生起了一阵风暴。
阿道夫眼神微变,只见他的背上出现了一个汽车大小的暗紫色蜘蛛。
但下一秒,绿色的液体四散而开,他背上的暗紫色蜘蛛瞬间崩裂,一只粗大的手掌抵在了他的背后。
“可以了吗?”
林重的声音在阿道夫的背后响起,他的右手上燃着一抹漆黑的魔火,宛如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可以了。”阿道夫双眼一眯,林重脖颈上忽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银色剑刃。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能力。”林重笑道,脖子上骤然燃起一抹漆黑之火,将银色剑刃化为飞灰。
“你很不错。”阿道夫淡淡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惊骇之色。
哈代和爱丽丝也露出吃惊之色。
“我的实力还用测试吗?”哈达问道。
“不必了,洛希尔家族的火系魔导师哈代,我怎么会不认识。”阿道夫笑了笑,身上的气息陡然散去。
“那半个月后见吧。”哈代冷冷道。
“我很期待那个神魔战场。”林重微笑,跟上了哈代的脚步,爱丽丝则有些吃惊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走出教堂。
林重他们在黝黑精灵的带领下来到了附近的一间旅舍,旅舍似乎也是由教堂改造而成,大理石柱子上满是诡谲的石刻。
林重走进自己的小屋内,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小床,墙壁上则是一副灰色的油画,里面似乎是一个精灵牧师。
“这地方还真潮湿。”林重摸了摸有些发粘的床铺,空气中满是霉味。
咚咚!
敲门声传来,林重起身打开木门,只见一个衣衫有些破旧的精灵女孩站在门口:“您需要特别服务吗?”
“服务?”林重眯眼,精灵女孩模样极为清秀,眼瞳和头发都是淡淡的粉色,身材似乎也还不错。
“是的,只需要一千法尔,就可以。”精灵女孩嗫嚅道,神色有些慌张。
“进来吧。”林重打开门,示意精灵女孩进来。
“先生,你可以叫我凯莉。”凯莉低头走进来,往床上走去。
“凯莉,你的名字很不错,而且你的演技也很不错。”林重忽然用背部抵住了木门,露出玩味的笑容。
“先生,你在说什么?”凯莉低声道,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说什么?你以为这种把戏就能骗过我?我和那群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可不一样。”林重笑得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