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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拧开石壁上的开关时,我才明白,城洋为什么要制止我了。
真的,如果我也知道结果,那我也一定会极力的阻止的。因为这么做了,分明是徒劳的。而且古墓里,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最危险的。
地下的东西,经过上千年的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往往都不是简单的东西。
真的,我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实在是太厉害了。真的,我丝毫不怀疑现在一些所谓的高材生与古人一比,真的是差了好多好多。
石门打开后,我眼前的第一映像就是,一片陌生的地方。
先前的狭窄的甬道变作了一个宽敞的回廊。
先前的古怪石鼎和那团全是头发的怪物都没有,小白脸也消失了……
不,不能说是他们消失了,而是眼前这个地方完全不是先前的甬道,而是出现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不是很神奇吗?
到现在我都无法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知道了吧?”城洋望着我,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我瞬间就觉得极为惭愧,我竟然还怀疑城洋?自己有资格怀疑他吗?
他千辛万苦,甚至是豁出了自己的老命,千里迢迢来到这广西?为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兄弟情的羁绊,只是为了陪自己寻找出那个牵扯一个秘密的线索。
真的,这一刻的我,看着城洋脸上的微笑,我真的是满脸的羞愧。
“这个该死的蛊毒……”我在心里低骂一声,然后就把袖子挽了下来。有时候想想,自己身上的这个蛊毒真的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走哪都得将那个心悬起来,尤其是在古墓里,生怕蛊毒发作。
真的在古墓里蛊毒发作,真的是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了。
好在疼痛了一阵后,那股钻心的痛意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其实我甚至在怀疑不是痛意消失了,而是自己已经麻痹了?
“我刚才也看到了一个东西晃了一下。”任凭城洋胆子在如何的大,可在这千年古墓里,有些东西完全就是超出了自然,超出了恐惧,那种可怕不是你能够想象出来的。
城洋说完,顺手就掏出一根火折子,用嘴里呼出的氧气,吹了一大口,顿时火红之光就出现了。
然后我看到城洋又迅速的将火折子给扔了出去。
火折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然后啪的一下,掉在了回廊的角落里。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古墓里,光源是非常重要的,不到关键时候,这手电尽量还是少用,减少一点电量。
我的视线一直跟着火折子望去,等到火折子掉落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那里就是回廊的底端了。
“好像没有东西。”
我此刻开始回想起了当时的记忆,记忆中我应该是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哪里动,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骗自己。况且,城洋说他也看到了。
总不能两个人都看花眼了吧?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可刚才借着火折子一闪而过的光亮,回廊底端应该是没有东西的啊。
“过去悄悄吧。”最终城洋沉吟的说道。我同意,这么站在这里也不是事。
因为爷爷的笔记里反复的跟我提起,往往看到一些可怕的东西,其实都不是可怕的,真正可怕的东西,是你肉眼看不见,是你耳朵听不到,比如人心,他其实比任何粽子都可怕。
“手里拿点东西。”我对城洋说了一句,然后手里就出现了那把胖子借我保命的东西。说起来,胖子这东西,着实不错。
我看到城洋那把伞兵刀已经被他扣在了手里了。
真的,人有时候似乎在遇到恐惧或者危险的时候,往往一个信念,就能让帮助他战胜许许多多的困难。
比如我手里握紧了拍子撩,明显就安心了不少。
我们和城洋一步一步在回廊里走着,脚步声竟然清晰可闻,一声一声的回荡到我的耳里,回荡一次,我的心就绷紧一次。
这古墓里的回廊还算是宽敞的,比相当于甬道的两倍之大。走着走着,我发现我的身体开始倾斜了起来。
这是因为这回廊构造是至上而下的。
走下台阶,就是回廊的尽头。
“怎么越来越亮了?”当我走到台阶处,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四周明显是光亮了起来。
按理说这种至上而下的回廊,只会越来越黑,变亮那是完全没有天理的。
可是事实就摆在我们的眼前,不是吗?
“不会是我们要到出口了吧?”一旁的城洋忽然低声说道。
“不可能。”对于城洋的话,我甚至是想都没想就把他的话给否定掉了。
我直接摇头说道:“不可能是出口。”
“要知道不管它是哪朝哪代,古墓构造的规格基本都是相同的。”我是学建筑学的,对阴宅建筑也是研究过的。阳宅选风水是要坐北朝南,而阴宅则是与之相反。
“要知道帝皇都是自负的,生前沉溺与纸醉金迷,死后他们的阴宅宫殿都是按阳宅宫殿修建的。一般都是一间主室,一间后室,然后两个耳室,它们一般都是分三部,闸门就去后就是一间冥殿,冥殿里面摆着的一般都是墓主生前实用的一些器皿,然后这些器皿就是明器,都是值钱货。”
我说道这里,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对城洋说道:“第二部分就是整个古墓的核心,而且一般都是在古墓的正中心,这里的墓室叫‘寝殿’这里不同于其它墓室,是墓主人死后安息的地方,也就是棺椁摆放的地方,一般古墓里最有价值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那这么说我们回廊的尽头就是寝殿喽?”城洋凝神听我说道这里,瞬间他就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继续说下去:“最后一间墓室叫‘配殿’这里一般摆放的都是墓主人的陪葬品,这里就要看墓主人的喜好了,有的诸侯墓里诸侯身前可能是文官,那么兴许里面的陪葬品全是字画什么的。”
“像王羲之等那种遗留的字画,拿出去那可是天价啊。”城洋惊叫道。
说道了这里,我的心绪有些跌宕起伏了起来,我看这着城洋,对他说道:“你说的寝殿不可能在这里,而且当我见识到了先前的那个机关后,我敢肯定这墓主人不简单,不会轻易让我们这些盗墓贼接近寝殿的。”
“那会什么?”
“应该是一间耳室。”我眯着眼,猜测了起来,我望到城洋脸中的不屑,当即就对他说道:“我跟你说,有些时候,耳室里面的东西可是不下于寝殿里的东西啊。要知道耳室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仓库,里面东西杂得很,多得很,掏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奇怪的。”
“到了……”
当我和城洋走完了石阶后,两个人的声音都不由自觉的消失了,两人甚至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我们靠想象,在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廊道底部是一个什么东西。
耳室?
寝殿?
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迎接着任何机关连弩什么的,可结果却是大为不同。
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是一个样的。
回廊底部什么都没有,不是耳室的入口。
廊道尽头,一扇玉门,是一扇非常非常巨大的玉门。我和城洋在这玉门面前就仿佛是两只渺小,两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我真的是惊呆了,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任凭你是谁,哪怕是我亲爹亲妈告诉我,古墓这里有这么一个场景,有这么一扇玉门,哪怕你像说书的一样,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的。
我走过去,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将这玉门给研究了一遍,真的,我的心里除了震惊,真的是再也说不出其它什么东西来了。
这个玉门的材料真的是用纯玉打造的,做工非常精细,丝毫不像古代锻造师能够打造出来的。
而且这玉非常不一般,很通透,显然应该是出自昆仑的昆仑玉。
“要是把这扇玉门给搬出去,那真的就是一夜之间就暴富了。”城洋目光盯着眼前的玉门,眼里除了垂涎就是贪婪。
我过去就是给他的脑袋敲了一下。
“你特么有点脑子好不好?”我冲着他数落道:“你知道这玉门有多重不?”
“不说,你有没有能力把他搬出去,就算你能弄出去,这么一件玉门,谁敢收?简直就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城洋的脑子是不是浆糊做的。
就当我准备继续说话时,忽然场中出现了一个变故。
玉门两边的耸立着的两口巨大雕像,雕像后面居然有东西在动。
城洋眼尖,看到后,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顿时就拼了命的冲我吼道:“林玄,危险,赶快趴下……趴下啊……”
我回身而望,愣愣的出神,因为还我没意识到死亡正向我笼罩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太熟悉了,当我听到后,整个人几乎是要绝望了。
这不是枪声吗?
而且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枪比我手中的拍子撩威力大多了。
这特么的古墓里有枪声?逗我呢?
难不成这古墓里的粽子还是个先进分子,与时俱进,懂得使用枪械工具?
简直就是没天理。
我傻眼了……
因为我看到城洋的身躯居然在我的正面前一飞而出。
城洋冒着生命在为自己挡子弹!
我望着城洋的身体砸落到了石阶边上,一滩血液瞬间就染红了衣物。
我急红了眼喊道:“城洋,城洋……”
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落泪了。
“到底是谁?”我咬着牙,冲着石像后面咆哮道。
真的,我的声音,歇斯底里,几乎都变声了。
怒了,彻彻底底的怒了。当我看到城洋为我挡枪倒地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有种想要找人拼命的冲动。
我手里拿出已经上好弹的拍子撩。
玉门两边的石像处,一片昏暗,不过此时的我脑中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你也想要死吗?”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是道冷箭一样,直射进我脑海里。
这声音冰冷到了极致。
“你们这群小东西,连墓主人都没有弄清楚就进来?不是显命长吗?”
石像后面一位穿着一袭连体长袍的古怪男子,一脸冷笑的走了出来。
“这不是唐墓吗?”我冷着脸说道。
“唐墓?”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一般,在哪里嗤笑连连:“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搞明白这个墓主人是谁,就算是大罗金仙进来也是一样,死路一条。”
“什么?”我闻言,整个人瞬间就懵了。就在此时,那石像后面窸窸窣窣的走出好几位人。
这些人服饰都比较相似,仿佛出自同一个组织。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人群中,居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好奇的望过去,心想,会是谁呢?
胖子?
当那些人走近时,我才真真切切的看清那熟悉的身影,竟然是……
“五叔,你怎么在这里?”我瞪大着眼睛,满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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