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别说我的男人味本来就不如刘杰,就是在刘杰之上又能如何呢,这种事讲究的是眼缘,更何况,我对崔丽这种类型的并不是太感冒,所以从她嘴里套情报的艰巨任务就只能交给刘杰了。
呵呵,这对于当惯了主角的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这时,我装出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崔姐,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有一伙歹徒想要绑架你们张总。”
崔丽脸色大变,急忙掏出了手机,“我这就给张总打电话,让他小心点儿。”
我急忙拦住了她,“崔姐,这件事让你们张总知道了反而不好,不如让我去暗中保护他,趁机再将那帮歹徒一网打尽。”
“那就拜托程警官了,请一定要保证我们张总的安全。”崔丽虽然精明,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骇得魂都没了,自然一下子就相信了,她在客车上见识过刘杰的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怎么刘队长不去吗”
刘杰刚想说话,却被我抢了先,“听说崔姐也是那些歹徒的目标,所以我们刘队长就在这儿陪你了,不过请崔姐放心,我的拳脚功夫也很不错,几个歹徒还是能打发的。”
“这就好这就好”
望着崔丽花容失色的样子,我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崔姐放心,如果你们张总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连我们局长也得坐萝卜。”
“这事儿你是如何知道的”崔丽看上去有些疑惑,质问了我一句。
其实,我是瞎说的,但是这句话当然不能实打实的说了,“崔姐,你别忘了我是刑警,手下好歹也有三五十个线人,三教九流都有,自然就消息灵通了。”
刘杰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就不来添乱了,崔丽自然也就相信了。
我明里暗里又敲了崔丽一句,“崔姐,我看你们张总非常爱喝酒,家里的藏酒一定不少吧。”
崔丽点了点头,“那是,他有一个很大的酒窖,里面藏的净是好酒,我进去过两次。”
我连忙徐徐渐进,“我听张总说,他每次喝酒之前,都要举行一次特殊的祭奠仪式,这让我非常好奇,崔姐能谈一谈吗”
崔丽也算是见多识广,呵呵一笑,“程警官,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不好意思了,那种祭奠仪式我知道,可是张总吩咐过,对谁都不能说。”
既然被崔丽看穿了,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张军,既然答应说这事,也不打电话给崔丽说一声,让她配合一下。我本来想让崔丽打电话问问张军的,忽然看到了刘杰,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出马,用美男计摆平崔丽呢。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去追张总了,只要我跟紧他,就一切ok了”
刘杰要和我一起走,却被我拦住了,挤眉弄眼地说:“刘队,崔姐今天在车上受了惊吓,你还是多陪陪她吧再说她也是歹徒的目标,于公于私,你都得留在这里”
刘杰一愣,“这样不太好吧”
崔丽喜出望外,“这样正好,这家酒店的负一楼就是酒吧,刘队长不妨去陪我喝两杯。”
崔丽说着,直接挽住了刘杰的胳膊。
这下子刘杰没得推脱了,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与崔丽走了。
望着崔丽一步一扭的水蛇腰,我还真有些担心万一刘杰把持不住,我这样做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到时候他媳妇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以防万一,我决定跟着他们,好歹替刘杰把把关。我在酒店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一件t恤衫,换上了,再架上一副眼镜框,然后小心翼翼地溜进了酒吧。
我一眼就瞧见了刘杰和崔丽,连忙悄悄地潜到他们的邻座,说来也巧,我的椅子刚好与他们背靠背,他们说什么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崔丽这个小妖精,几乎要黏在刘杰身上了,不停地对他撒着娇,而刘杰呢,表现还算到位,分寸掌握的很好,既不让崔丽生疑心,自己身体以及言语上的牺牲又没有特别过分。
刘杰有意无意地总把话题往张军那个神秘的祭奠仪式上拉,崔丽几杯酒下肚之后,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快就把底撂了。
原来,张军有一处住所,竟然在殡仪馆附近,前进巷194号,那里有一个面积四五百平米的大酒窖,大约是从三年前开始,只要农历逢九,酒窖里的酒就会少一瓶,只剩下一个空瓶子在那里。
张军起初还以为是有人偷喝,便设下陷阱想抓那个小偷,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来无踪去无影,他不得已,请人看了看,才知道这个贼是个鬼,爱喝酒的鬼。
张军一来觉得鬼是得罪不起的,二来呢,他也是爱酒之人,觉得遇到一个阴间的同好也是有缘,所以并没有在酒窖里贴上符咒什么的,来抓这个鬼,反而每次农历逢九,就打开一瓶好酒,祭奠这个酒鬼。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一想,昨天正是初九,由此来看,昨天张军祭奠酒鬼的酒正是带着杏花香的酒了,而那个酒鬼吃过酒之后,才去水家杀了水达成。
崔丽接下来已经对刘杰展开了全面攻势,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赶快三十六计走为上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酒吧,然后给刘杰打了个电话,“刘队,有大案子了,你马上出来,我在酒店大门口等你。”
说是马上,可是我等了足足十分钟,刘杰才从酒吧出来。
十分钟,尼玛,他们不会啪啪啪一次了吧不可能呀,看刘杰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是个快枪手呀
我死死盯着刘杰的眼睛,“刘哥,我们的政策想必你知道的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要不,我就把这个情况上报给嫂子了。说,这十分钟,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
刘杰满脸的委屈,“锄禾,我们两个真的没干什么呀”
我微微一笑,“刘哥,真的没干什么吗既然没干什么,那么为何这么久不出来”
刘杰红起了脸,“锄禾,我不好意思说。”
“不会是真的闹出什么事吧”我心里暗暗叫苦,把脸一绷:“你好意思不好意思都得说”
刘杰的脸更加红了,“崔丽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非得给我将男女之间的哲理,没法子,我只得听她讲了。”
“男女之间的哲理你不要打马虎眼,说详细一些。”
“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嫂子知道呀,要不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刘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崔丽说,女人像沙子,男人总想把女人抓在手心,可惜抓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其实,男人就算摊开了手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沙子弄湿了,这样就能牢牢抓住女人了。”
女人像沙子,把沙子弄湿了不就是把女人弄湿了吗这个小妖精,竟然敢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她刚刚肯定湿了。
说心里话,我都有些羡慕起刘杰了,慌不迭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刘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后来崔丽让侍应生帮她在这个酒店开了个房间,让我处理好事情就找她去。”
尼玛,房间都开上了
这时,刘杰却一下子挺起了腰杆,“锄禾,这件事可怨不得我,是你让我去她那里探听消息的,我这是牺牲”
我笑了,“是怨不得你,可是嫂子吃起醋来,可是不讲道理的,况且,我想知道,开房间这件事情你想如何收尾难道是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吗这可不是你刘队长的做派呀”
“只要你能替我在你嫂子那里保密,这事就好办。”刘杰笑了起来,“锄禾,你待会儿给张军打个电话,就说你在白水泉大酒店404房间等着他,你给他测过字,他肯定会来,这样一来,就让他和崔丽重温旧梦吧,反正他俩儿有一腿的。”
“高,高家庄的高。”不得不承认,刘杰真是高明,竟然把这件有些棘手的事情处理得如此滴水不漏。
果然不出刘杰所料,我给张军一打电话,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这一次奔波了几个来回,总算有了收获,我心里痛快多了。
这时,刘杰轻轻给了我一记爆栗,“锄禾,你行啊,张嘴就来,你那三五十个线人姓谁名谁,说给俺听听。”
我无辜的揉了揉脑袋,“刘哥,人家这不是权宜之计嘛,不这么说崔丽能相信吗”
刘杰撇了撇嘴,“你就是这样说了,人家该不相信还是不相信,你以为崔丽傻呀,你手下要是真有三五十个线人,会连张军的酒窖都打听不出来”
刘杰这一席话说得我理屈词穷了,他也没有痛打落水狗,而是把话题一转,“前进巷194号很有可能是那个酒鬼在县城的落脚点,可是今天是初十,今晚在不在那里还是一个未知数,我的意思呢,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而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