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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潜意识中的绮念却无法摒除,因为他是十足的男人,既然碰上了十足的女人,那份吸引力是无法拒抗的。尽管如此,他的反应是出乎自然的,没有丝毫邪念,更没有非份之想。“唉”乡下姑娘突然叹了口气。黄玉道:“姑娘你怎么啦?”乡下姑娘道:“我想到我娘的病,他老人家……”黄玉心中一动,“这个……”深深想了想,道:“在下会经修习过歧黄之术,虽不算精,但也略知皮毛,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为令堂诊治一下.乡下姑娘面现为难之色。“在下只是说说而已,如有不便,也就罢了!”施医却反而要求人,黄玉自己觉得好笑。“不,这……公子肯做这好事,小女子之求不得,只是……”乡下姑娘澄澈的眸子水波涟漪荡漾,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为难之处。黄玉道:“如果姑娘认为男女同行不便,这好办,姑娘在前引路在下远一点跟上就是。”黄玉一相情愿,实际上他根本拿准对方真正地顾虑是什么。“小女子这就先谢了!”乡下姑娘福了一幅。太阳已收敛了威势,变成了一个暗素的园珠斜挂在西方天际,晚风徐起,但却是熏人的热风,了无凉意。乡下姑娘回头望了一眼,折向道边的小路,意思是告诉黄玉快到地头,不要岔了路。黄玉把脚步加快,这一段不太长的路程可把他别惨了。乡下姑娘是普通女子,走路自然慢,他只好随着慢,真如秀士是在刘览风光,现在她已离开行人众多的官道,他的步伐便可以放开了。数匹骁骑从进城方向奔来,到了岔路口,一人扬手,余骑纷纷勒住,马上人一阵交谈之后,尾随乡下姑娘岔进小路,变成一直线缓缓而行。
黄玉走到,皱了皱眉头,由后跟进。凡间上造平房不规则在散布在田畔与菜畦之间。乡下姑娘已走到靠右首一间的门前空地,骑士下马意迫了过去,一共有五人之多,全是彪形大汉下。黄玉心中一动,难道这帮人是冲着乡下姑娘来的?但怎么可能,乡下姑娘是个普通弱女子,与江湖沾不上边。心里嘀吐着,人已到了骑士们下马之处,也是屋前空地边缘。五名大汉围上。乡下姑娘没进门,回身惊恐地望着这帮恶煞,颤抖着声音道:“各位……大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五名大汉之中一个长衫的似是为首的头子,以粗豪的声音道:“是这娘们没错么?”其中一个应道:“好象是她没错!”穿长衫的大声喝斥道:“你他好的什么好象,到底是不是?”另一名大汉接着应道“人是不错,换了衣裳。”乡下姑娘带着哭声道:“你他到底要做什么?”
黄玉看清楚了,两个应话的汉子,正是凉亭边跟胡有才分手的那两个,一个额有刀疤,一个络肋胡子。情况已经明显,他们发现了那人被杀,而把乡下姑娘当成了女杀手。穿长衫的朝乡下姑娘迫近两步,狞笑道:“小娘们,别装蒜了,果然是个惹火尤物,说,凉窝边草窝里是你杀的人?”“杀人?……天啦!我……会杀人?”乡下姑娘哭叫起来,“我……是去郎中先生的,我娘卧病在床,一年多不能动了。”“你请的郎中呢?”刀疤汉子边问边弹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乡下姑娘的手腕。
…‘啊!”乡下姑娘衷叫一声,双膝一软,瘫了下去,抬手指着黄玉站立的位置。黄玉非出面不可了。他不能让乡下姑娘作代罪羔羊,迈开步子,讯快地进入空地。乡下姑娘凄叫道:“公了救我!”
黄玉凡刚站定,白净面皮的大吼道:“就是他!”穿长衫的道:“什么就是他?”鹰鹫般的目光,扫向黄玉,从目光可以看出是个狠角色。
络肋胡子的戟指着黄玉道:“小的跟堂主分手之后,半路上就碰到这小子朝凉方向走,现在他又。”穿长衫的抬手止住刀疤汉子说下去,寒声道:“我明白了,他就是杀人凶手。”鹰眼凌芒一闪,又道:“—个堂主,外带两名一等弟子,臭娘们再狠也没能耐把三个一起摆倒。”
黄玉不理那长衫汉子的查,直视着扣住乡下姑娘的刀疤汉于,冷森森地道:“把人放开!”刀疤汉子瞪眼道:“好小子,你是在对大爷我说的话?哈!”故意五指用力—紧。“哎!”乡下姑娘哀叫一声。黄玉道:“放手!”随着这一声冷喝,同时想起了闷哼,在场的只觉眼前那么一花,刀疤汉子斜跄了四五步,—屁股坐下去。黄玉已护在乡下姑娘身前,剑还是连鞘横提着,似乎根本就没动过。
络腮胡子和另外两名大汉齐齐拔剑在手横眉竖目,狠盯着黄玉,那份凶相似要把人生吞活剥。长衫汉子牙齿已经咬紧,腮帮骨鼓得老高。黄玉伸手拉起乡下姑娘,道:“姑娘,你赶快进屋里去。这里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乡下姑娘连跌带爬地冲进屋里。三名大汉立即各占位置,把黄玉围在中间。长衫汉子狞笑了一声,阴恻恻地道:“你竟然敢动剑杀人,你知道咱们的身份么?”黄玉从容地道:“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长衫汉子眉毛一挑,道:“那就是说存心找岔的了?好得很,现在先报上你的来路,看你到底是什么贷色?”黄玉略作思索之后,开口沉声道:“在下有几句话,但只说一遍,这位姑娘是在半路遇到的,她为母求医不假,在下应请而来,凉亭边杀人的女子另有其人。长衫汉子冷一凡哂,道:“依你的说没是不是杀人凶手杀人的是另外一个女的?哼!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呢?”脚步朝前一挪,暴吼道:”上去宰了他。“三支剑从不同方位劈出,势道惊人。“叮当”声中,三支剑全被荡开。三名大汉被震得连连倒退。黄玉剑示出鞘,他只是用连鞘剑挡了一记,人站在原地寸步未移,气定神闲,三条大汉的脸色泛了青。长衫汉子的脸色也变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知道碰上了厉害角色,自己加上去也不是价钱,就是栽也不能栽得太惨,用力一咬牙,道:“你说凶手是那女的不是你?”他忽然改变了口风。黄玉道:“在下说过只说一遍。”长衫汉子道:“那女的是什么路道?”黄玉一字一顿地道:“女——杀——手!”长衫汉子冷冷当道:“没听过!”“你会不知道?”一个苍洪的声音接上了口。
黄玉抬眼望望,只见一个留有山羊胡子枯瘦老者站在场边,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场的。不禁心中一动。长衫一汉子立即侧开身,抱拳。深深弯下腰去毕恭毕敬地道,“参见总管。刀疤汉子这时已站起身来,与三同侠齐齐躬身。这人并不还礼,只鼻孔里哼了一声,大刺刺地进入场心面对黄玉,利刃般的目芒,要穿透人的心。“女杀手什么来路?”黄玉道:“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山羊胡老者目芒一闪,抿了抿嘴角,寒森森地道:“你指出杀人者是女杀手,而你跟她又是同一条路,你会不知道?”黄玉道:“实逢其会,巧遇罢了!”总管道:“你怎知道她是女杀手?”黄玉道:“她自报的号。”总管道:“她人长的怎么样”黄玉道:“年青,很美!”“哈哈哈哈……”山羊胡老者大笑起来,象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十分开心,好一阵子才收住笑声目光钉在黄玉的剑上。山羊胡老者接剑到手,抖了抖,先亮开了架势,沉声道:“听着。这关系你的生死,你必竭尽所能,接老夫这—剑,你只有一丝保留,便是自误,现在你拔剑!眸子里慑人的凌芒重现。长衫汉子和四名手下眼鼓鼓地望着。黄玉连鞘剑缓缓抬起,平胸,然后右手五指搭上剑柄面色…—片冷清。山羊胡老者眉头微微一皱,很细微的表情,旁人不易觉察。黄玉倒是注意到了,但却无从忖恻对方的心意。
长剑缓缓离鞘、斜扬,很古怪的架势。山羊胡老者再次皱了下眉头,当然只是一瞬,便又回复他慑人的神态。双方对峙,凝立如山。现在已是黄暗时分,四周的景物在逐渐模糊中,但场中的空气却很紧张得令人有窒息之感。“接剑!”暴喝声中,山羊胡老者长剑劈出。惊心动魄的一击,分不清招式剑路,给人的感受是这—击是要命的——击:象是骇电撕裂空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抗衡。黄玉的剑腾跃而起,象铁匠在火热的铁上敲下的第一—锤,火花进溅,耀眼目。急促而而短暂的金铁交鸣,乍爆乍冷。黄玉已退离原地四尺有多。山羊胡老者抬了抬手,沉声道:“撤退!”深深望了黄玉一眼,转身疾步而去。五名手下也跟着退离空地,到了路边,各各上马,呼啸近屋门,开口唤了一声:“姑娘!”一顿之后又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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