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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强站在走廊处,透着窗户,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笑道:“喂,请问是齐先生吗?”
“嗯,是我,这位先生您是?”
即便对方是陌生人,齐白峰仍然保持一个真正富豪该有的气度,而不是一接起电话就骂对方一个老子差一杆就他妈的进洞了!
“呵,齐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
光头强脸上带着微笑,说道:“重要的是,我需要你把两百万打到我的账户上。”
手机那头的齐白峰愣了愣,回想起半分钟前钟天胧交代自己的话,咳嗽一声,说道“咳?两百万?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家里遭遇什么横祸,需要救济呢?”
光头强愣了愣,说道:“我家里人还好好的!我说了!给我打两百万!听见没!”
齐白峰沉默了一会,语气低沉地说道:“这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你两百万?”
光头强感觉齐白峰语气中夹杂着不满,收起原先装腔作势的姿态,露出一个劫匪的本色,狞笑道:“齐先生,我可能说得不够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把两百万打到我的银行账户里!”
齐白峰说道:“所以我才问为什么。”
光头强加重语气说道:“如果你不把钱给我,我不敢保证火车上的乘客安全,对了,还有你那个姓钟的朋友。”
齐白峰沉吟了一会,朗声道:“哎呀,你早说嘛,原来关系到钟大师啊,嗯好吧,你把银行账户报给我吧。”
光头强心头大喜,报出自己的银行账户,说道:“我相信以齐先生大富豪的名头,不会耍什么花样的。”
齐白峰忽然说道:“现在呢,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
“啥,什么意思?”
齐白峰说道:“假如你有了这两百万,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光头强下意识的说道:“废话,当然是买房买车娶老婆啦!”
齐白峰斩钉截铁的喝道:“错!两百万虽多,但终有一日,必然坐食山空!”
光头强愕然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忽然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女生的声音,说道:“对于这个问题,先生你有三个锦囊,一是打电话询问家人,二是去除一个错误答案,三则是求助现场观众。”
光头强刚想出声质问,对方已经挂掉电话,意识到自己被耍,正要发怒,只觉肩头被人拍了拍。
光头强疑惑的回头,刚一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分别被两只拳头狠狠击中脸面,身子在往后倒的时候,腹部又被一只稍显娇小的拳头击中。
风衣男刚想冲上去抓住光头强,只觉身后窜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冲到光头强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头,狠狠往走廊墙壁上撞。
站在风衣男身后的女孩,似乎想要出声劝阻,可又看钟天胧那个劲头,只好做罢,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呃,先生,你再这样撞下去,人可就死啦。”
“救••••••救我。”
光头强向面容冷峻的风衣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但被钟天胧狠狠撞到墙上,像滩烂泥般昏迷过去。
风衣男脸带黑线,说道:“你是不是对熊出没有着很大的怨念啊。”
面带微笑的钟天胧回头说道:“没有的事,麻烦两位警察同志去维持秩序。”
女孩听到钟天胧的话,理所当然的转身走回车厢。
风衣男刚想跟着女孩一起走,忽然愣住,扭头面向钟天胧,语气带着几分寒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气氛骤然跌落冰点,而钟天胧抓着光头强的衣领,没有出声,一旁飘着的小绫不解地看来看去。
见钟天胧不打算回答,风衣男只好走回车厢内,内心起了将钟天胧击晕的念头,但很快又压制下来。
“雷教官的锁龙爪从不轻易教人,难道他是某个机密部队的成员?无论如何,这人敏锐的观察力,出手干净利落,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火车发出呜呜的汽笛声,响亮的声音昂扬在这片天地间,惊魂未定的乘客们坐回座位上。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打算发微博的微博控,不过很快在风衣男如刀般的眼神警告下,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里。
风衣男将兜帽拉下,露出一头黑色短发,这人约莫三十出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浓浓的眉毛,他朗声说道:“各位乘客请不惊慌,我叫南晟,是一个警察,现在那群匪徒已经控制住,等到了火车站台,我就会把他们送往当地的派出所。”
话音刚落,就从裤兜中掏出一张警官证,上面印着华夏国标志的警徽,下面写着他的名字和职位。
身后的栗子头女孩也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重复道:“各位,我叫徐琳,犯罪分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乘客们看了一眼两人的证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有一个中年妇女笑道:“这出事了,还是得靠警察同志保护才行啊,对了,刚才那个小伙子也是警察吧?”
“呃,不是的,那个,那位先生应该是热心助人。”
“哎呀,真是勇敢啊!”
车上其余人纷纷应和,唯有那个已经止住血的年轻人沉默不语。
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微眯起来的双眼中透着戏谑,看向走廊,嘴唇微抿,因为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但嘴角却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走廊处,钟天胧坐在光头强旁边,玩着手机,听到光头强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后,就举起拳头,发出指节的轻响。
光头强带着哭音叫道:“求你了大哥!给我个痛快吧!”
颜小绫眨了眨眼,说道:“胧子,把他交给警察同志就好了。”
钟天胧淡淡地说道:“名字。”
光头强急忙说道:“我叫程光,男,家住平阳县光石子路三道巷•••••”
钟天胧笑道:“呦呵,瞧你这驾轻就熟的样子,看样子没少去里面呆过啊。”
程光闻言,沮丧地说道:“呃,这位大哥说笑了,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谁愿意干这倒霉催的营生。”
“我看你们也是第一次吧。”
程光愣了愣,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钟天胧说道:“废话,你们到了火车站,铁定会被抓住,还真把自己当国际大盗啦?抢完还想跑?噢,对了,有件事得让你知道。”
忽然钟天胧伸出手指,示意程光看向车厢,程光顺着手指方向看出,发现一双诡谲的眼眸正冷森森地看着自己。
程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处,沿着脊背,爬上头顶,头皮一阵发麻,心中莫名感到惊惧,那对眼眸的主人居然就是那个被自己兄弟捅了一刀的青年。
钟天胧满脸坏笑,而小绫则一脸茫然,挠了挠头,说道:“咋回事啊?”
“还记得房东跟我说的那个神经病嘛。”
小绫听见钟天胧的话,惊讶地说道:“不会吧!那个被砍的倒霉蛋就是那个神经病啊!”
钟天胧得意道:“凭我曾在精神病院打工的经验,是不是神经病,我一眼就看穿了。”
“程光呀,这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哦。”
程光眼睛开始翻白,张大嘴巴,结巴地喊道:“不!不要杀我!救、救救我!”
程光眼中凶光一闪,突然掐住钟天胧的脖子,粗壮的胳膊上爬满了虬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令人感到恶心的蠕虫般涌动着。
带着森然杀意的尖锐声音从程光的喉咙中蹦出:“我会找到她,然后吃了她!你!保护不了她!”
就在这时,火车到站的汽笛声再次响起,程光身子突然一抖,就此萎靡不醒。
钟天胧的心中开始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摸着被掐出指印的脖子,喃喃道:“看来,以后有得忙了。”
南晟和徐琳从车厢内走出,身后还跟着被捆住双手的劫匪。
“警察先生,别急着走嘛,接着!”
钟天胧站起身子,朝着南晟丢出一样东西,然后就随着人群走出火车。
南晟接过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把手枪,他急忙收好后,想起要抓住钟天胧时,为时已晚。
南晟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钟天胧离开的方向,把手枪递给徐琳,沉声说道:“徐琳!拿好了!”
徐琳看到手枪的一刹那,摸了摸腰间,小脸惨然变色。
“对不起,队长,哎?那个目标好像不见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