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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快拉……”我又急又火,可话还没说完,她却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并小声的对我说道:“别说话,也千万别动,我想办法。”
她的神色异常严肃,而且看起来非常的紧张,整个身体微弓着,握着飞刀的手缓缓靠后,我明白她这动作,她这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我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不敢乱动,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焦急的干望着她。
可忽然间,我的脖子后面又是一凉,那个软软的什么东西又碰了我一下,粘粘的,感觉就像是被舌头添了一下,与此同时,我还突然闻到一股剧烈的腐臭味,呛得我胃里翻滚直犯呕。
我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用极细微的声音问古静:“我背后到底有什么?”
她没有说话,但就刚刚,我明显的看到她的瞳孔甚至都猛缩了一下,整个人更是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动作让我心里更加的没底,好几次想回头,但又咬牙忍了下来,我心想,难不成是背上的小煦活了?变僵尸了?可他娘的僵尸哪来的软舌头?
正当我想着是不是立即松手,把小煦再扔回井里时,古静忽然对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式,她先是指了指自已的手,然后又做了一个按头顶的动作。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心说这是让我挥掌自尽?忽然,我看她又指了指我,然后再次按了按头顶。
我一愣,微微低头向下瞥了一眼,却发现我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是血红一片,先前太过紧张都没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撕裂了,鲜血完全浸湿了纱布。
这一瞬间,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想起了先前那只绝地极煞,古静就是将飞刀沾上我的血后才灭了它的,那么我的血,或许真的有辟邪克阴的功效。
想到这我心头一喜,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起右手,等近额前时,猛然发力,狠狠的拍在了自已的天灵盖上。
这一下我真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感觉就是打别人,我也从没这么用力过,一时间手也痛,头也痛,脑袋里晕晕的,我甚至还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液体,渗进了头发里,。
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我手上的渗出鲜血。
可这一巴掌,除了我的头皮,我也并没有感觉拍到什么东西,但仿佛间,我却又好像听见了一声细微的怪叫。
与此同时,我眼前忽然闪过三道白光,紧接着,我身后响起了三道钢铁相交的脆响。
响声过后,忽然间,我周身莫名一松,紧接着腰间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一下就从井口飞了出来。
一时间反应不及,狠狠得摔了个狗吃屎,又听古静急道:“你怎么又惹出了这么个东西?”
不等我说话,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提着小煦,飞快的往来时的那个杜门通道跑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跑的,肩膀被抓得生疼,心里窝着各种情绪,但也知道这会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急问道:“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是尸馗!”她紧紧的皱着眉,神色异常凝重,边跑,还不时回头看看。
“什么是尸馗?”我满脑子疑惑,又问。
“你自已看就知道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井口离通道的距离并不远,以古静的速度,也就三两句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又退了回来。
她随手把我扔在地上,看也没看我一眼,伸手一挥,一片银光闪过,我身前多了十来把银晃晃的飞刀。
只听她急道:“快,把飞刀都沾上你的血,动作快点,否则我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抬头看她,她腰背挺得笔直,一脸冷峻的盯着远处的井,两手间不断变换着复杂手印,口中念念低语。
见她这般郑重的模样,我也不敢大意,连忙照她说的,把地上的飞刀都在右手上蹭一下,染上了鲜血。
就在这时,突然间,地面毫无征兆的震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分不清是人是兽的大吼,从远处那口井里传了出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我脑袋就是一晕,但很快也就恢复了过来,不过我发现古静的状态却不是很好,她两眼紧闭,面色痛苦,甚至她的鼻子,嘴里都流出了少许的鲜血。
我干看着着急,有心想帮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叫声未落,地面又再次剧烈的震了一次,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猛烈的撞击一样。
紧接着,我惊奇的发现,这处场地竟然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我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看,没错,不是幻觉,红光还一闪一闪的,而光源似乎就是从那些小沟里发出来的。
嗡。
空中毫无征兆响起一声颤音,我忙向井口看去,这声音似乎是从井边的那根石柱上传出来的。
而此刻那根石柱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它也泛起了一抹红光,尽管距离远,可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到,那根石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无数的蓝光纹路,光色闪烁不停。
下一刻,那个叫声一顿,一股黑烟缓缓从井里升起,渐渐的,我看到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什么东西冒出了井口,搭上了边缘石台。
可它才刚接触到那圈石台,这周边地上刻印的符咒小沟里,红光突然猛烈的闪烁了一次。
而那根石柱也是光芒大涨,嗡嗡声不断,似乎在极速的颤动着。
我清晰的看见,井台边,那个粉红色的物体竟然冒起了丝丝白烟,但它却没有立即缩回去,空中再次响起了那个非人非兽的大吼,地表红光更胜,忽然,一根人粗,粉红色,似触手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井里伸了出来,足有四五米长,空中一甩,狠狠的扫向了井台边的石柱。
砰。
一声剧烈沉响,石柱嗡声大作,上面的蓝光纹路光华流转,精芒耀眼。
而那根触手一击不果,也没再继续攻击,高高扬起,立于井中,看起来十分诡异。
而这时,我忽然听见了古静有些细微的声音。
“小林子,你既然会奇门遁,你能不能在我身上布置一个隔绝阵法,帮我挡去这只尸馗的煞气。”
我忙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眉头紧皱,面无血色,两只手上依然还结着怪异复杂的手印,隐隐有白光闪耀,但却飘忽不定,感觉很不稳定。
“什么是奇门遁?”我愣了愣,心念一转,“你是说在你身上布置一种可以隔绝外界因素的术算格局?”
“对,就是这样,它的煞气太强,我承受不了。”她快速说着,声音非常小。
“在你身上布置?能隔绝煞气的格局?”我心里默念着,脑海中,多年前的记忆,在这一瞬间也全都涌动起来。
我父亲当年教了我三千六百多种术算格局,可因为后来自已尝试布置无果后,就再也没了认真学习的心思,结果我真正记下来的,也不过才几百局而已。
不过听古静这么一说,我记得好像也确实有这么一种针对人身的格局,我极力回忆着,很快,我便找到了线索。
三奇隐身术,利用乙,丙,丁,三奇门设天地人三才局于人身,开杜门为隐,藏所有生气,鬼神不觉。
想到这,我忙说道:“有,我想到一种格局,但不知道行不行。”
“想到就快帮我做。”她急道。
我不敢怠慢,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有人真的可以用那种术算布置出这么奇异的地方,那我也一定可以,只是可能当年我在尝试的时候,遗漏掉了什么东西,才导致失败的。
我立即爬了起来,右手上满是鲜血,索性就以手上的纱布为笔,捏上一块,就准备在古静身上画盘摆局。
可我来到她身前,又有些迟疑,这玩意得近身才行啊,光画在衣服上可不行。
她见我磨磨蹭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等她问,我忙道:“要布置这种格局,需要在你身上画盘。”
我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也听懂了,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侧身一转,两手抓住衣服轻轻一带,也不知道她用得什么方法,竟然这么一下就脱了个精光,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衣。
平时我就看得出来,她的身材极好,凹凸有致,盈盈细腰,这会脱了衣服,更显玲珑精致,直看得我鼻孔发热,真有种喷血的冲动。
但我也心知,这种时刻可不是容我欣赏的时候,强行定了定神,来到她身前,以纱布为笔,以血为墨,在她身上画下三奇法门,设休,生,开,三门,另开杜门为基,隐身纳气。
当最后一条纹路落笔后,我心里忐忑异常,这是我第二次用那种术算去布置格局,曾经有过失败的经历,心里实在没底。
“好了,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变法门纹路,确认没有丝毫差错。
可我发现她的神情却依然没有半点放松,甚至由于气温太低,没了衣服,她还有些瑟瑟发抖。
果然还是不行,我有些无措的望着她,忽然,她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很古怪。
“行了?法语呢?”
我一愣“什么法语?”
“你不知道布阵要念法语?”
我更疑惑了“我不知道有什么法语啊。”
“你个笨蛋。”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手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式,又道“做这个手印,对我念一个阵字。”
这个手印十分简单,好在也是一只手就可以完成,我很轻易的就学了出来,试探性的对着她念了一个字。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