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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城,郡守府。
梁仁庆下了马,将马匹交给看门小斯,一路来到刘天风所在书房。
“大人,都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妥当了。”
刘天风的眸光从墙面上挂的《梅花》诗上收了回来,“很好,对了,我这里有一株千年人参,你帮我跑一趟大雁书院,给秦长生送去。”
刘天风说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
“大人,会不会太过了,化塔生灵诗虽然难得,但你这又是调兵,又是送礼的,也太看的起那秦长生了吧!”梁仁庆不解道。
“光天华日之下,敢在大雁书院内行凶杀人,你不觉得南家的势力已经太过庞大了吗?”刘天风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扶一把秦家,将南家的嚣张气焰压一压。”梁仁庆虽然是武人,但脑子并不笨,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刘天风的意图。
“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调走了,这段时期内,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大雁郡!”刘天风淡淡道。
“是,属下明白了!”
“去吧,秦长生这孩子不错,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也不妨与他结交一二。”
梁仁庆点了点头,接过锦盒退了出去。
出了郡守府,回到自己的府上后,梁仁庆咬了咬牙,从仓库里也选了一株千年份的人参,与刘天风的一起送去大雁书院。
这边梁仁庆亲自去大雁书院送礼,没多久,南家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南家议事厅。
南震山脸色苍白坐于首位,南景山,南凌山等长老执事也都列位在席。
“大哥,刘天风调赤血骑将我们南家围了,可以说是为了维护地方治安稳定,但他给秦长生送去千年人参,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想坏了规矩,插手我们与秦家的争斗?”南景山愤怒道。
“是我失策了,不该在这个时间,派人去大雁书院刺杀秦长生。”南凌山叹气道。
“如果刺杀成功倒也罢了,如今不仅计划失败,还引起了刘天风的注意,接下来,我们南家怕是要遭到打压了!”
“打压?他刘天风不会真的要插手南秦两家的斗争吧!”南景山吃惊道。
“不,大动作他不敢,小动作还是会做一点的,比如隔三差五以整顿卫生安全的理由派人去查我们名下的产业,封个十天半月什么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五年来,他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不仅南景山不解,其余长老也非常费解。
如果要打压南家,扶持秦家,早几年他干嘛去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手干预。
“等等,刘天风这么做,该不会是因为秦长生送他的那首《梅花》吧!”
“不是这个原因,化塔生灵诗虽然难得,但还不值得刘天风这样做。”南震山开口道。
“那是什么原因。”
南凌山看了眼大哥,眼中露出愧色,道:“大魏律法规定,郡守六年一换,刘天风任大雁郡守已经五年。不管是平迁,还是升调,明年刘天风都必须得走。任期的最后一年,他需要的一个稳定而繁荣的大雁郡。”
“我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这一点,是我害了家族,害了那些惨死的家族子弟,尤其是俊杰,俊魁,俊凯三人,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愿以死谢罪!”南凌山红着眼睛跪了下来。
南震山叹了口气,扶起南凌山,道:“三弟,这事儿不能怪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些年要是没有你出谋划策,我们南家也不会发展的这么迅猛。还有,逸凡虽是天之骄子,但处事经验依然不足,我们南家还是要依仗你,接下来的时间,你务必尽心尽责,就当是戴罪立功吧!”
“是,凌山一定为我南家之崛起,流尽最后一滴血,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南凌山红着眼睛道。
“可是大哥,俊杰,俊魁,俊凯他们的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南景山不甘道。
“不,当然不会!”南震山眸中杀气四溢。
“一年,只要撑过这一年,明年的今天,我要整个秦家庄为死去的族人陪葬!”
“没错,大哥说的对,就让秦仲离那死老头多活一年,明年再取他狗头。”南景山红着眼睛道。
“凌山,你说说,接下来,我们南家该怎么走。”南震山道。
南凌山想了想,说道:“大哥,既然刘天风不许我们用武力解决问题,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秦家还没有发展起来前,尽可能打压他们秦家产业,尤其是铁这一块的生意。”
“秦家得到大雁铁矿开采权后,利用最近雾隐国与吴国的战争,赚取的钱财已经超过了他们秦家去年一年的所得。如果任由战争这么继续打下去,秦家赚取的钱财就会越来越多。而有了钱,很多事就能做,到时势必威胁到我们。”
“我也知道这个情况,可是,三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岂是我们能左右的了的!”南震山叹气道。
“我们不能,但是有人能。”南凌山笑道。
“谁?”
“青州王!”
……
大雁书院,山长室。
“哟,梁郡尉,稀客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对于梁仁庆的到来,齐知书有点吃惊。
“齐山长,瞧您说的,上个月安全检查,我不是来过吗。”
“呵呵,你该不会是来给我送礼的吧!”看着梁郡尉手里提的礼盒,齐知书的脸色沉了下来。
“齐山长,您误会我了,我可不敢给您送礼。这是郡守大人托我送给长生小公子的,我这不是找不到他,向您问个路吗?”见齐知书脸色阴沉,梁仁庆连忙解释。
“哼,刘老头倒是有心了,也不枉秦长生送了他一首化塔生灵诗。”
齐知书说着,喊来身边的书童,道:“青松,你带这位大人去枫叶斋。”
“是。”
青松应了一声,对梁仁庆道:“大人,请。”
等两人离去后,齐知书抚须笑道:“这刘老头终于出手干预了,一年,一年时间,秦长生,你秦家未来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梁仁庆跟在青松后头,来到医堂,进了枫叶斋,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长生。
白倾城去了药材仓库,守在床边的是秦婉青。
“梁大人!”见到来人是梁仁庆,秦婉青连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
“你是?”
“民女秦氏,是长生的生母。”
“哦,原来是长生小公子的母亲,失礼失礼。”梁仁庆拱手道。
“对了,我是替刘大人来探望令公子的,这是刘大人和我的一点心意!”
“两位大人有心了,长生醒来后,民女一定让他登门致谢。”
寒暄了一阵,梁仁庆又问了秦帝的情况,便告辞离开了。
梁仁庆前脚一走,白倾城就回来了,看了眼桌上多出的礼盒,也不奇怪。这两天,来送礼的人多了去了,枫叶斋里的小仓库都快堆满了。
“伯母,你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照顾秦公子。”
“好,那就麻烦白姑娘了。”秦婉青没有拒绝。
眼前这白姑娘不仅医术了得,救了她儿子的性命。两天来更是不辞辛劳,不怕脏不怕累,帮自家儿子换药,擦洗身子,比她这个做母亲还要尽心,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秦婉青进里屋休息后,白倾城便开始给秦帝换药。
素手轻震,秦帝身上的绷带纱布便碎成了齑粉,接着一抓,齑粉融成一团,摇手一引,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接着,白倾城便开始给浑身上下清洁溜溜的秦帝上药。
迷迷糊糊中,秦帝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凉,他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鼻尖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
待他完全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了。
从外面回来后,白倾城便脱下了面纱,秦帝自然就看到了她的容貌。
这是一张完美的侧颜,究竟有多美,秦帝没法形容,说是天地造化都不为过。那脸白净如玉,肤如凝脂,三分圣洁,三分冰冷,四分威严,只是半张脸,秦帝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看够了没有!”清冷的声音惊醒了秦帝,两辈子的经验在此时全都退化了,秦帝婉如一个见到女神的吊丝,紧张而又无措。
“姑,姑娘,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别动,没看到我再给你上药吗?”白倾城秀眉微蹙。
“啊,上药。”
秦帝一个激灵,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整张脸就那么飚红了起来,双手连忙护住下身,低着头道:“姑,姑娘,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白倾城说着,拍开秦帝的手,凌空虚点,弹出一道道指劲,封了秦帝身上的大穴。
秦帝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倾城一只小手在他身上来回游动,更让人尴尬的是,他,他竟然有了反应。
“你害羞什么,看到我这样的女人,你有反应,是很正常的现象。”
秦帝凌乱了,这个世界的风气有这么开放吗,他都羞愧的要死了,这白衣仙女一般的姑娘竟能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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