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暑假,爸爸去外地出差了。地里的玉米苗,一扎来高了头一天下了一天的雨,地里都浇透了,不用再浇地了
早上起来,妈妈就带着我去地里拔玉米苗、补玉米苗了我们家的地在西坡里。从上次出事路过的墓地往西,还得三里多地,也就是在村子的正西六里左右。这块地叫末畦子大概是村里最西边的地的意思吧
末畦子再往西,就是一片大树林,小时候觉得特别大,村里管这片树林叫林业当时觉得这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进去探险过很多次有道是山高多精怪,林深生妖邪。这片林子里也不太平
我家的地离林业很近,百十米的距离。在地里做农活,休息、方便等都是进林子里拔多余的玉米苗,补缺着的玉米苗,是个很急的农活必须趁着地足够的湿,不然不好拔、不好栽、更不好成活一般都是一边浇地,一边做的这次老天爷帮忙,就得赶紧的干完这几亩地的活,早晨来的时候带着干粮和水,中午就没有回去一直干到下午三点多这时候突然阴上天了,妈妈看着活也不多了,就让我先回家,怕我淋着我一个人边走边玩,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刚到村头,雨就上来了我跑回家,拿了两把伞,打着一把伞,在腋下夹了另一把伞就往坡里跑,想去接妈妈但是风雨太大了,到了墓地边,伞就被风刮烂了我夹着两把伞顶着风雨,一直走到末畦子,才看到妈妈是穿着雨衣的。当时一看下雨就着急了,总觉得自己是小小男子汉,得保护妈妈妈妈看我被雨淋了个透,又气又心疼拉过我打了两下屁股,抱着我往回走,我挣扎着下来自己走
可能是妈妈的心情很差,引来了邪祟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夫妻两个吵架,很多女性总是从家里跑出来,这样最容易撞邪和招惹邪祟人的阳气足的时候,一般邪祟是不敢靠近的,但是心情不好,特别是哭泣的时候,阳气减弱,容易给邪祟可成之机。尤其是晚上,吵架了就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别跑出来,招惹了脏东西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时候雨也基本上停了,天还不晚,但是阴天,觉得天特别暗我们娘两个高一脚低一脚的踩着泥泞往家走的时候,已经有一双眼睛在林业里冷冷的盯着我们
回到家,因为下雨,家里停电了妈妈点起煤油灯,去做饭了我把湿衣服脱下来,在院子里冲了一下凉。回到屋里在煤油灯下,对着墙壁做些以前爷爷教我的各种手影
一转眼,看到墙角边,放着分家时爷爷分给我们的木箱子我小时候有个特别的爱好,就是翻各种箱子和抽屉总想能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发现藏着的宝藏这个箱子我惦记很久了,但是奶奶总是锁着
现在我看到箱子还是锁着,不过钥匙却在锁孔里插着我立马过去打开了箱子,但是很失望,里边什么也没有只有箱底铺着几张挂历纸我不甘的把挂历纸揭起,一抖,啪的一声,掉落到箱子里两个东西一个是个像玻璃球的绿色小坠子,还带着根挂绳,特别的漂亮。我将小坠子挂在脖子上,又拿起另一个小玩意,那是一张用黄纸叠起的小三角打开它,纸上画着一些红色的图案喜欢玩火的我顺手就在煤油灯上点燃了它快烧没了的时候,顺手就扔到空中,变成了一页飞灰
妈妈这时候端着锅进来,闻着空气中的烧纸味,说:“又玩火,晚上尿床。”
看我不反嘴,就把饭菜盛上,和我吃饭了。我们两个吃了晚饭,刷完碗。干了一天的活也都累了,就早早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妈妈问了一句谁啊,门外答道:“我是恁娘啊。”我妈腾的就坐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问:“妈,谁啊”我妈说:“你外婆”翻身披上衣服,就出去开大门了。
妈妈走到大门前,轻轻的问道:“娘是你吗”
“是我啊。”
“但是你这声音”
“赶路赶的没喝水,喉咙疼,咳,咳”
妈妈赶紧开开大门,把外婆迎了进来。外婆穿着件长衣服,带着个大帽子,还带着口罩。
“娘,你穿的这样不热吗”
“得了掉线疯,怕见风”
“这半夜三更的,你赶这十几里的路,有什么急事吗”
“突然做了个噩梦,怕你们有事,赶过来看看”
妈妈睡的也有点迷糊,“没有,都挺好的,今天干了一天活,累了。进来睡吧。”
领着外婆进了屋里,往里推了我推,“小一,靠里点”
“你在里边睡吧,我想这孩子了,我搂着他吧。”
“嗯,”妈爬到床里边睡觉了,姥姥在最外边搂着我。
我一翻身,腿挨着了外婆,感觉到碰着一条毛绒绒的东西。“外婆,你怎么还有尾巴啊”我迷迷糊糊的问到。
“这孩子怎么说胡话呢,我给你家带了个鸡毛掸子”外婆翻过身去,我就感到那条毛绒绒的东西不在了。
“噢。”
“快点睡吧。”
“嗯。”
一会儿又听到嘎崩嘎崩的吃东西的声音,“外婆,你吃的啥啊”
“喉咙疼的厉害,带了点萝卜压压。”瞬间我身上一机灵,想起了爷爷讲过的狐子娘的故事。俺的娘唉,这怕不是俺外婆,是个皮狐子娘吧,这可咋办啊。我飞快的想着,并用脚去碰我妈妈。
妈妈翻了个身,也没搭理我。“外婆,我有点头疼,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噢,”外婆把手伸到了额头上,我感觉到了毛绒绒的。这不是手,这是爪子,真是他娘的皮狐子娘。
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爪子,张嘴就狠狠的咬住了。“吱”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我甩到了靠床的墙上。疼的我气到喘不过来。
这时候,妈妈也惊醒了,还没反应过了,就感觉到我被甩到了她里面的墙上。她本能的从枕头下摸出了防止做噩梦的剪刀,就向外刺了出去。皮狐子甩出我去,正往这边扑,没防备到惊醒的我妈。伸出的爪子正好撞在了剪刀上,它的力量很大,这一下子差不多就把爪子刺穿了。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它腾的就窜到了床边。
这时,妈妈手里的剪刀就被它给带了过去,扎在它爪子上。听着“叮”的一声,剪刀应该被它拔出来了。透过毛头纸糊的木窗棂,看到它焦躁的来回窜动。妈妈手里没了剪刀,也明白又碰上邪崇了。虽然这些年也经历过这些,但是做为一个普通人还是怕的全身发抖,但母爱的力量是伟大,她还是张开双臂把我反护在身后。
皮狐子来回窜了几次,在原地呆了一呆,又扑了上来。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应该保护妈妈,就从妈妈腋下钻了过来,挡在了妈妈身前。这时,皮狐子的抓子已经到了我胸前,眼看就要给我开膛破肚了。
突然,我胸前亮起一道白光,皮狐子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疾退,直接撞破木窗棂,摔到了院子里。
我和我妈瞬间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偷偷胸口的坠子,就拿了出来。我妈也来不及问我怎么回事,因为皮狐子又从窗口蹦了进来,声音嘶哑的吼到“什么东西,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你摔傻了吧,什么东西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这时候,我也定下心来了,大条神经凸显,竟然调皮的刺激它。
“今天就是大罗金仙也护不住你们,小小小凡人竟然三番两次的伤我”它嘶哑的吼道。
我刚要说话,却听到院子里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皮狐子转身从窗棂时就跳了出去。我也握着挂在脖子上的玉坠,赤着脚跳下床,跑到窗边,往外看去。不理会我妈妈瘫坐在床上,焦急的叫我别过去。
借着外边不甚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了一个猥琐的老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哟,摔死贫道了”
“你是什么人”皮狐子嘶哑着问道
“哎,我的鞋呢,噢,在这里”只见那猥琐老头,也不搭理皮狐子,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子,控了控土,拿到鼻子边上闻了一下,臭的自己打了个阿嚏。然后,慢慢的蹲在地上,穿上了鞋子。
“你是什么人”皮狐子又问了一句。
“一个还没化形完全的皮狐子也配问我的大名,你刚才说什么来,大罗金仙也护不住他们娘俩哈哈哈哈”
“赶紧给我滚,要不我连你一块吃了”皮狐子凶恶的吼到。
“哈哈,好大的口气,胡家的小十九见了我,也得尊称我一声道长。你一还没化形完全的皮狐子不好好的修炼,入阳宅,伤生人,今天我就替胡家清理门户”猥琐老头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剑,口里念念有词,就朝皮狐子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