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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挥舞的风声,左边的男子几步上前,硬木棒当头砸来。
凌飞宇连忙举盾,刚猛的力道让他一阵趔趄,手臂隐隐作疼,心里更是暗暗心惊,这个人…力气这么大...
看着一击就险些踉跄摔倒的凌飞宇,看热闹的两人嘴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就不该出现在这!”男子紧逼而来,甩起的硬木棒将只来得及用盾牌格挡的凌飞宇直接掀飞出去。
凌飞宇狼狈地摔在四米多外的沙地上,左臂一阵撕裂剧痛。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甚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就动起手来的,更别说有想要反抗的想法。
“你就这点能耐吗?”男子咧着牙讥讽出声,两步上前,举起硬木棒就要往凌飞宇头上砸去。
凌飞宇看着再次逼来的强盗,一脚踹在他刚落地的脚踝上,盾牌狠狠地朝他扑来的脸上拍去。
...
凌飞宇亡命地奔逃,他没有丝毫的怀疑,被身后的人抓住,不会将他生撕活剥。
就在刚才,他将那名男子的一口黄牙拍飞了大半,然后迅速将手中的沙子朝着冲过来的两人撒去,才换来这一丝生还的可能。
“我...我...要让你...后...后悔来到这个...世...世上!”满口鲜血的男子断断续续地嘶吼,另外两人也是愤怒地怪叫:“给我站住!胆小鬼!你这个懦夫!”
这种叫嚣的话总是能让前面奔跑的人本能地加快逃跑的脚步,凌飞宇现在就是这样,他心里默默祈祷,祈祷兰特告诉他的,在遇到危险时选择逃跑的方向是正确的,否则他就只有跳海自杀才能留下一个全尸了…
“还好,那三个人不是一拥而上,否则真是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凌飞宇暗暗庆幸,看到了视野之内的小镇,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脚下的速度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放慢,他可不想在这最后的关头前功尽弃。
追赶的三人也看到了小镇,追赶的速度也明显加快起来,叫嚣的声音更加愤怒:“你就只胆小怕死的臭虫!你给我停下!”
“来啊,混蛋,有种就跟过来啊!”听到身后的叫嚣,凌飞宇心里痛快不已,也让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他第一次如此畅快与兴奋,全然忘了身后追着的三个人早已在心里已经将他撕碎了无数遍。
远处的追赶显然引起了小镇门口两名持剑守卫的注意,看着狂奔而来的几人,他们已然开始警惕起来。“勇敢的守卫者,我需要帮助!”凌飞宇朝着一名守卫呼喊,那是他在离开小镇时,询问过伊诺斯方向的人之一。
守卫似乎认出了凌飞宇,两人快步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后。
追来的三人看到护在自己猎物前的两名守卫,也停住了脚步,眼露凶光,狠狠地盯着凌飞宇,而被拍掉牙齿的男子,双眼更是红得发紫,要是眼光可以杀人,凌飞宇早就被射穿了无数遍,哪还能在两名守卫身后露出那一脸看似无比阴险得意的笑容。
“马上离开这里!”曾经给凌飞宇指过方向的守卫冷喝出声,“否则下场绝对不是你们想要的!”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警告着三个人。另一名守卫则稍稍弯下身子,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三人站在原地,沉重的喘气声彰显着他们所有心中的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络腮胡子收回对两名守卫忌惮的眼神,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另外一名男子同样怀着恶毒的眼神,也转身离去。
只有那名掉了一口黄牙的男子还在原地喘着粗气,发紫的鼻子随着气体的呼出,鼻血也是从没干过。
直到在两名守卫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中,那名男子才不甘地转身离开。
…
这一夜,凌飞宇留在小镇中没有离开。他知道,小镇外面有三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将他碎尸万段…
凌晨时分,凌飞宇睁眼醒来,是要离开了。他匆匆地啃完一条鱼干,从小镇的阴暗角落中绕了出去,他的包裹里就只剩下一条鱼干了,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一条。
高悬的明月为这个原本应该是漆黑一片的沙地树林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衫。凌飞宇尽可能地将自己隐藏在树影的黑暗中,不敢有太大的动静,远远地绕在这本就模糊不清的沙地道路边上。他将断刀持在手中,左手上的盾牌已经有明显的凹陷开裂。
远远的,他就看到三个在月光下徘徊的身影。尽管凌飞宇现在是很安全的,但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他将身子压低,在夜色和树影的遮掩下,轻轻地绕过三人,然后一头钻进沙地树林对面的灌木从中。
此时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回归道路的凌飞宇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站在小路中间,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虫鸣,看着两边高大树影所指引的方向,他紧紧地握住断刀和盾牌,心里知道,前方还有无数危险正在等着自己靠近...
当两边的树木浅浅地变得稀疏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
凌飞宇走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叫骂声。他轻轻地皱了皱眉,还是循着声音轻轻地找了过去。
在距离树林道路几百米的地方,是一处由两间稻草屋和篱笆组成的农家小院,开垦在小院旁边的农田上,一名老农夫人低头喝骂着,时不时举起的锄头朝着脚边窜动的黑影砸下,而在稻草屋的窗户边上,一名老妇人也在对着地上的黑影咒骂。
如果不是循着声音找过来,道路上的行人很难发现在树林从中还有这样一户人家。见到这个画面,凌飞宇才稍稍放松了警惕,这才看清地上窜动的是一只只硕大的田鼠,也才听清楚两人嘴里喊着的究竟什么话。
“下地狱去吧!你们这些肮脏的老鼠!”老农夫举起的锄头砸下,却被田鼠突然的回头给躲了过去,他气喘吁吁地看着继续祸害庄稼的田鼠,不甘却无奈地骂出声,“该死!”
“在那!在那!”老妇人明显没注意到老农夫的万般无奈,手指一阵乱指,“打死它!快!它要跑了!”看到老农夫举起的锄头,正在咀嚼庄稼的田鼠本能地往远处逃跑,而这一跑,正是凌飞宇过来的方向。
凌飞宇盯着窜来的田鼠,一盾牌砸了下去。田鼠被砸得直接从地面飞起,落地后才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前肢离地,转了个圈,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老农夫和老妇人这才看到直起身子的凌飞宇,心底同时一阵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