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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昊和林青竹在这谷中住下。
李志昊仔细打量石壁上的字迹,恍惚间,李志昊发现似有一个身影在自己眼前出现,那身影仿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遗世的孤独,李志昊被这孤独所感,竟觉得天地万物都已不存,这天地间只剩下眼前这身影和他自己了。
那身影转身看向李志昊,李志昊直感有两道剑芒虚空向自己射来,李志昊想要格挡,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似身子被定住。他身后背着的剑在颤动,要飞起。剑芒光速到了眼前,一下化作光雨消散。
李志昊耳旁隐隐传来声音,那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寂寞。“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对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接着李志昊见那身影出现在石壁下,二指并起,剑气凝而不散,在石壁上刻字。“原来这字迹是独孤求败竟是用手指刻上的,前辈武功令人神往。”李志昊叹息开口说道。
李志昊心神沉入,那一笔一划,都似隐含着一招剑法,或灵动,或厚重,李志昊在凝聚心神,在观看。砰,画面像镜子一样破碎开来,李志昊醒来。
再看时,字迹普普通通,再无半点异处了。“可惜这大好机缘,可惜只悟到一招剑法。”李志昊神色落寞,感到遗憾。
李志昊走出石洞,林青竹正在烤着一只野兔,神雕正一双眼盯着火上的兔子,见李志昊出来它呼唤一声,一翅指着火上野兔,似要李志昊来烤。
至从吃过李志昊烤的野兔之后,它对李志昊好感加深,每日都叼会一颗菩斯曲蛇的蛇胆和几只野兔要李志昊烤野兔吃蛇胆。李志昊要给林青竹吃,它也有些不乐意,似还有些生林青竹的气。
林青竹没有份,这不李志昊不在,林青竹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伙夫要给神雕烤野兔,想要讨好神雕。只是林青竹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兔子已有些被烧焦了,神雕在焦急鸣叫,林青竹忙得手忙脚乱,更烧焦了许多。
现在李志昊一出来,神雕就迫不及待了。李志昊翻滚野兔洒些调料,虽有些糊了,但神雕也一口吊起大口吃下了,它发出喜悦的鸣叫,翅膀拍拍李志昊,似觉得李志昊不错。
“雕兄,以后麻烦你多带一颗蛇胆可好,我给你多烤几只野兔怎样。”李志昊看了一眼林青竹又转头向神雕说。神雕看了看李志昊和林青竹,微微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像是答应了。
树林一片空旷处,剑影阵阵,风声呼啸,李志昊在练习悟到的那一招剑法。这招剑法就只有一个特点——快,李志昊的剑也随着快起来。
“不够,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李志昊自语道。复又练剑,这一次还是向上一次一样,只是更快了些,可看李志昊的脸色还是不行。李志昊仔细想了想,决定先不练了,现在他的脑子很乱。
练剑,烤兔子,吃蛇胆,练剑。
这样过去了一年时间。今天李志昊没有练剑了,李志昊脸色有些落寞,林青竹要走了。
一年了,李志昊已习惯有林青竹的日子了,现在她要走,李志昊觉得心里空空的。
“你还会回来吗?我去哪找你?”一处山峰上,李志昊连问道,说话也有些急切。
林青竹站在崖边,风舞动她的长裙,“会再见的,一定会。”林青竹背对着李志昊,她的眼框中含着泪水,她不想让李志昊看见,因为李志昊说过她哭起来就不漂亮了,今天就要离开了,林青竹要让李志昊看到自己漂亮的一面。
“嗯,会的,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李志昊声音有些颤抖。
“过会儿吧!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你好久没陪我一起呆在这了。你总是练剑。”林青竹轻身说道。
“好,我陪你在这里,不去练剑了,你想要我陪你呆多久就呆多久。”李志昊似乎觉得心在抽搐。是因为自己练剑少了对她的陪伴吗?她觉得孤独,才要离开的。李志昊心里猜想。
林青竹看出了李志昊所想。“不是这个原因,你不要多想了,是离开父亲久了,想念家了,父亲病了,也想我了,要我回去。”离别都是伤感的。“傻瓜,我喜欢上你了,只是你怎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练剑。”林青竹看着正在盯着云海看的李志昊心里默默说着。“父亲病重,我不得不离开你,你要记得想我,可别又是练剑而忘了我的存在了。”林青竹看着李志昊的脸,像是要把每一寸都记下。
李志昊又岂是不知自己对林青竹有情,但想起以后蒙古入侵汉人的惨剧,李志昊就将爱意压下。“我是怕我不能保护你啊,所以才努力练剑。”李志昊偷想道,偷看了林青竹一眼又迅速看向云海。
“走吧,我该离开了。”林青竹轻轻走着,李志昊落后半步紧跟。两人都心有所想,但都没有说出来。
襄阳城外,人依旧多,进出城的还是络绎不绝。
一辆马车,停在大道上,占据了大半道路,马车豪华,两匹马一起拉车。马车旁十几个人在等候。一旁树林里还拴着十几匹马。
见李志昊和林青竹来,一人迎了上来,是林虎。
“小姐,走吧。”
李志昊止步,林青竹在马车下又看了李志昊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了所有难以与表的深情和不舍。她上了马车。
车轮咕咕转动,林虎等人也上了马,马车缓缓行驶,从李志昊面前走过。
李志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进了城,客栈,那小二还在,一切依旧,只是林青竹走了。“给我上酒。”李志昊走到一张空桌子上坐下。
小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快速上了酒。李志昊倒了一大碗,一口喝下,又连喝了三碗。
客栈掌柜也是依旧,她款款下了楼,引起一阵瞩目,径直到李志昊身边坐下,也倒了一碗酒喝下,也像李志昊一样,一口喝尽。
李志昊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女掌柜也什么没说。两人就这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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