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静见我这局促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擦掉了眼泪,轻笑了一声道:“你好可爱。”
我无奈的看着她,脸上有些发烫,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怕什么,被她亲一下吃亏的难道还是我不成。
我把注意力又放到这口黝黑的井上,我忽然觉得自已有些冲动了,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么大一口井,根本看不到底,又诡异的从里边牵了根铁链出来,天知道下面拴着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些迟疑,但又不好反悔,毕竟人家激动得都献吻了,我哪好意思又说不去,只能再次确认道:“你肯定这里面没有危险?”
“真的没有危险,我有资料的,这口井是这片区域的最中心,虽然外面布置了很多阵法迷局,但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这口井,并将它隐藏起来,我们只要能找到这口井,就等于是进入了这片阵法的核心区域,比如说龙卷风,它外面再狂暴,风眼总是平静的,这里也等于是个阵眼,自然不会再有危险了。”她又再次认真的和我解释着。
本来我觉得她说得似乎也还有些道理,可一听她说到阵眼,我忽然又想到了那块青石,瞬间又觉得不靠谱。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周边环境,发现这里确实很普通,除了脚下的赤色小沟外,并没有其他特异的地方,即使按照那种术算来观察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似乎这里真的什么也没布置。
忽然,我感觉腰上有异动,低头一看,却发现古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伞绳从我的皮带扣里穿了这去,甚至还饶着我的腰围了一圈,更是把结都打好了。
我嘴角抽了抽道:“不用这么急吧。”
她却道:“快一点吧,我怕我家人……”
我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来到井边探头看了看,转头再次看向她道:“你确定你能拉得住我?要是你松手我可就完了。”
她轻笑了笑,没有说话,忽然凑到我身前,直接一把揪住我的皮带,我只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竟然就已经被她提了起来,又听她道:“看吧,我一只手都可以,放心去吧。”
“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什么叫放心去吧!”我紧抓住她的手臂,心里又惊又怕,但也更加的无语,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杀人前的最后阐述。
只是我话才说完,她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是直接把我朝井里一扔!
“啊!”我吓得一激灵,强烈的坠落感刺激得我浑身都软了,我不敢闭眼,更不敢往下看,我怕我一闭眼,一瞬间就到底了。
我努力仰头看向井边,却见她非常淡定的冲我笑了笑,手腕一转,伞绳被她挽了好几转在手上,一只脚踩上井台边,顿时,我只觉下坠的力道忽然变缓了许多,然后再是轻轻往下一顿,下一刻,我整个人更是又往上提了一点。
我心里震惊非常,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是刻意放缓力道,帮我泄去了下坠的惯性,老天,这得需要多大劲儿!我少说也有百三四十斤,突然下坠的力道怎么也要再超出点,可她不但能拉住我,还能精准的控制力道缓解下坠惯性,这至少得超出我本身重力的好几倍力量才成吧,难不成她双臂能有几百斤甚至上千斤力?
而且我发现她此刻的脸色依然很自然,甚至笑容都不曾变过,仿佛她现在提着的不是我这百多斤肉,而是一坨棉絮。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他娘的就是个怪胎,不过好在意料之中的一撸到底并没有出现,心底多少也松了口气。
她忽然对我说道:“小林子,我慢慢把你放下去,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大叫,我马上拉你上来。”
“你妹夫的,你他娘的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我一听,愣了一瞬,随即张口就大骂了一声,心头邪火乱窜,心说娘的,果然又被坑了。
可我这会儿已经在井里了,整个人更是已经在缓缓下沉,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无奈我只能憋着股邪火,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这井从上面往下看,里面是漆黑一片,但若是进来了,倒也能看清周边的情况。
这口井很怪异,它的用料很特别,不像一般的古井用乱石堆砌,它用的似乎是小青砖?每一块都十分规格,堆砌得也非常工整,我忽然想起来,这种堆砌方式似乎更像是某种烟囱。
难不成这其实是个烟囱?但谁会发神经往地里栽烟囱?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很快,我已经沉下了五六米,周边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忽然,我发现我身下一米左右的位置,似乎有个什么突出来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感觉像个石台?
我连忙向上喊道:“停,停,停,好像有什么东西。”
听见我的声音,古静也及时紧住了绳子,又听她喊道:“你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四四方方的,像是个石台什么的。”我一边高喊道,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四方漆黑的东西,可是因为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变,我又向古静喊道:“你慢慢放绳子。”
渐渐的,随着我的下沉,那个东西也越来越清晰,那似乎不是石台,也不像青砖,颜色到是发青但却有纹路。
很快,我沉到了与这个东西平行的位置,忙喊停下。
我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是木头做的,有点像是一只盒子,但仔细一看,它其实也并不是正四方,它似乎有很长一块,是横着插在井壁里的。
这个盒子不大,四方不见三十厘,我伸手摸了摸,感觉很糙,而且有点软,显然它存在的时间绝对不短了,我还注意到,这个盒子的表面还刻画了很多的怪异线条,这些线条似乎也用某种蓝色的墨水勾画过,在微暗的光线下,隐隐的反着一丝蓝光。
古静在上面喊道:“那是什么?”
“应该是一只盒子,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我高声回道,声音传进身下漆黑的井底,回声幽幽,久荡不绝,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那种草应该就长在盒子上面,你仔细看看。”她又道。
长在盒子上面?我心说这就是乌漆抹黑的一坨,哪来根什么药草?
我仔细观察着这只盒子,忽然,因为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缘故,我的视野又开阔了不少,我发现在我身下两米左右的位置,又出现了一个这样四方的东西。
我高声喊道:“再把我放下去一点,我又看到一只盒子。”
很快,我又沉到了那个东西面前,我没有猜错,这东西确实也是一只盒子,和前面那个一模一样,而且我发现,下到这里来,温度似乎一下变凉了许多,冷得我直打寒颤。
我左右检查着这只盒子,忽然,我发现在这只盒子的一角缝隙间,似乎有那么点红色的什么东西,我又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我发现这还真像是某种草叶子。
于是我高声问道:“你说的那种草是不是红色的?”
古静回道:“是的,就是那种,小心点,要整株一起挖,别弄坏了。”
“好。”我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这只盒子,心说这叶子是从哪长出来的?难道是从盒子里边?
我试着轻敲了敲,手感软软的,感觉稍微用点力,恐怕也能捅个窟窿出来,我顺着它的四边摸着,发现它也是有开合间隙的,只是时间长了,都已经腐朽烂在了一起,想要完整打开它是不可能了。
不过我发现这个盒子正面的这块,已经烂出了一个小窟窿,手指刚好能放进去,我心想着,或者就可以从这里慢慢的把它扣开。
我试着将手指伸进去捅了捅,里面很空荡,并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再稍微用力一掰,很容易就掰下了一大块木料,很疏松,甚至才轻轻一捏,它就碎成了木渣。
而这时由于洞口扩大,我能隐约看见,这盒子里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但光线太暗,我实在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黑黑的什么玩意儿。
我又再次尝试去掰它,只是没想到,这回我才稍微一用力,正面的这整块木板竟然一下就全掉了下来,一时间措手不及,我慌忙抓了一把却没能把它抓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翻滚着掉落井底。
只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那块木板才掉下去没多久,井下便传来了清晰的撞击声,似乎已经落到了底,这口井好像并不是很深,而且还是口旱井。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
我抬头一看,霎时,我周身的汗毛几乎是瞬间就都立了起来,条件反射的一蹬井壁,想尽可能的离这个盒子远点,更是张口就大叫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