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芳姐 > 正文 第168章 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我说我叫水芳,

    他说他记住了,他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合作伙伴,但他说,那里的赌石场必须拆迁,必须,

    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

    他说,如果我真要这样,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就说,是吗,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的,

    他就点头,

    我和他始终谈不拢,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觉得他已经在给我面子了,

    因为阅历的缘故,我说的话也很可笑,有好几次,我看出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揶揄之色,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爽,

    从小到大,我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轻视的揶揄的目光,

    我站了起来,我说,蓝先生,如果你真要这样,那我们法庭上见,我不在乎是否要打一场酣畅淋漓而又曲折的官司,

    这里不是我的祖国,这里是异乡,

    虽然我们没有这样的经验,一丝一毫也没有,但我不惧怕,

    蓝山就说,很欣赏我的勇气,但末了,他又说何必白费力气,

    我听了,就叹,我说我是令狐飙先生的未婚妻,现在,他不在了,我得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利益,不受侵害,

    有时,我和别人提起令狐飙这个名字,我从来不说“去世”或者“死”这个字眼儿,我只是说他不在,

    蓝山先生就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劝我改改脑袋里的想法,

    他说他做这样的规划,是得到了政府的支持的,但他说,毕竟在缅甸土地是私有的,虽然他理由充足,但没有得到的签字同意,他也并不会贸然行事,

    他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同意签字,

    最后,他说他有事,必须要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咖啡馆,心里更觉得苦涩,

    我忽然想回国,回家乡看一下,就几天,

    这几天,我需要透透气,

    我告诉了陈珍,我说我要回国一个星期,我想回去看看我的亲人,我说你有什么,可以电话联系我,

    我叫司机送我去内比都,我买了第二天飞南京的飞机票,内比都没有直达惠城硕放的飞机,我从南京机场出来,买了青市的车票,直接回青市,

    到家的时候,我很疲惫,

    现在是早上九点,但我走到我熟悉的那条小路遥望我家的房子时,我就大吃一惊,我们村口的房子一间都没有了,废墟里全是断瓦残垣,

    看来我们村拆迁了,那我弟他们搬到哪里了,

    我马上就给我弟打电话,

    我就听说我回来了,现在人就在村口,也很吃惊,他告诉我,说他和村子里的人都在镇政府等着领拆迁款呢,他说我回来的正好,

    我一听,就问我弟我家拆迁得了多少钱,我弟就告诉我,五十万,那是十年前,农村拆迁能得这样一笔钱,可见拆迁过程大体是公平的,

    但我弟就叹,说别人家也是这个数字,差不了多少,我弟说我家的房子新,装潢又好,还是有些亏了,

    我就问我弟,现在他住在哪儿,

    他说住在厂子里,他说我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飙哥也跟着来的,

    我就说,我一人,我打算回来住上几天,我说我还是要走的,

    我弟就叹,说咋一人回呢,他叫我赶紧回镇上,将行李搬进厂子里,

    我说,我也没啥行李,我说你好好开会吧,有啥问题好好说,千万别置气,我弟就笑,说他不会啦,他说自己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了,他说他还想去竞选村长呢,当然会和村里镇上的干部搞好关系,

    我听了,也就不说啥了,

    我弟啥都好,就是现在混着混着,处事也越来越圆滑了,

    我当然希望我弟成熟,但我更希望他保持内心的刚正,做个外圆内方的人,

    但我知道,在很多方面,我劝说不了我弟啦,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根本说不过他,我弟很擅长辩论,很会说话,在谈生意的时候,他这样的好口才很用得上,

    我就说,那我在厂子里等你,镇政府我也就不去了,我弟说他拿了钱就会回厂子,

    我就问,那你那女朋友处的咋样了,

    我弟就笑,说分了,

    啥,分了,

    我就问原因,

    我弟就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谈不来呗,和她也就交往了两三个月,也没啥,最多就是牵牵手,我弟说,主要受不了江南姑娘对苏北地区的偏见,

    我一听,就摇头,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说有偏见人家还和你交往啊,我说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没告诉姐,

    我弟就说,真这个原因,

    他说,主要人家姑娘嫌弃他文化低,他说姑娘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许多问题上谈不拢,

    我就说,弟啊,你好歹也是高中生,高中生还算文化低吗,对此,我不能赞同,

    我弟就说,这在她家人看来,是真低,他说姑娘是本科生,虽然工作一般了点,但姑娘说她还要复习准备去考研,

    我弟说着就是代沟,

    他说他不想勉强甄荷啦,趁现在还没啥,长痛不如短痛,自己赶紧提出分手,

    我一听,就皱眉,说是你先提的,

    是啊,

    我就怨我弟,人家姑娘都没提,你提它干啥啊,蠢不蠢啊,

    我弟就说,价值观不同,没啥蠢不蠢的,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弟说他永远是向前看的,

    我说这是两回事,我就说,虽然我没见过那甄姑娘,但我觉得她不错,在我看来,好学上进的姑娘就是不错,

    或许,在那位姑娘家人的眼里,我弟就是一个没啥理想只知道赚钱的庸俗小伙子,

    我叫了一辆出租,去了我弟的厂子里,

    工人们见了我,都很开心,他们说,厂子就快搬了,他们要去城里上班了,这心里头又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跟着我弟,工资高,愁的是,这下一搬,距离自己的家也就远了,

    我就说,快了,马上不是拆迁了吗,这大伙儿一起住小高层,又建了一条新马路,这不离城里也近了吗,

    我注意到了,我弟厂子的办公室,又增加了好几名员工,原来的会计刘芳已经辞职了,现在我弟的手下有业务员、总账会计、出纳会计、秘书、机修工,

    我觉得我弟的确是个精明人,厂子里有几间宿舍,都是我弟新盖的,我弟告诉我,说房间的钥匙都在他办公室的左边抽屉里,

    我取了钥匙,进了我弟宿舍隔壁的一间房子,放下行李,倒头就靠在床上,

    我这才觉得累,

    这几天坐飞机坐车走路一直不觉得,现在,到了家了,我才觉得深深的疲惫,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个觉,

    床上的被子很干净,有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想想,我又出去洗了手,这才又窝在床上,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弟是中午过来的,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进了这间宿舍,反正,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弟就坐在我的床边,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我,

    我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我的肚子就该是咕嘟咕嘟叫唤了,

    我看向了房间里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饭盒,里面的菜堆得老高,

    我弟看着我,那样温柔宠溺,就像我不是他的姐姐,反而是他的妹妹一般,“姐啊饿了吧起来吃饭”我弟端过饭盒,给我看夹的饭菜,

    我就笑,问我弟,我说你都拿到了拆迁款了,

    我弟就点头,说拿的是现钱,说每家每户,发的都是现钱,他给我指指他手里的包,我看了一看,果然里面囊囊的,

    我就笑,说贵啊,那咱们以后就住住宅楼了,没了土地,也不知好不好,

    我弟就说,当然不好,他说他住不惯不沾地气的安置房,我就问,那你要住啥,我弟就说,他打算买一块地皮,自己盖几间漂亮的别墅,

    我就愣了,我说,贵,你可得掂量好,我说你不是还要搬迁厂房吗,你手里到底多少钱,你要精打细算,我弟说他知道,

    我弟说他有钱,他叫我不要担心,钱的问题,真的一点都不要担心,

    他叫我吃饭,他说他吃饱了,

    我就拿过筷子,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了起来,饭菜很香,果然还是家乡的饭菜好吃,虽然是食堂师傅随意烧出来的,

    我弟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就笑,他问我,你这去了外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咋看上去还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我还没说话呢,我就却就说,也是,去越南缅甸那些国家,算见过啥世面,

    他说地方,加起来也没有中国好,

    我听了,就有些不大高兴,我想向我弟介绍西贡,介绍仰光,

    我弟没让我插话,又说,飙哥在哪,

    对此,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就说飙哥是真的有事,我弟听了,一反常态,就一脸深思地看着我,他问我,是不是我和飙哥已经黄了,

    没有,我赶紧摇头,

    但我弟马上告诉我,他给飙哥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对方手机总是关机,

    我就说,那是他去了欧洲了,

    我弟不信,说现在啥时代,无论到哪去都得靠手机联系,关机,这是啥意思,知道你会给他打电话,这还关机,

    还是他这手机号,早就不用了,

    我弟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知道,凭我弟的精明,我大概是没法隐瞒下去了,

    好吧,我就告诉我弟,我说飙哥死了,

    死了,我弟一听,整个人受了震动,几乎跳了起来,

    我说,你别震惊,我说我这回来,除了回家看看,还有就是要找一个人,

    我弟就说谁,他说他人脉广,兴许能帮帮我,

    我就说,这个人你不认识的,我说我得去下市里的公安局,我说兴许公安局的人会知道,

    我说这个人飙哥叫他“刘局”,我说他真是一位局长,但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又不知道,我说我要去打听,

    我说,就是这个刘局告诉我,他说飙哥不一定就是死了,

    我说,那是在缅甸,他三言两语地说完了,就走了,我说这一次,我要问个清楚彻底,

    我弟就喃喃了半响,说飙哥肯定不会死,他说那样的死法不过就是遮人耳目,实在太奇怪了,他说,令狐家族这样大,他是家族里的重要成员,他真的年纪轻轻地死了,他的父母竟然不出面,爷爷也不过来,什么亲戚都不参加,就来几个莫名其妙的朋友,他说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我说,我也看出来了,所以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