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重渊哈哈大笑,
突然,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了,
我和石朝歌都怔了下,回头去看,重渊双眼紧闭倒在石朝歌的床上,好像是突然间就睡着了,他的裤子链接真的拉开了,五月份,很热,他只穿了一件单裤,里面是薄薄的小短裤,此刻那根热棍正埋伏在那里,很大一坨,
我感觉脸跟火烧似的,忙背过身去,
苍天啊,
许般若只看了张驰屁股上的三颗痣,张驰就缠着许般若负责,要是让重渊知道我看了他的以他的性格,非把我杀了,再鞭尸不可,
我吓得腿发软,
“朝三爷朝三爷”
这时候,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慌了,石朝歌给重渊拉好拉链没有啊,没想到我回头一看,石朝歌却蹲在床边,手搭在重渊的脉搏上,正凝神诊断,眉头紧锁,而重渊腰部以下的那个部位啊,那一坨一坨肉,
“朝、朝歌老大,有人来了,有人进来了,”
我忙把石朝歌拉了起来,这时候,门口光线一暗,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长得慈眉善目的:“哎哟,朝三爷,不好意思啊,我是池婶儿,我看门是开着的,就直接进来了,我有急事想请教您”
“何事”
石朝歌不动声色地把重渊不雅的部位给挡住了,并且朝我打了个眼色,
池婶儿说:“是这样的,朝三爷,今天这事,我不是为我自己求事,是为古宅镇上的人求的,我们镇的西面,有一条小巷子,叫螺丝结顶”我明白石朝歌那个眼色的含义,他是想让我把重渊的拉链拉上,可我我总不能真的去拉吧,重渊知道了,会把我杀了的,我趁石朝歌跟池婶儿说话的功夫,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了重渊的腰上,顺便探了下重渊的息,还好,只是睡过去了,
他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我弄好之后,石朝歌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椅子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给池婶儿搬了把椅子,请她坐,
她坐下之后,继续说:“螺丝结顶那巷子天天传来哭声,很吓人,大家都不敢从那里走,朝三爷,您什么时候有空,帮我们去看一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您不是个贪财的人,不过啊,您为古宅镇做好事,我们也不会不懂行情的,朝三爷,朝三爷,”
“啊,哦”
石朝歌刚才神游太虚,池婶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我不解地看着石朝歌,向来沉着冷静的他,也有发呆走神的时候,看来他实在是太担心重渊的身体了,
我叹了口气,主动跟池婶儿攀谈了起来,
原来,池婶儿所求的鬼事,正是我梦里梦到的那件事,看来不是普通的梦,是我又走了一趟阴了,原来那条小巷子叫螺丝结顶,我结合池婶的话,以及我梦到的场景,大概推断出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螺丝结顶,其实就是垒尸及顶的意思,
那条小巷子不说晚上了,就是连大白天,也是昏暗得很,看不见一米以外的路,据说以前这镇子上有人犯了错,就按照族规处死,尸体就堆放在这条小巷子里,一层铺着一铺往上垒,最后啊,尸体都垒到屋顶那么高了,所以就叫做垒尸及顶,
一到了晚上,鬼叫声、哭声就响了起来,非常吓人,
而且,整条巷子都非常昏暗,
至于为什么不装电灯,
池婶儿告诉我们,以前也装了路灯,但是前一天装上了,第二天就烧掉了,不是被人砸坏的,是自己熄掉的,灯炮外面好好的,就是里面的钨丝烧断了,再后来又装了几次,还是照样烧掉,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换新灯泡了,
就算住了附近的人经过那里,手里打着手电筒,也会莫名其妙地烧掉,
甚至是手机啊,电视之类的,经过那条小巷子,就会坏掉,有时候白天,有的人必须要从那条小巷子穿过,如果是骑着电动车的话,就会把电动车的电给关了,然后推着车从那里走过,现在啊,只要过了晚上七点,基本上就没人敢走,
我答应了池婶儿,今晚就去看看,
池婶儿千恩万谢,然后走了,
她前脚刚走,池松之带着他老婆来了,他老婆长得很普通,脸圆圆的,身材有点臃肿,但是红光满面,很精神,看得出不池松之很爱他的老婆,自己站着,让他老婆坐,嘘寒问暖的,
石朝歌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平静地跟池松之的交谈,
之后,石朝歌示意我把治九毒日杀的方法告诉池松之的老婆,其实方法很简单,就是不同房,把五月份的每一个毒日都度过,池松之的不举自然就好了,但是我不能这么说啊,虽然法子简单,但是为了让人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我得装模作样说摆弄一通,我取了一张纸,在上面写:行善、戒淫、放生,初一十五家门前烧黄裱,诚心悔过,用桃树叶擦身,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
农历的五月,俗称为毒月,其实有九天更是最损气耗精的日子,那九天就称之为九毒日,池松之就是犯了这九毒日杀,
很多人都认为九毒日之首是五月初五,端午节那一天,其实不是的,正确来讲,是五月初一这天,也就是嗯,刚好就是前天,五月初一,初五,初七,十五,十六,十七,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这九天,就是九毒日,还有就是五月十四那天,是天地交泰日,在九毒日当天,有三大禁忌,一是不能杀生,二是不能邪淫,二是不能作恶,如果犯了其中一条,那么就会损自己的元气,也就是中九毒杀,
像池松之这样的,犯了第二条,邪淫九毒日杀,
我把纸条交给了池松之的老婆,
她看着我,问:“擦身,是擦我的身还是我老公的身,”
“当然是你的啊,”
“可是为什么我老公那个,你们却治我呢,”
我笑了笑:“夫妻结合,就形成了一个整体嘛,你想想看啊,有些人家里老婆怀孕的时候,她没有孕症,可是老公却吐呕不止,还喜欢睡觉,食欲还变了,体重增加,直到老婆把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对对,这个是真的,我生我们家娃儿的时候,就是老池有孕症,我没有,”
“所以啊,他当时替你承受了孕症,现在你替他治不能说那两个字啊,”对不起,我还是控制不住要逗比一下,“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了几声,石朝歌咳嗽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忙收住了笑容,“那个什么,你们快回去吧,照着药方上的来就行了,”
“好的,”
“好的,多谢朝三爷,”
池松之毕恭毕敬地对石朝歌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朝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踮起脚目送他们,
突然,
我想起来
“啊喂,钱还没给,”
“算了,”
石朝歌起身,走到了床边,忧心地看着睡得正香甜的重渊,我叹了口气,“朝歌老大,重渊这邪气”
“让他睡吧,无妨,”
石朝歌转过身,把刚才画的符文全收起来:“小卜,收拾一下,我们去垒尸及顶看看,”
“好勒,”
我兴奋地跑回房,把自己的驱鬼工具都带上,
虽然这些工具一点鬼用也没有,但是会给周围的陌生人一种假象,觉得工具越多,越是厉害,其实越是不用任何工具的先生,越是牛逼,
比如石朝歌,
我和石朝歌收拾好了东西,出门,打听了一下,走过正街,向左拐,穿过一条小巷子,就到了另一条小巷,这就是垒尸及顶了,
里面阴气的确非常重,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的确是我梦里梦见的那条小巷子,里面的怨魂阴鬼多得数不清,不过,他们好像并不能出这条巷子,全被困死在里面,
魂鬼是人死亡后产生的,有的转换成了阴魂,有的转换成了残鬼,一些动物死后,也会有这样的存在形式,他们的灵力大小不同,煞气也不同,怨气也不同,所以,遇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除,比如说有人,他说自己的一把剑可以斩尽天下妖魔魂鬼,那他一定是阅历不够,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法器,是天下无敌的,
如果说天下无敌,那制造出这件法器的人岂不是更加厉害,那教这制造法器的人的师父,那不是更更更加厉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对于神鬼之事,我也是到现在才看得明白了一点,不再跟以前那样狂妄自大,觉得自己是个走阴女,就很了不起的样子,现在出来走了一圈,我发现自己懂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我很幸运,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并不算太晚,
而更幸运的是,我遇到了石朝歌,
现在才下午五点钟,这条小巷子周围都没什么人走动了,我把背包里的折叠电脑桌拿出来,放到地上,石朝歌开始在这里摆设法位,左手边上放了厚厚一叠黄裱,上面用两瓶黄酒压着,黄酒旁边放了一双筷子,右手边放了一碗白米饭,还有一根色的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