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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怪梦!又是那个古战场!蒋青又一次做了同样的梦,然而这次又有些不同。在梦里,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去观看梦中的一切,而是变成了亚舒萨,亲身融入到梦中。
忽然,画面一转,出现在蒋青面前的,是一个低着头,一动不动,皮肤呈灰褐色布满奇异符文,头顶长着一对粗大的犄角,背后有一对乌光翅膀的人,这赫然就是蒋青梦中的亚舒萨。他被从深邃的黑暗中延伸而出的13根巨大铁链禁锢着,13根铁链犹如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一般,与黑暗中的某处相连。
只是,其中一根铁链,已经断裂。
……
莲花山森林中某处,阳光明媚,透过树叶,将无数星星点点散在了大地之上。
蒋青猛的坐起身来,大口喘息,他的记忆停留在被女鬼从背心穿透胸腔,又被扔在地上的那一刻,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再也想不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没有伤口,只是上衣不知哪里去了。又看了看天上明媚的阳光,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到底是怎么了……额,头有点痛……”蒋青嘀咕着,再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朝前方看去“咦?那是……药哥和张小琴!”
张小琴趴在地上,双手压在胸前,仍有气息,身上没有伤痕,除了白色的T恤沾染了不少泥土。而王伟则躺在4米开外的一个坑里,摆着“大”字,赤裸上身,同样的,身上不见一点伤痕。只有李斌,此时却是不知去向。
蒋青走到二人身前,可不管他怎么做,都弄不醒他们。这两天已然昏迷,只是蒋青无法判断他们的详细情况,只知道他们没有外伤,仍有呼吸。而蒋青也顿感身体乏力,头痛不止,于是靠坐在一旁的树上,休息了一阵,同时也仔细整理回忆着这两天的事情。
“如果那是一个噩梦,那我现在应该在营地的帐篷里,或者是晚上修炼的青石上。为什么会一醒来却在这里?这说明那不是梦,可不是梦的话,为什么我们身上都没有伤?”蒋青分析着“要证明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最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用一次引雷诀。”
于是蒋青盘膝坐正,默念口诀,手中结出一道道指决,随着引雷诀的运转,右手一个剑指指向不远处一块大石。
“咔嚓——咚——”
一道闪电从蒋青剑指射出,击中大石,一声轰鸣,大石被炸裂成两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蒋青吓到差点灵魂出窍,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块裂成两半的大石。过了10分钟,蒋青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是真的……”
蒋青呆坐了半天时间,感觉自己体力恢复了不少,头也不那么痛了。便起身再看了下王伟和张小琴二人,确定没有新的情况出现后,蒋青便找来些树枝、藤条,编了一张双人担架,将两人放上去,再拖着担架的一头,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蒋青预计,到达营地后,便能找着下山的路,然后便可以送二人去医院。
其实蒋青醒来的地方,距离营地也不算远,走了20分钟左右,便见到了那处水潭。蒋青拖着二人,低头朝水潭边的营地走去。
刚走到营地边上,蒋青就发现他们的营地已经是一片狼藉,帐篷是东一个西一个,甚至原本属于张小琴的帐篷,还飘在了水里。他们的背包、工具、食物等等的一切,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里发生了什么?”蒋青暗自揣测。
就在蒋青看着被毁的营地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嘿——小伙子!嘿!这边,看这边!”
蒋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四处张望,终于在昨天他们过来的方向,看到一个农妇远远的朝他招手,呼喊着他。
不多时,那农妇便走到了蒋青面前。蒋青打量了一番,黝黑的皮肤,朴实的着装,明显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只是头上隐约可见的丝丝银发,表明她至少和蒋青的母亲年龄差不多。
“我上山来采些野蘑菇,看到你拖着他们,从那里出来。”农妇说着,又指了指王伟和张小琴,神情显得很是关切。“小伙子,你们怎么进那片林子了啊?那林子邪得很,经常有人在里面失踪,我们都不敢去的。你们进去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看着后面昏睡的王伟张小琴二人,农妇略显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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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农妇就是山里地地道道的农民,淳朴、善良。一见蒋青三人,别知道他们遇到了麻烦,格外热情的向他们伸出援手。
“恩,阿姨,我们之前不知道,只是来这里露营游玩的。后来就误打误撞的进了那片森林,遭到很多恶鬼袭击……后来他们两就这样昏睡着,叫也叫不醒,还有个同学也不知道那里去了。”蒋青捡重要的向农妇讲述了一遍,又问道“阿姨,能不能帮帮我们?帮我把他们送下山,我带他们去医院。而且我也能报jing,让jing察去找我那个失踪的同学。”。在那个年代,虽说已经有手机出现,但只是少部分人用得起,大部分人用的都还是传呼机,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如蒋青这样,是什么都没有的。
“小伙子,现在下不了山。昨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雨,山路有些地方塌方了,暂时出不去。小伙子,你不知道吗?”农妇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暴雨?昨晚下雨了吗?阿姨今天几号了啊?”蒋青似乎想到什么,便问了农妇一句。农妇也如实回答了他。
“三天了,我们竟然在林子里转了三天!为什么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蒋青心中不解,却又找不出答案。
“小伙子,你们去我家吧,我看能不能帮你们想想办法。”农妇说完,便要带着蒋青他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又边说“我姓陈,你叫我陈大娘吧,我家住就在东面的村子里。我男人早年出来了工伤事故过世了,我儿子在H市,今年刚刚参加工作,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蒋青先让陈大娘稍等了一会,在营地里收拾了下,一并将东西放在担架上,才跟陈大娘一起回村。
蒋青拖着身后的两人,还有部分捡回来的行李,又因为是山路,走得是步履蹒跚,半小时后,才终于到了陈大娘的村子。这里说是村子,其实也就十来户人家,全是土瓦土墙的老房子,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活是简单又朴实的。
陈大娘将蒋青他们安顿在自己家里后,她便自己出门去找人帮忙。5分钟后,街坊邻居、叔叔阿姨全都聚集而来,纷纷探望三人,特别是王伟和张小琴两人,之后众人又七嘴八舌的支招,有的给蒋青递来水,有的去给躺着的二人掐人中。
甚至一个老头子,两眼放着精光,将人群推开,指着张小琴道“快!让开!我给她做人工呼吸!”
陈大娘骂了他一句“老不正经的,滚开!”便将他拦下。而一旁的蒋青也是满头黑线。
闹闹哄哄的十多分钟过去,王伟、张小琴两人还是没有醒过来,众人都有些失望。蒋青看得出来,大家虽然都没有书名办法,却都出自一片好心,于是一一谢过。
这是陈大娘也觉得,来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反而能真正帮上忙的,却没有一个,于是也让众人散去,只留下几个老者帮忙处处主意。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说道“你说你们这些娃娃,一天去哪玩不好,硬要去那片林子,现在好了,出事了。我们村里又没有医生,这会又出不了山,这要是闹出人命了,可怎么办啊?”
包括蒋青在内的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暗暗焦急,尤其是蒋青。
这时候,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突然一拍大腿,对陈大娘说道“我们村不是还有个刘老头会治病吗?把他找来啊!”
闻言,蒋青是瞬间两眼放光。
“胡扯什么?那刘老头是医治牲口的,怎么能给人看病?”陈大娘责备了一句。
“如今的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还真能救人一命。”先前说话的大叔讲到。
随后几人说道了一会,陈大娘便出了门,去寻那刘老头了。而此时的蒋青,也是忐忑不安,话说好不容易能找来一个会治病的,却又是一个兽医,真不知道这对王伟、张小琴二人是凶是吉。
由于那兽医刘老头脾气有点古怪,并没有住在村里,而是一人独居在山上位置更高的地方。陈大娘要去把他找来,也要颇费一些时间。
陈大娘出门后,留在屋内的几人,反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所以便都坐下聊了起来。从与几位长辈的谈话,蒋青知道了,那个刘老头也是颇为神秘,如今已将近90岁的高龄,却还是健步如飞,身体不比50岁的中年人差,经常的帮村里人医治牲口。只是这老头脾气古怪,一般不多言语,却在帮人医治晚牲口后,如果那家人给的报酬高了的话,他就会自生着闷气离开;最为奇特的是,若是别人叫他“刘老头”,他不会有什么,可如果换作其它尊称,他反而会不高兴。而且他很少与人来往,生活窘迫,却又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救济。于是众人都劝说蒋青,见到刘老头后,不要乱说话,因为他很有可能不知道哪句话就会得罪刘老头,要是刘老头一气之下,甩手离开了,他那两个同伴可就凶多吉少了。
知道了这些,蒋青也是暗暗点头,心中嘀咕“还真是一个怪老头。”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张小琴的手脚开始颤抖、抽搐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屋内几人吓得不知所措,蒋青更是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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