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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重无比感动,双手抚摸着姜小鱼和黑泥鳅的头,哽咽道:“好了好了,小鱼儿,黑泥鳅,你们别哭,姚大哥好得很,谁也要不了我的命。”
姜小鱼松开手,抹抹泪珠,说道:“对了,姚大哥,我还有紧急的事情要跟你说,地听它生重病,快去看看吧。”
地听生重病?姚崇重迟疑一下,很快想起地听在黑岩树林发出的呻吟声,坏事了,他慌忙催动神法,呼唤地听。
地听并没从姚崇重耳朵里面出来,他慌神了,地听就算是一病不起,也该发出些反应,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姚崇重心中蒙了一层阴影,他召唤不出谛听的因素有二,一是他的神法荡然无存;二是地听没命了;不论是那种情况,前景十分不妙。
姜小鱼看到姚崇重嘴里念叨着,一副焦急的神情,干坐着却并不动身,拉着他道:“姚大哥,地听病的很重,你快去看看吧!”
姚崇重神情焦急,接话道:“小鱼儿,你不要拉我,我听到你说的话,正在招呼地听,它并没从我耳朵里面出来!我再催动神法试试!”
姜小鱼暗自埋怨自己没说清楚话,改口说道:“姚大哥,地听不在你耳朵,它在伏魔宝盒里面!快走吧!”他说完拉着姚崇重往前走。
姚崇重摇头转眼打探四周,他还真是就在伏魔宝盒附近两丈远,惊慌之下并未察觉到。
地听伏在地上奄奄一息,四身笼罩着一层黑气,姚崇重蹲在它旁边,从怀里掏出碧玉筒子,从里面倒出一个翠绿小虫。
姚崇重撬开地听嘴巴,放进翠绿小虫,再合上,他心里并不是很有底,他吃了小虫活是活过来了,但神法没有恢复,至于地听吃了效果如何,能不能活过来,只能听天由命。
姜小鱼黑泥鳅在一旁焦急地旁观,心底嘀咕,毛毛虫还能治病?姚大哥是从何处弄来的?他们又希望它能治病。
地听吞食翠绿小虫不到一刻时分,它周身笼罩的黑气渐渐地消退,姚崇重凝重的脸色缓和开,姜小鱼黑泥鳅笑颜展开,相互拍拍对方以示安慰。
又过了一刻时分,地听浑身黑气全部消去,它打了个喷嚏,醒转过来,紧接着放了一通废气,总算是度过生死劫。
伏魔宝盒充满臭味,熏得黑泥鳅连打两个喷嚏,嗷嗷叫冲出伏魔宝盒,姜小鱼掩鼻憋气紧跟其后,姚崇重抱起地听走在最后。
出了伏魔宝盒,姚崇重心中一动,从碧玉筒子到处一个翠绿小虫放进嘴里。
翠绿小虫入口即化,不多一会,姚崇重浑身通红,一股热气从他的脚底直通头顶,尔后返回到双手,在腹中窜动。
燥热消除,姚崇重感到神清气爽,他试着催动神气,浑身充满神力,比先前还要强一些。
姚崇重收了地听和伏魔宝盒,带着姜小鱼黑泥鳅去找他的如意雷霆斧。
向北走到深谷边缘,姚崇重找到了他的斧子,他们马不停蹄转向北边,去寻找大红花。
翻遍了整个白岩树林,姚崇重也没有找到那个白色地洞,大红花带着众碧玉三节虫神秘地消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姚崇重站在他曾来过的地方久久未动,沉心思索,最终明白,他所遇到的奇景,一半是做梦,一半是真实;他有一点不大明白,同样是吃了翠绿小虫,第一次会做梦,第二次没有?
无迹可寻,想见不如再见,姚崇重带着姜小鱼黑泥鳅折回东边。一路上给他们讲讲梦里的所见所闻。
起风了,姚崇重三个迎面吹来一阵风,风中夹带着些许细小石子,吹得昏暗滚滚如流。
“呸呸呸!臭风!烂风!”黑泥鳅一边吐着嘴里的几粒细石子,一边咒骂,它张口骂的越狠,嘴巴进的石子杨尘更多了,它立马学乖,闭嘴不言。
“哎呦喂!小鱼儿,快来帮帮忙,我眼睛进石子了!”还没消停会,黑泥鳅又叫起来了,它趴在地上,双脚捂住眼睛,鼻子急急地喘气。
姜小鱼走过去,背着身,蹲在黑泥鳅面前,叉开它的眼皮,用力吹气;他使劲吹了几口气,吹出了石子。
黑泥鳅打了个响鼻,抖抖身子,除去满身石子尘土,低着头半眯眼睛,动作轻柔小心。
弄好黑泥鳅,姜小鱼回过身,一阵风吹来,些许沙尘进入他眼睛,他只得再次转过身,使劲眨巴双眼,想要把脏污清除眼睛。
姚崇重走到姜小鱼身边,给他吹出出眼睛里面的沙尘,叫他跟黑泥鳅跟在自己后面躲避。
当下的情况,风尘避是避不开,唯一的办法是用如意雷霆斧遮挡一下,姚崇重双手把斧子举在身前,权当避风港。
越往前面走,风非但没有停住,反而吹得越大,夹带的石子跟着变大,由开始米粒大小,变为豆子大小,最后变为蚕豆大小,打在守岛卫士身上和如意雷霆斧上砰砰作响。
狂风沙石肆虐,灰茫茫铺天盖地,姚崇重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要耗费不小力气。
还是找地方先避避风头,等风小点再走,姚崇重停住脚步,四处打探可以藏身之处。
姚崇重看到左边隐隐显出一个石柱,赶紧护住姜小鱼黑泥鳅慢慢地朝它靠近。
石柱一丈余高,六尺宽,两尺多厚,姚崇重用手搭在石柱上用适当力气推,石柱丝毫不动,还算安全,是个避风的好地方。
顶风走很耗气力,姚崇重干脆席地而坐,背靠石柱,歇一会回回神力;姜小鱼黑泥鳅或坐或躺,靠在一起休息。
姚崇重三个有些疲惫,都没再说话;姜小鱼闭眼休息,黑泥鳅瞌睡虫上头,睡了过去。
狂风吹过石柱,呜呜声像人如哭如泣,在耳边回响,姜小鱼顿时没了睡意,黑泥鳅从睡梦中惊醒,站起身四下张望。
姜小鱼黑泥鳅心神不安,姚崇重开口安慰:“小鱼儿黑泥鳅,有我在不必害怕,你们好好休息。恐怖声音是风吹石柱发出来的。”
姚崇重一席话好比一个定心丸,姜小鱼黑泥鳅不再顾忌风声,双双再次睡了过来。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风依旧怒吼着没有减弱的意思,再等下去风停不停还是未知,反正姜小鱼黑泥鳅都已醒来,姚崇重决定顶风行走。
姚崇重从新选了更好的行走线路,不再直直地往前走,他专门选择靠近有大石头的线路;从一个石头靠近另外一个石头;这么一来路程远了许多,好处是由于石头挡风,他们的气力还少花了,更少着了小石子迎面打击的苦楚。
靠住大石头走的方法用了没多久也出了问题。因为越是往前,风越来越大,石头却越来越矮小,破损老化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疾风吹动,石柱上破碎的石块随风飘荡,令姚崇重防不胜防,不过相对于石柱外面还是要好很多,因此他们还打算靠着石柱走一段。
走了不知多久,疾风形成风墙,寸步也难行,姚崇重三个来到一个石柱跟前,打算先避避风休整一下;他们没料到这个石柱六尺左右高,仅有三尺多宽,并且日久月深,严重老化,他们需要蹲下才能藏住整个身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另找一处好一些的石柱藏身,姚崇重护住姜小鱼黑泥鳅离开,他们才走开,石柱便倒塌了,碎石马上被风卷走的一干二净。
姚崇重听到响声,回头一看,发现石柱没了,心中凌然,暗叫:“好险!辛苦走的快。”
还没等姚崇重回过神,一阵飓风夹杂石块流朝着他们冲了过来,惊得急忙低头转过身,把姜小鱼黑泥鳅护在怀子。
碗口大的石块雨点一般砸在姚崇重身上,发出咚咚巨声;石块烂成更小的碎片,被风卷走。砸得他背上生疼,幸好有神气盔甲护身,他才没受伤。
姚崇重反手把如意雷霆斧蹲在地上,吹动神法,斧子变成一堵黄金护墙。
又一波石块流疾风而来,这次砸在黄金护墙上,姚崇重趁机缓缓神,活动筋骨。
一股股灰影吹着号子,从黄金护墙两边疾驶而去,那是一阵阵石块流鼓风而来,乘风而去,姜小鱼捂住耳朵,看得心惊肉跳,这要怎么往前走?
过了许久,川流不息的石块流总算止住,劲风却还没有停,姚崇重眉头紧皱愁上心头,狂风连连该如何走才好?
姚崇重思绪翻腾,一个想法在他心中冒出来,匍匐在地上往前爬?不行不行,爬的慢不说,姿势还太糟糕,他否定爬行的想法;弯腰往前?也不行,风太大弯腰也难行。
大路不通行小路,姚崇重灵光一闪,可以去深谷边上试试,那里风很可能不大。
姚崇重举起斧子,护住姜小鱼黑泥鳅斜着往南走,比起直接顶风走,少费一些力气。
深谷悬崖近在眼前,风流渐渐湍急,风势到了这里,改变了方向,不是往西吹,而是往南吹,疾风夹带着石块顺着悬崖直冲上去,有些石块转弯不急,直接撞到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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