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了阳间发现自己正站在西江岸边,而不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除了九妹又会是谁呢,只见她呆呆的望着江水的方向,
“喂,那个傻丫头,在哪里想什呢,”
九妹听到我的声音,满脸惊喜的转过头来,一把扑到我的怀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大声斥责道:“下次不准扔下我一个人去,”
这句话是妹妹对哥哥的关怀还是,,,我不敢去想这些,我只知道自己眼下只会去做一件事,那就是离开西江回到西安把钱思宁救过来,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可是当我告诉我要回西安的时候,九妹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走,我厉声斥责道:“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发展,你法术那么差,我还得分神保护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还不稳定踏实一些,”
这些话我是故意说给九妹听的,说的时候我心里难受,她更是心痛,眼睛里的泪水成串落下,她哭泣道:“好,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都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只能小声的道一声珍重,
当北归的列车踏着夕阳的余光行进在长长的铁轨上的时候,我的心也随着这铁轨的嘎登,嘎登的声音上下起伏,我不知道这一次取回的枉生花是否真的能够起到作用,毕竟传说终究是传说,没人验证过,
忐忑的回到了西安,这古城一点都没有变,只不过变得是我的心境,我径直奔往楚佳的住所,老怪也在,钱文柏已经醒了过来守在钱思宁的身边,从眼中的红血丝可以看出他不知懂熬了多少个夜晚了,可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还是欣喜的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我点点头,老怪拿走了枉生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端来一碗汤药道:“泽宇,你喂她喝下这碗汤药,”
我只能用最笨的嘴对嘴的给她喂这碗汤药,汤药很苦,但是心中却很甜,等我喂完汤药之后,老怪摸了一些钱思宁的脉搏,然后笑着点点头道:“古人不欺吾啊,”
钱文柏喜悦道:“你的意思,宁儿她没事了,”
老怪嬉笑道:“从脉象上看却是这样,只是她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说着用手臂碰了一下钱文柏,然后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会意一般都悄悄的出去了,
我一个人默默的守护了三天,终于她的手指动了一下,我惊喜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宁儿,是我啊,”
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我笑道:“我就知道当我第一眼醒来看到的就是你,”
我一把抱住她,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两个人相拥沉默,直到她轻声道:“我饿了,有吃的么,”
楚佳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她风卷残云般的给洗劫一空,看着这么能吃的钱思宁,我们心中都是一轻,临睡前,楚佳忽然低声跟我说:“这丫头刚醒过来,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听到这句话,我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第一次听到长辈跟我谈论这个,我尴尬的点点头,
日子过得很快,我跟钱思宁转眼认识一年了,经历了这么多,我打算先带她回家去见见我的父母,顺带去完成关于跟地府的那个秘密交易,是时候该去探求个究竟了,
当我们抵达村庄的时候,山村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观,据说省考古队发现了后山的古墓并且经过勘察挖掘出了好多的古董,为此在山村特意建了一个文物保护区,来来往往很多陌生人,有的是考古队,有的也可能是盗墓贼,我回到家中跟父亲打听二叔道:“二叔,现在在做什么,”
“哎呦,他现在可不得了,考古队的特别顾问,”父亲啧啧感叹道,
“那挺好的啊,我去看看他,”说着便要拽着钱思宁去看二叔,
钱思宁急道:“你不拿点东西去,”
我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去二叔家拿什么东西,小的时候总在他家蹭吃蹭喝的,”
这时父亲也帮着钱思宁道:“我觉得你是应该那点东西去,你长大了,现在不是小的时候了,”
长大的诸多礼节让我困惑,我只好先带着钱思宁来到县里,打算买点酒给二叔拿去,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世人都说冤家路窄,没有想到刚回家就碰到了张恩可,张恩可也见到了我嘲笑道:“这不是丑八怪嘛,这个大美女是谁,”
“我是他未婚妻,”钱思宁这一句话,真是解气,无形中给了张恩可一个大嘴巴子,
张恩可啧啧感叹道:“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下一秒,我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怒道:“你惹怒了我,你敢明天来到县城东面的乱葬岗么,”
明知道这可能是他耍的一个计谋,但是在气头上的我还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他挑衅道:“小子,你可别怂,我在乱葬岗等你,”
说完他就跑了,我意识到自己意气用事了,我看了看钱思宁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去,”
谁知道钱思宁冷冷道:“你这当然是废话,不过既然答应了去就要拿出风度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阴阳代理人嘛,他还能翻天不成,”
“好气魄,我喜欢,”我嬉笑道,
钱思宁小脸一红道:“不过说好了,明天让我陪你去,”
本想拒绝他,一个张恩可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但是看到钱思宁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当然,咱们要生死与共嘛,”
我们赶回去看二叔,二叔看到我抱着我笑道:“大侄子,好久不见了,”
钱思宁把礼物递给他,他接过去略带责备的口吻道:“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真是太客气了,”
言谈举止中都透露着城里人的圆滑,不似山村人的朴实,他笑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再过两天你们就找不到我了,房子我都已经卖掉了,我就要离开村庄跟随考古队前往吉林了,”
我只是呆呆的哦了一声,这时一个中年女子忽然走了进来,看到我们笑笑伸手介绍道:“你一定就是聂泽宇了,我叫柷文月,省考古队的,”
看二叔跟她的举动关系并不一般,我笑道:“二叔,这个是二婶吧,”
“这个以后是,还没有领证,”
我没有跟二叔提及明天赴约张恩可的事情,首先,一年多没见,二叔变得陌生了,他言行举止间尽显的是圆滑的行事风格而少了我认识的那个朴实诚恳的二叔,另一方面,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不想他再为了我置身于危险中,
离开的时候钱思宁淡淡道:“你有心事,”
我苦笑道:“为什么长大以后,周围的人都会变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那是因为你看事情的视角不同了,其实每一个人都在变化,只是你适应不适应,习惯不习惯的问题,”
第二天,辞别了父母我们直接来到了县城东面的乱葬岗,乱葬岗顾名思义就是一些不知道名姓,没有祖坟的人胡乱葬的地方,很远的时候就看到了张恩可在那里斜靠着一棵树木站着,我嬉笑道:“这个人还来的真早,”
谁知道钱思宁脸色阴沉道:“不对,这个是一个陷阱,”
还未说完,几个巨大的鬼魂就把我们的手脚反锁上了,我怒道:“你特么的耍炸,”
假如在过去我可能打不过这几个强悍的鬼魂,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只是默念了一个咒语,身后的手就穿过鬼魂的胸膛送他魂飞魄散了,而钱思宁更不用说,光是身上的玉吊坠碰到那鬼魂,都把那鬼魂吓得直接遁地逃生,
这时一声冷笑忽然在耳边如惊雷般想起:“果然不是一个半吊子风水师啊,可是你们惹了张家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心中暗惊,这个声音的主人的修为不一般,我急忙弄破手指把死轩先弄出来,免得一会自己真的敌不过,只见一个老者慢慢的走了出来,张恩可低头的说道:“家主,”
张家家主,这个老者不就是那个大宅的管家吗,我徐徐道:“那个老宅的管家,”
“不错,我就是张家的家主也是那个老宅的管家,本以为你们只是闹着玩玩,蹭一顿饭,没有想到你们还真的敢去动那个老坟,你知道那是谁的坟墓嘛,那是我孙女儿的,”
我心中大骇,难怪这个张恩可喊她姐姐,那这个张家家主的年龄是有多大了,细思极恐,不过更令人恐惧的事情是他只用单手就把我的行动压制了,怎么动都动弹不得,他笑道:“一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也敢跟我斗,”
这时死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么加上我东北阴司呢,”
老者脸色变了变,然后冷冷道:“死轩,你可要想清楚,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一切行动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你的所有罪证,只要你敢动手,我就有办法让地府知道,”
这个时候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乱葬岗中,那就是死唯,死唯冷笑道:“没有想到今天这么热闹,好啊,既然大家都聚了,那么就干脆解决一下吧,”
张家家主冷笑道:“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信心跟我们对抗嘛,”
我看到死轩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神色,看来这个张家家主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正在这时一个身影慢慢的从乱葬岗的深处走出,几个人都大惊失色,包括一直淡定的张家家主,他冷冷道:“你们三个好狂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算一下总账吧,其实地府暗中调查你们很久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跟我谈判的地府鬼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