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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卫乘风闻言笑了笑,“好吧……就算是本王失礼来,改天本王设个专宴来款待淮渊大人。”
淮渊说道,“好……那我就等着安阳王款待我了。”
安阳王安阳王本想拉拢淮渊,可此刻实在是不喜欢他的这股气势,他不知道他的那股压人的气势是从哪儿来的,可每次见到他总觉得自己会不由自主低他一等。
见他不说话,淮渊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找石姑娘,就不奉陪了。”
石月婵这才从淮渊身后走出来,对安阳王卫乘风施礼告辞地说道,“民女也有重要的事情与淮渊大人说,今日便不奉陪了。”
石月婵不愿意留下来,关键淮渊也在此,卫乘风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淮渊的身份地位他还是得给几分薄面的,而且以他的能力和在帝君面前的分量,他不宜与他对着来。况且他还想要和淮渊合作呢,怎么能就此得罪了他呢?退一万步讲,他虽然想要石月婵,可也得石月婵自己愿意,就算要逼迫她也得有个限度。
卫乘风只好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有事,那本王就不留你们了。”
淮渊对卫乘风告辞后,便带着石月婵离开了江边。
淮渊在前面走,也不说话。
石月婵在后面跟着十分忐忑,“大人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淮渊没有说话。
石月婵抿了抿嘴,“前些日子安阳王卫乘风去石府,想要让我去明月楼……”
石月婵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淮渊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末了石月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完便也不说了。
就在石月婵以为淮渊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时。
淮渊开口说道,“我知道。”
石月婵心头松了口气一般。
淮渊说道,“往后不会再发送这种事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应卫乘风的邀。”
“是。”石月婵说道。
淮渊让石月婵上了他带来的马车。
石月婵带了自己的仆从丫鬟回了石府。
淮渊一直送她进了青石巷才折返了回去清虚观。
石月婵从马车上下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已经没有了淮渊以及他身边人的影子,才进了石府。
却刚进石府。瞧见满地的书,她十分震惊,“这些书哪里来的?”
一名眼生的仆从过来说道,“这是我家主人赠给大小姐您的书。还请大小姐收好。”
石月婵说道,“淮渊大人?”
见仆从点头,石月婵拿了一本书过来翻了翻,却瞧见里面的内容她赶紧又合上了,脸上兴奋一闪而过。随后是谨慎、感动、感激,这些书籍全是琴台书院小书房里的书,而且全是手抄本,看样子淮渊大人是想到了法子弄来了书然后将这些书统统抄写了一遍。
石月婵慎重的吩咐道,“绿萝,花枝,杜鹃,麻姑,你们四个将这些书都搬到霁月园的屋子里去锁好,这些书都是大人赠给我的。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好,不能弄坏了……还有,这件事你们不要假手于人,就你们四个办,不能给别人看知道吗?”
几个丫头闻言亦郑重道是,随后便安排了仆从搬书,却是一趟一趟跟着仆从盯着他们不让看。
这些书籍全部搬运完毕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淮渊的仆从才放心离开。
石月婵让杜鹃就守在放书的屋子周围,恐防有人会偷书,不过霁月园也没有几个闲人能进来。或者说没有她的允许也没有人能进来就是了。
石月婵坐在屋子里发呆,她没有想到淮渊大人竟然会抄书送给她,这些书起码得抄好几天,那天淮渊大人还没有书。今天忽然送来,恐怕这些日子他不在是为了给她弄书去了吧?
淮渊大人为什么这么好呢?
这样好的人是怎么长出来的?
绿萝进屋来,石月婵才回过神来,“你说淮渊大人那儿会缺什么呢?”
“不知。”绿萝说道。
石月婵没有指望绿萝,问她也不会得到答案,不过这问题她自己也没答案。恐怕淮渊那儿什么也不缺吧?
石月婵因为想要看书,所以在家里好几天没有出门,她早上会绣衣裳,下午会去看书,晚上再绣会儿衣裳然后睡觉。
等石月婵想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有五六天没有去清虚观了,去清虚观的时候没有感觉,不去清虚观一两天也没有感觉,隔个五六天不去,她觉得自己好像好久没有去了。
“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去清虚观。”她费吩咐道。
绿萝道是后,去了外院准备第二天要用的马车。
石月婵歇下了,一大早她起来洗漱完毕,让绿萝拿了一件米黄色的长裙出来,上面绣了白色的小碎花,十分静秀。
石月婵在铜镜前照了照,回头问绿萝,“你觉得我这身衣裳穿出去好不好看啊?”
石月婵还是第一次问自己穿衣裳好不好看。
绿萝一愣后说道,“大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你不会觉得太素净了吗?”石月婵问道。
绿萝还是第一次和石月婵讨论这样的问题,她再一愣说道,“可是奴婢觉得大小姐最适合这样的衣裳啊,看起来十分舒服呢。”
“是吗?”石月婵其实也喜欢素净的衣裳,否则也不会穿的衣裳都是这样的衣裳了,所以她今天想要打扮打扮的心思就又消失了,她还是习惯自己这个模样,看淮渊大人的穿着好像也是挺素净的大概也是喜欢这样的装扮吧,那就没有必要换了。
“是的。”绿萝如实说道,她觉得石月婵十分素丽,就适合这样有些仙气的衣裳,别人穿不出来这样的气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件素净的衣裳穿在石月婵身上会有仙气,可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走吧。”石月婵说道。
“是。”绿萝说道。
话音落下,主仆二人才从屋子里出来。
一行丫鬟跟在她身后出门,石月婵想起霁月园里还有重要的书,得留个人守着。这会儿是去清虚观又十分安全,就让杜鹃一个人留在了霁月园中。
杜鹃想要跟随石月婵一起出门,可石月婵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办,她也不敢怠慢便答应了下来留了下来。
石月婵出了门。瞧见门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想起来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带石墨禅出门了,便想要让绿萝去接他出来一起去。
却不料门口角落中忽然冒出来几个不起眼的男子。
麻姑最机灵儿,很快发现了他们,她几步跨到几人前面,指了那几个人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石府?”
“大人!仙人!帮帮我们吧?”那几个大汉却是噗通几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门口石月婵一行人就磕头,眼睛还十分尊敬又惶恐的抬起来扫视着几人,似乎在寻找重要的人。
“这里没有大人!也没有仙人,你们快走吧。”麻姑再次喝道。
那几人却不走,为首的肤色范黑的结实汉子说道,“我们找在斗星会上最厉害的那位主簿大人!”
石月婵一愣,她没有想到这几个看起来像农民的男子会是来找她的,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顶多就是去个清虚观却也是到山顶上看书哪儿也不多去。如此竟然还有人找上门来,“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我们找主簿大人救命啊。”为首的汉子说道。
“救命?你们若是知道主簿的事,那也该知道主簿只是代任主簿,亦是个女子。”石月婵说道。
“我们知道,可我们就是要找主簿大人,她能通天,我们要她给我们指点迷津。”为首的汉子说道。
是谁在外面造谣?
她若能通天,哪里还会被卫乘风欺负?
她不过是能测吉凶,观星象预测未来的吉凶以及推算历法等等一些天地万象而已,而天地万象也不过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以及会根据它规律发生的事情而已。她只不过是顺着这世界规律来推测以及研究这规律的人而已。
石月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刚进观星塔时候的情景,那时候那些老百姓知道她被关在了观星塔也是会找她来测吉凶,求指点迷津的。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展开了她的复仇大计。
石月婵想起了前世的种种,不由想要知道这几人为什么要求她了,或许被人造谣说的这么神也不是个坏事,如今已经没有比前世的发展坏,将来也不会比前世的结果更坏。
是以,石月婵问道。“我就是主簿,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几个男子闻言一愣,随后是惊喜的磕起了头来,“求主簿大人救救我们吧……”
石月婵觉得这几个人有点激动,而且好似有长篇大论要说,便让他们打住后进了外院的一间屋子里。
石月婵让丫鬟摆了屏风,走到屏风后头的椅子上坐下,她才将围帽摘了下来,让丫鬟将那几个汉子带进来,并且让几个贴身的丫鬟在一旁守着。
麻姑站在屏风旁边以防这几个人有不轨。
“你们说吧。”石月婵透过屏风,能依稀瞧见几人被人带进来,等他们重新跪下,她才开口吩咐了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那个为首的汉子说道。
石月婵却灵机一动说道,“等一下,我先看看我看的对不对。”
几个汉子闻言一愣,不知道石月婵要做什么。
还未开口说话询问,只听见石月婵说道,“我观你的面相……”为首的汉子眉毛太浓,但眉骨颧骨都不高,“你性格应该有些冲,但不极端,只是脾气大了点是吧?”
“是!”为首的汉子闻言心头一震,此女果真是有本事,竟然看一看便能知道他的性格。
“只是你的眉毛很短,我看你面相你应该是成亲了的,眼角向下,是不是怕媳妇?”石月婵问道。
“是的。”为首的汉子已经十分佩服石月婵了。
石月婵见他眼神不定,“你不是个有主见的人。”那汉子嘴巴大却外翻,“你应该是个说话不知道分寸的人。”
“大人真是神了,您救救小人吧?”汉子已经五体投地,他跪在地上,前身趴在地上,好似如此才能显得自己真诚一些一般。
“你们有什么话就起来说吧。”石月婵本想继续说他面相的,却一而再的被此人打断了,失去了兴趣。
几个人不起来,石月婵也就由着他们了。
“是这样的,小人家里前段日子不顺,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后来就听了村头王婶的话,找了村里的‘三姑’。”汉子说道。
“‘三姑’是什么人?”石月婵觉得事情和三姑有关,三姑应该是个关键的人物,即便不是也要抓住不明白的细节,便忍不住打断了问道。
汉子便解释道,“三姑是神婆,村里只要有诡异的解不开的事情就会找她。”
“所以你找了她给你们趋吉避凶,然后出了事是吧?”石月婵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的内容,有些人迷信了就会盲目的找什么神婆,那些所谓的神婆有很多都是装神弄鬼的,她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诡异的东西,因她自从重生以后就已经从原来的也不相信变得有些相信了,只是说盲目的迷信不行,趋吉避凶是可以的,但那只是她这样懂得或者知道的那些按照这世界规律来解决以及预测事情的能力而已。
汉子便解释道,“三姑是神婆,村里只要有诡异的解不开的事情就会找她。”
“所以你找了她给你们趋吉避凶,然后出了事是吧?”石月婵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的内容,有些人迷信了就会盲目的找什么神婆,那些所谓的神婆有很多都是装神弄鬼的,她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诡异的东西,因她自从重生以后就已经从原来的也不相信变得有些相信了,只是说盲目的迷信不行,趋吉避凶是可以的,但那只是她这样懂得或者知道的那些按照这世界规律来解决以及预测事情的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