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杀生 > 正文 3、泥人的秘密
    我的这一出声让才合上棺盖的众人猛地一惊,而我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场景来,记忆的画面里是一尊高大的泥菩萨像,就像正在弯头看着我一样,而我抬头仰望着这尊泥菩萨,画面就这样定格着,而且占据了我整片脑海,

    还是父亲喊了我几声,这幅画面忽然崩碎,高大的泥菩萨像轰然倒塌,我这才回到现实当中,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见记忆力有一个声音,又像是这个声音就真实地在耳边回荡:“亦扬,你来了,你来了”

    余音在我的脑海深处回荡,以至于我回过神来之后还是经历了一段迷茫,直到再次听见父亲的声音我终于彻底回到现实中,我只见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我身上,我咽了一口唾沫说:“先不要合上棺盖,里面的泥人有古怪,”

    果真在棺材被重新打开的时候,只见里面泥人的神情竟然已经彻底变成了咧嘴狂笑的表情,看到这样的情景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立刻和众人说:“快拿锤来把泥人敲碎,否则就糟了,”

    众人虽然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看得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拿来了铁锤,而且几下就把里面的泥人给敲成了碎泥块,在被泥人被敲碎之后,我发现泥人是空心的,在泥人的身体里面,有东西,我于是率先上前去将碎泥块给扒开,将这东西给拿出来,我发现是一截木头,很普通的木头,但是活的,我感觉得到它是活的,

    在意识到这段木头是活的时候我猛地一惊,像是猛地知道了什么一样,又像什么都没明白,就是这么惊了一下,而且我的这个动作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父亲问我说:“怎么了,”

    我迅速扒开另外两个泥人的碎片,里面也是一样的木头,我将三截木头放在一起,想都没想就和他们说:“把它烧掉,”

    于是有人就拿了备好的汽油出来浇在上面点火烧了,在这个光景的时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泥菩萨出现的地方,只见只是这一晃眼的功夫,这东西已经不见了,我于是和父亲说:“我去一趟就来,”

    边说着我就往刚刚泥菩萨出现的地方过了去,父亲问我要去哪里,我让父亲和他们都不要跟来,等到了那地发现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而我想也没想就沿着最先庚九带我们去的神龛那里过去,而且很快我就看到了神龛,只是泥菩萨已经不见了,但我在神龛上看见了一张纸条,是写在了纸钱上的,只见上面只写着两个字救我,

    在看到的第一瞬我知道这是庚九发出的讯息,就如同那个电话一样,但是庚九在哪里呢,我环视了一遍整个树林一样的村庄,完全不见庚九的半点踪迹,接着我看向了远处的山林,难道是在山林里,我记得庚九说过,这里的山也有问题,

    我缓了缓神,其实我到这里来并不知道庚九会留了这样一个讯息,我跟过来只是我觉得这尊泥菩萨,从一开始就被我们视为护身符的泥菩萨,才是最大的问题,而现在,它已经不见了,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正堂的尸体会无缘无故跑到神龛后面,为什么就连庚九都没察觉,却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能看见的,只是当时我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内里而已,

    现在它已经不见了,我的心就有些悬了起来,于是担心父亲他们,就赶忙离开了这里,等我再次来到枯树下的时候,父亲他们还在等我,见到我回来,父亲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没有问我去干什么了,我觉得这是父亲做的最好的一点,就是从不多问,很会掌握恰当的距离,我觉得没有一定的人生经验,是做不到他这个地步的,

    父亲只是问我说:“那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按照原计划直接泼了汽油将这棵树烧掉,”

    我看了看生长起来的枯树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烧是烧不死的,得连根斩断,”

    听见我这样说,父亲沉吟了下说:“斩草除根怕有些难,这样巨大的一棵树,根盘肯定很深,”

    我说:“我见过它的根,那是它致命的缺陷,只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顿了顿,父亲见我有话要说可又没说,就问我说:“怎么,”

    我说:“恐怕计划有变,因为我觉得我们面对的恐怕不是毁掉这棵树,而是更可怕的东西,”

    父亲问我说:“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我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感觉这东西无处不在,就在刚刚,我依旧有他在身边的感觉,这东西好像无处不在,”

    父亲就沉默了,他说:“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沉吟了下说:“按照原计划执行,先毁掉这棵树,毕竟后面的事只是我的一种感觉,我也还没有具体的根据,或许这种感觉就来源于这棵树也说不一定,”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么父亲就让这些人开工,而在这个空隙,我私下问了父亲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那个刚刚闪现在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因为我知道我在哪里,我在祠堂,如果不出意外,就应该是我带着十三进去祠堂之后的一段记忆,

    我问父亲的问题,自然也就是这个祠堂的事,因为我对这个祠堂根本没有半点印象了,我想知道,祠堂里面是不是也有我记忆中这样一尊巨大的泥菩萨雕像,谁知道父亲听了我的问题却震惊地看着我,他说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祠堂里有这样的泥胎,但他没有质疑我的记忆,只是陈述了他所知道的事实,我于是又问说祠堂有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毕竟我对这个祠堂并没有什么概念,父亲说据他所知是没有,

    于是是我自己率先产生了这会不会是记忆错乱之后的结果,但我没有说出来,父亲问我说:“亦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好像根本就开不了头,就像一条蛇咬尾一样,你认为是开头的地方好像是整件事的结尾,可又好像就是整件事的开头,就这么一环环地封闭起来,让我一时间思路完全是在绕圈圈,找不到一个清晰的源头,

    思索的时间,我盲目地看向了眼前的这棵树,但是看着看着思绪就不由自主地从思考回到了现实当中,而且我说了一句:“这棵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父亲也跟着看过来,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我忽然问了父亲一个问题说:“如果它根本就不是一棵树呢,”

    说完我就看着父亲,因为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这个说辞给震惊到了,父亲也是一阵惊讶,他问我说:“不是树又是什么,”

    对,如果不是树那又是什么,

    我自己也没有答案,但是我却有了一个很大胆的建议,我说:“如果我们把这棵树砍掉的话会怎么样,”

    父亲看向我,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萌生出要把书砍掉的想法,此前一直的思路都是最好不要动这棵树,但是要真的砍断呢,我记得断裂的树枝里有血,那么这棵树倒底是什么东西,因为没有树会长成这样,

    所以接下来,几个人上来拿了工具砍树,剩下的人继续挖,这棵树并不算很粗,砍断的话应该并不会很费时间,我只看见这一斧头下去,就是一道血溅了出来,这的确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