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非数次瞬间避开危机,看的那领头人阴鸷的眼中透露着诡异兴奋,他对这红发少年的兴趣更大了,原本他的目的是站在比武台许久的翼罗尘,没想到遇到了这个少年。
“有的人因天资过高被人嫉妒,所以死了,有的人因逃脱不了因果关系,所以死了,小子,你猜你会是怎样一种死法呢?”
红光再次出现,扇形范围紧紧逼来,瞬间移动避无可避,晏非只来得及推开宇文勋,便被红光吞噬。
被红光吸入的刹那,晏非头昏欲裂、惊魂未定之际,五道泛着幽森冷光的光芒,悄无声息地自他脚下缓缓延伸散向五个不同的方向。
晏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数步,等他镇定的时候,发现这五道颜色迥异的光芒延伸不到三丈就停下来了,原来是有五张颜色各异的长方形符页分别挡在这些光线的面前。
这五张符页原本死气沉沉的,表面无光,十分厚实,却在被这五道光芒照射之后,立马变得轻如蝉翼,如若透明的膜,甚至这数道光线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穿过了,它们同时行至十丈处停下来。忽地一阵空间****,尘土飞扬,五根雕刻着五种兽类的巨大石柱在光线停下的地方破土而出。
惊叹于这五根双人合抱粗细、矗立望不到边际的石柱,晏非心想如果不是那旋涡状上空诡异的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恐惧,晏非都要吐槽自己来到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了。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还有……麒麟!”石兽雕刻的惟妙惟肖,盘在石柱上,正脸全部朝着中心点,栩栩如生的眼睛冒着凶光,晏非感到莫名压力,他急于离开这里,兴许是读到晏非的想法,这五根石柱之间忽然释放出源力围成了一个圈,将他困在中央。
“我又被怼了?”晏非心道他是没看黄历,才至于连出门赚点钱都要被抓起来么?
从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晏非就被卷入各种事件,无论是被只剩下半个身躯的鬼道师所捉,还是这次被无缘无敌抓进小空间内,他都是被动入局。
他对这些人一无所知,若说鬼道师是为了所谓的‘天之源’绑了他,这个看起来十分像‘噬尸’的家伙是为了什么目的抓他?他的变化如此巨大,这些人还能认得出吗?
可疑,可疑啊!但话又说回来,在这陌生的空间内,敌不动他则不动,这人又能耐自己何?看谁先憋死。
“游戏时间已到,小子你不打算享受这五行狩魂塔赐予你的乐趣么,以后可就没机会享受了。”回旋不歇的上空中忽然传来一句玩性十足的话。
“哼,你说玩,我就要玩么?”晏非毫不畏惧的呛声道,但是他实则已经摆好了架势,以应对突然袭击。
“呵呵,在这里多浪费一刻,宇文家那小子的生命就减一寸。”
这人是在威胁他!
外界还不知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变化,一想到外面可能出现的情况,晏非就担心起来,他是主角,无论怎样都不会死掉的吧,但是那个宇文家的小公子就不一样了,年纪这么小,又没什么防身的东西,随便受了点伤肯定就会哇哇哭起来的。
压下怒火,晏非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将要面临的处境,最终还是拉下脸问:“要不,给点提示?”
“五行狩魂塔,十方竞符杀,九死一生门,无人识真假。”
晏非仔细思考这四句话,心道这五根石柱应当是代表五行,以他对五行的认知,无外乎相生相克,既然相生相克,那就是一种无差别的循环,从这五根石柱应该找不到关键,十方竞杀伐又是什么意思呢?
十方竞符杀,“符!”
看来符页就是关键物品,晏非迫不及待地走到之前符页消失的地方,忽地一道玄门突兀的立着他的面前,晏非再去其他四个符页处,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四道玄门出现之后,间隔的石柱之间分别连起一道源力之墙,形成一个五角星图案。
而在这五条线相互交错的地方,同样也出现了玄门,晏非数了下,一共十道玄门,这个五行塔竟被源力之墙划分了十一个空间,除了他所在的中间还余下十个小空间,分别对应十道门。九死一生门,莫非指的是这十道门之中只有一个是通向生门?
百分之十的几率。
十道门所对应的空间之中,有五个是独立的金、木、土、水、火五个方位,剩下的五个是两两相克的方位。肉眼所见的源力之墙虽然是静止的,但依照相生相克的原理,势必是一种循环的流动,外围相克,内部相生,达到平衡。
小时候,父亲曾与他与哥哥说过这些内容,哥哥对此提不起兴趣,反而对兵法阵列之类的颇感兴趣,父亲便没有再教他们了,因此,晏非完全不懂!
“如果人的生死是靠运气来裁决的话,那么——”晏非正站在朱雀方位的玄门前面感慨,手还在摸索这门有什么区别,忽地,大门就被打开了!
一阵玄力将晏非吸了进去,随后玄门便合上了。
就在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盯着狩魂塔首层时,他手指上的那块指甲大小的红色晶石闪过一丝红光,神秘人啧了一声,哼道,“女人就是爱多管闲事。”狩魂塔寄在此人手指上的红色晶石里,成了一方独立的小空间。
现实中的比武台边,晏非毫无意识,如同死人一般被这个神秘人一手提起,宇文勋已经不敌这些人的围攻,败相早露,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神秘人突然下令,他的这帮手下就没出杀手,饶是如此他也遍体鳞伤,左脸被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而在深巷里,一种无力的怨憎,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无可解。
尤尚似乎认不出翼罗尘,他阴沉地喝道:“该死!”
打乱局面的人还来不及思考,尤尚的攻击便已来到,顾忌对方是自己的义父,翼罗尘只守不攻,很快落于下风。他从不知道义父的拳掌功夫变得如此厉害,一个不留意,就被击退数步,怀中的骨牌亦同时落在地上。
“骨牌……”
小混混将目光烙在骨牌上,恨意更深了。
死,都该死!
不远处的尤尚看到骨牌,停止攻击,翼罗尘见状,忙呼唤道:“义父,我是翼罗尘啊,您是怎样了?”
“翼罗尘,呃!”尤尚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他的眼中只有源力,夺取源力。翼罗尘在他眼中就是个障碍,抹除障碍,才可得到源力。
“杀!”橙光破风而来,翼罗尘滚了两圈堪堪避过。翼罗尘发现他的义父唯有见到骨牌才会有所不同,电光火石间想起义父曾是武师队队长,对骨牌应是十分熟悉,他还曾说过关于骨牌的事情。
或许骨牌是解决眼前事情的关键。
翼罗尘捡起骨牌,开始主动攻击尤尚,并在他的企图下,让尤尚触到骨牌,尤尚抓住骨牌的瞬间,一动不动,眼前一片空白。
“义父!”翼罗尘发现义父从握住骨牌的手开始渐渐冒出一股白烟,直至全身,惊喊道。
“翼,翼罗尘……”尤尚脑中闪烁数多记忆,看到义子担心惊讶的眼神,不禁自嘲如今的他竟然沦为他人阴谋下的一枚棋子。死人是不该停留在这个世上,成为他人的累赘。
翼罗尘绝望地丢下剑,奔上前抱住倒下的义父,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化为白烟。
“这是骨牌,”尤尚握住骨牌,忍受化为尘烟的巨疼,对翼罗尘道:“义父一生罪孽深重,被骨牌净化,是义父的幸运。”
“义父,快放下骨牌!”翼罗尘掰开尤尚的手,欲夺骨牌,被尤尚阻止。
“听义父说完,小心蛟未年,带着乌鸦远离卧云城,永远不要再回来,记住,永远不要再回来,忘记邪……”尤尚身形慢慢化为尘烟消散。
“义父,呃——”翼罗尘沉浸在悲伤之中,浑然不觉危机降临,忽然感到胸口一丝疼痛,低头一看发现胸口正插着自己的剑,愕然回头,却见那绿光中的少年人阴沉地盯着自己。
“你,为什么……”
“杀你!杀死你们啊!”少年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们都该死!”小混混身上的绿光渐渐消失,他捡起骨牌,一瘸一瘸的走到管家身边,抱着尸体朝宇文府走去了,徒留受了重伤的翼罗尘倒在地上,‘噬尸’们原本是追逐小混混,在小混混的绿阶生命之光消失后,便将目标放在了翼罗尘身上。
翼罗尘不甘的睁大眼睛,不能死!他还不能死!‘噬尸’蜂拥而至,却在忽然爆发的漫天橙光中灰飞烟灭。
栖魂鸦和算命老者急急奔来,他们方才在聚源阁听到动静,便朝这边跑,刚跑过来就看到翼罗尘一击斩杀‘噬尸’的画面。
“升级了?”栖魂鸦瞠目结舌。
“还愣着做啥,没看到他快死了么?”算命老者推了他一下。
栖魂鸦撩了下刘海,其实他被翼罗尘的眼神吓到了,并不敢上前,老者气得一脚把栖魂鸦踢过去,“快把他的血止住带走,有人来了!”
“果然三脚猫的功夫。”栖魂鸦揶揄道,“哎呦呦,榆木疙瘩,你可千万别死了,否则雪儿姑娘会伤心的。”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汐藏封来到,他本是为寻找夜神而来的,没想到半路察觉有异,有几处血腥味,但是等他寻到之后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此地也是同样,只不过此地的血腥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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