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记起重渊有一次揍了王彻,也就是那次我们发现王彻开了天眼,我问王彻:“王彻,你还记得么,重渊那次揍你,是揍的哪里,”
王彻说:“揍我的帅脸啊,”
“正经点,”
“就是脸啊,”
“他没有拍你的后脖子,”
“好、好像还真有,他先揍了我两拳,然后用脚踢了下我的脖子,不是很疼啊当时,他没有下重手啊,是不是他踢中了我什么穴位,把我打出毛病来了,”
看来重渊在每个人心目中都是阴邪的人啊,
“不是的,王彻,其实是这么回事,”我仔细地跟王彻解释:“因为大明王是乘坐在你的脖子上,所以你的脖子和双肩平时就得多注意,不要轻易的让人拍打,更不能让别人用脚碰双肩和脖子,不要弄上污秽的东西,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让女人跨过你的脑袋和双肩,不然会出现身体不适,重者会影响看事的能力,要是大明王的气性比较大的话,他还会惩罚你,所以千万千万要注意了,知道么,”
王彻挠头:“鬼附个身还这么多讲究啊,”
“他是神灵,不是鬼,”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万物平等么,鬼跟神灵有什么区别,”
“还、还真没有,哎呀,王彻,老娘跟你说的这些,你千万要注意了,等你以后稳定了,说不定可以立阴堂,帮人走阴看香什么的呢,”
“老子才不要立阴堂,老子是个警察,”
“好好好,警察,警察你不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了么,”
“知道是一回事,干不干鬼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叹了口气,太阳穴疼:“行,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不关老娘屁事,你要是再让别人拍你肩膀,或者犯了什么禁忌,可别怪老娘没提醒过你啊,”
王彻对我比了个中指,转头问许般若:“般若,你恐高么,”
许般若愣了下,说:“不恐高啊啊,”
王彻抓住许般若的腰,把许般若举了起来,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许般若吓得哇哇大叫,王彻顶着许般若在院子里转圈圈玩,嘴里还高声唱着歌,许般若刚开始吓死了,没一会儿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抓着王彻的耳朵,“王彻哥哥,驾驾、驾”
我惊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石朝歌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了小狐狸,转身出了院子门,我忙跟了上去,
“朝歌老大,你说这世界上还有比王彻还作死的人么,”
“有,”
“谁啊,”
“你,”
我气得跺脚:“啊喂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说我比王彻还作死啊,人家明明这么听话,这么乖,”
石朝歌淡淡地问:“柔娘,情咒,”
“我、那个,我我、我唔唔嗯,”
石朝歌突然拥着我的腰,把我紧紧搂进怀里,俊脸越贴越近,越贴越近我看到他长而翘卷的眉毛,红润的唇,心怦怦怦直跳,
“小卜,”
石朝歌双眼微眯,柔柔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阵悸动:“嗯,”
石朝歌把我抵在了院墙上,我不安地扭动了几下,石朝歌松开圈在我腰上的手,轻轻捧着我的脑袋,“小卜,别动”我绷紧了身子,紧张得闭上了眼睛,把嘴巴嘟了起来,半晌,都没有感觉到嘴巴上有任何触感,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石朝歌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的笑,“小卜,你头发上有片花瓣,”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手一动,花瓣飘落,
“石朝歌,”
我气得一掌推开了他,
“哈哈”
石朝歌后退两步,看着我,笑得俊逸清雅,
我又生气,又好笑,真没想到闲淡翩然的石朝歌,也有这么坏的时候,
哼,
大坏蛋,
我假装生气地向前走,石朝歌快步跟了上来,轻轻牵着我的手:“我娘说了,女孩子不能生气,否则会嫁不出去,”
“你娘,”
苍天呐,什么年代,他还叫把“娘”搬出来,
石朝歌郑重点头:“对,我娘,”
“那是你妈,”
“小卜,不可以说脏话,”
“”
我愤愤地抬手去掐石朝歌的腰,碰到了他腰上的肉,心里又不忍心,很轻很轻地象征性地掐了一下,他身子一紧,脸一下全红了,我发现了新大陆,大在他腰上捏了两把,他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小卜,别弄,痒,”
“哟嗬,堂堂朝三爷,还怕痒,”
“别闹,街上人多,”
“啥意思啊,是不是人不多的时候,我就可以嘿嘿嘿嘿嘿嘿”
很好,
石朝歌,我记住你这句话了,等把小狐狸的事情处理完,回到家里,月风高的时候,我就溜进你的房门,把你
想想就来劲,
咳,吃石朝歌的事慢慢来,现在我们还要正经事要办,我们到了池武的家里,池爸爸问我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啊,找到了源头,鬼病就好解决了,
既然是小狐仙引发的鬼病,那就用治狐仙的办法来治,
石朝歌问池爸爸家里有没有水缸,
池爸爸说没有水缸,
想想也是,现在谁家还用缸啊,都是自来水,
石朝歌在池武家院子里走了一圈,拿了一个铜盆子,用铜盆子装了阴阳水,阴阳水就是用一半开水,一半冷水况在一起的水,然后把池武的头发剪下来一点,用干净的竹子缠着,泡进了水里,再拿一件池武穿过的上衣,
注意,上衣千万不能要色的,
他将这件上衣铺在铜盆子上面,把底下的水全部盖住,然后在上面烧黄裱,先烧黄裱,再烧纸钱,
这个治狐仙的办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反正我们以前处理被狐仙缠身的鬼事的时候,石朝歌也是这么做的,
烧的时候,也不会怕那火把衣服给烧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火烧的时候,底下的衣服好好的,而且火也没有被盆子里的水影响到,跟正常在地上烧似的,
都烧好了之后,
石朝歌剪下了小狐狸的指甲,放到了一个瓷碗里,碗里倒半碗清水,他让我我闭上眼睛去感应走阴堂口的老仙家,很快,来了一个烟混,烟混就是女人死后修炼而成的,她来了之后,摊开手,把一小截色的竹子放进了那半碗清水里,竹进入水,小狐狸的一小片指甲也融化进了水里,
这就是仙家取药,
池爸爸他们看不见烟混,问我们在干嘛,
我不好跟他们解释,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混过去了,石朝歌把那碗药水给池武喝了,池武眉心处的色的气渐渐散了,
这样就行了,
池爸爸硬是要给我们钱,我们没要,
怎么说这件事情也跟张驰有关,跟张驰有关,也就是跟我们有间接的关系,
我和石朝歌离开了池武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很多事情与这只小狐狸都有关系,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这小狐狸说过一句话呀,甚至我们之间都没有交流过,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越看越不对劲,
这小狐狸的道行不低啊,也能幻化成人形,还能隐身不让我看到,怎么我们把它捉住这么久了,它一句话都不讲啊,
我看了看小狐狸,又看了看石朝歌:“朝歌老大,你把小狐狸打回原形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见面,”
“服了你了,”
难怪他让我不要杀了这只小狐狸,原来他早就把人家打回了原形,不能变成人形,也没办法说话,甚至是它的记忆,都被石朝歌给封住了,
够狠,
原本我还想等池武这事处理完了之后,好好问一下这只小狐狸是怎么跟人类谈情说爱的呢,指不定还能教我几招什么狐媚之术,现在看来,都是空谈了,
我们去把小狐狸送还给张驰,
走到张驰家大门口,发现门没锁,我们走了进去,在后院看到张驰正坐在狐仙牌位下打盹,香案上摆着供果,还有一炷香插在香炉里,张驰应该是在等小狐狸回来了,我和石朝歌走了过去,我突然看到柔娘站在院角,看着张驰,一脸温情,
“柔娘,”
我情不自禁大喊一声,
张驰身子一震:“柔娘,什么柔娘,”
张驰醒了,站在院角的柔娘眨眼之间消失了,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眼花了,可是,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院角那里有两个脚印子,我故意在脚印子上踩了踩,张驰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柔娘来过了,到底柔娘是什么人呐,我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来还你小狐狸的,
张驰乐坏了,把小狐狸抱在怀里,又哭又笑,
他说他是个孤儿,除了池老爹,小狐狸就是他最亲最亲的家人了,
孤儿
我不自觉又想到了秦观,
说起来,与秦观打过的照面并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孤儿这两个字,总会第一时间想到秦观,
我和石朝歌往池家老宅走,
“朝歌老大,你说,什么是孤独,”
“孤独,”石朝歌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天上的云彩:“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情绪不能再用语言说出来,你渐渐沉默,白日天空中飘散着云,深夜街道上亮着灯,都与你无关,这就是孤独,”
“你也会感觉到孤独么,”
“傻瓜,有你和重渊陪着我,我怎么会觉得孤独呢,”
“朝歌老大,我最喜欢你了,”
我搂着石朝歌的胳膊,把头靠了过去,石朝歌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浅浅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