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一阵思索中:这个悦兰和那个秀梅是什么关系从年龄上算来,悦兰是秀梅的女儿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又仔细的想想,若是这么算的话,那悦兰岂不是二十七年前我的女儿吗我若是把这一切都给她说了,他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爸爸可是她能相信吗
换做是我,我也不能相信啊这不是扯淡嘛
哎呀,这关系搞得好乱,扯得我都有些迷糊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李逵敲门进来了。他说饭都已经做好了,要我下去吃饭。我应了一声,跟着他下楼来到饭堂里。
高老仙已经换上了一套精神的便装在饭桌前坐下,悦香忙前忙后的为高老仙拿碗拿筷,盛饭夹菜。高老仙吃饭的时候,她又蹲在高老仙身旁捏腰捶腿。休息了半天,他显然精神了许多,脸上又泛发出清晨那种油光满面。
看到这一切,我真有种上去一拳把高老仙打翻在地上的冲动。妈的,竟然要我的女儿像奴隶一样伺候你,这不是在啪啪的打我的脸吗
我强压住心中的冲动对高老仙礼貌的笑了笑,毕竟在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大有人在。冲动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我想他们在饭桌上应该会提起身份证的事,没想到他们却绝口不提,自顾吃自己的饭。我也没有在饭桌上提起身份证的事,我想私下里找潘兰香好好的聊聊。
但愿她不是二十七年前我的女儿,这样我还有机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我是不是很邪恶
吃过饭,高老仙带着潘兰香回到他的房间里。我放下碗筷,来到工地上转悠了一圈。工地上的兄弟们累了一个上午,趁着午饭后的时间都会小小的休息一会儿,所以工地上空荡荡的一片。
刚在工地上转了半圈,眼角的余光无意间又看见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前天的那个地方。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就这样互相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他背着手走了。
他好像有事要对我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或许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总不能叫我哎,那个谁吧。
可是想想白村长上午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又迟疑了起来:万一他才是背后的厉鬼,我这么一去岂不是进了鬼口
我快步跑到高老仙的房门口,想让高老仙陪我一起去,这样就算我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帮我抵挡一下。就算他斗不过白胡子老头,他也能知道谁是幕后的手呀。
可是任凭我如何使劲敲高老仙的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他们俩在~~~
这时候从隔壁走出来一个小伙子,还迷糊着惺忪的睡眼。我大约是吵醒了他的瞌睡,正要发火,却看见是我,便立刻换成一副笑脸笑道高老仙刚刚出去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
哎,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在我正需要他的时候出去了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句,看来只有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和他一起去白胡子老头的家里了。
我刚转身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却又看见那个白胡子老头又站在那个地方,而且这次还不耐烦的对我挥挥手,脸上还挂着些许怒气。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但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怒气,我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没有说话,又背着手向他家里走去,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
跟着他进了他的屋子里,我强装着笑脸掏出一根烟递到他的面前,他没有接,而是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旱烟袋点上,然后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
我尴尬的笑了笑,把那根烟放在自己嘴里。正准备点燃那根烟的时候,白胡子老头突然愤怒的对我吼道:“你为什么不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我抬头,正对着他那怒气冲冲的眼睛,两腿很不自然的抖了起来,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
他从偏房里拿出一面镜子,并把我拉到院子里,把那面镜子对着院子里阳光照不进去的小棚子里,并让我看看镜子。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镜子旁边,看到镜子里面的东西,顿时惊呆在那里。
镜子里,站着一排排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眼窝深陷似人似鬼的东西,前后不下几十个之多。
我茫然的看着白胡子老头,不知道他干嘛要我看这些东西。
“你再仔细的看看他们的喉咙”
顺着白胡子老头的意思,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们的喉咙。只见他们的喉咙处都有一块乌色的东西,像是卡在他们的喉咙上面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拿走了镜子,又把我拽回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似在生我的闷气:“本来昨天有机会把这些冤鬼一网打尽的,现在看看是不太可能了。那些没有上当的鬼,是不会再上当了”
什么我听了这白胡子老头的话,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弄了半天,这个白胡子老头是把我们当成诱饵来引诱那些鬼的啊
看着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我只好把昨夜发生的事情都对他说了一遍,又把高老仙如何拆鬼墙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白胡子老头听了后,不屑的笑了笑:“雕虫小技的东西,也敢在这里卖弄那红色的液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鳝血而已。四面八方的蝙蝠闻到黄鳝血的腥味,自然而然的就会冲过去”
白胡子老头沉默了半天,突然抬头冷冰冰的看着我:“你那个道士从哪里请来的他们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被丁老三从哪里请来的,我也没有问他家乡何处。说实话我也是不相信他们这些江湖道士的。
白胡子老头起身走出门外,不多时又回到了屋里,只是手里抓着一把新鲜的槐树叶。
他对着一个装着些朱砂的小盆使劲的搓揉着槐树叶,那些槐树叶里立刻流出来许多淡绿色的水。他又使劲的把那些水搅匀后,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我的手掌上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我立刻觉得手心中一阵阵酥痒难耐的火热。
“回去想尽办法用你这只手掌碰在他们身上,看看他们有是反应,然后赶紧过来告诉我如果真是如我所料,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补救的措施”说罢白胡子老头向我挥挥手,又把我撵出了家门。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我回到工地上,工地里又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来来往往忙活的兄弟们不停的向我打着招呼,我只能一一点头算是回应,一路上我亟不可待的赶回屋子里,见高老仙的房门敞开着。显然,他们已经回来了。
我来到他们的屋子里,见悦兰正蹲在高老仙跟前温柔的帮他捶腿捏脚,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高老仙见我进了他的屋子里,挥手示意悦兰停下。悦兰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乖巧的垂首站在一旁。
我伸出那只酥痒的手作势要和高老仙握手,高老仙却微笑着避开我那只手,起身为我倒了杯茶水端在我面前。
我又伸出那只手正要碰高老仙为我端来茶杯的手,高老仙却顺势把茶杯端了回去,说茶叶要先用开水泡一下香味才能更好的挥发出来。
我走到他的身边,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他何必如此客气,他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走到房间的窗台边点了一根烟,看着我笑着。
我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装作没带火机的样子走到他身边伸手向他借火,他却把火机扔到我的手里,笑而不语。
我点完烟,用那只还在酥麻的手把火机递到他的面前,他却没有接我手中的火机,而是冷冷笑着看着我:“章老板还是先洗洗手吧你被人下了蛊毒还不知道”
什么我楞了。什么叫做蛊毒这又是从何说起
“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你的右手现在是又酥又麻。这毒是用千年槐树叶叶汁和朱砂调和而成,不出半个小时,那毒便会浸入你的体内,随着你的血液流进全身。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像一块木头一样没有知觉,纵然是神仙也难救你”
我被高老仙说得一身冷汗,急忙冲出屋子外找个水管不停的冲洗着手掌,又从食堂里找来洗洁精倒在手上,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掌上的酥麻渐渐消失了,我才停下来。
这时候正好丁老三从我面前经过,好奇的看着我使劲的洗手,问我是不是又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急忙拽住丁老三的衣服把他扯进他的房间里小声问道:“这个高老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我找来的”
什么
丁老三说那个兄弟被挖去心脏的第二天上午,白村长又来到工地上。丁老三无意间向他提起要找一个道士驱鬼,白村长说他正好认识一个颇有道行的道士,并立即当场拨通了电话。
丁老三好奇的看着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