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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壮着胆子上了4楼,按了电梯的向上键。天不作美,竟然是他娘的1号电梯上来了。
说实话,我们几个刚才看着1号电梯里蹦出了啖精气鬼,真是对1号电梯有所忌惮。
其实我是非常讨厌这种按键连通的多门电梯的,因为你根本没法选择你想做哪个电梯,每次按电梯都像押宝一样,猜哪个会上来,真是非常的讨厌。而且,一旦上来的是你不想做的电梯,除非还有别的楼层有人按了,才有可能让你有坐别的电梯的选择。否则,不管你尝试多少次,就只有一部电梯能让你选择,也就是没得选。
看着1号电梯上来了,我们四个人不自觉的都向后躲了躲,生怕再蹦出来个什么东西。
万幸,电梯上来开门后,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们都还是不愿意上去。等着电梯门关上再次归位回到一楼,我们就重新按了上楼键。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是1号电梯上来。没办法,我们就去了大楼的另一侧等电梯。
去了对侧的电梯,到了地方我们就傻眼了,这大楼物业简直是要抠死,晚上下班后,十部电梯了竟然只有靠近侧门的这四部能用,剩下六个竟然都给关了。
没办法,我们又回到了之前过来的电梯一侧。再次尝试了一次,竟然还是1号电梯上来。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表示非常的无奈,但是谁都没有带头走进1号电梯。踟蹰了片刻后,我们决定走上楼去。
由于需要经常巡楼,大奎经常是坐电梯到楼的最顶层,然后逐层走下来的。而且作为保安他还有业务训练,加上他本身就是人高马大的,所以他的体力是我们四个里最好的。
许当勤虽然也是保安,但是是管理监控室的,和我们坐办公室的差不多,业务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根本不要提什么增强体力了,所以也是完犊子一个。
因为我们是从4楼开始往上爬的,上20楼就相当于爬了16楼。但是由于我们所处的是办公楼,层高本身就比普通的住宅高了不少,这一路,差点把我们几个累死,中间歇了两气。
在19楼的时候我们喘了好久,就是为了在上20楼的时候能存下一股子劲,以便发生什么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动手啊、还是跑啊能有个余富的力气。
因为我们怕休息时间长了,楼上人家再完事回家了,我们扑了个空还白爬了个楼,那可真是亏大发了。休息到我们不喘粗气了,就直接上了20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爬了这么高都累虚脱了,浑身都是汗,在楼梯间的时候空间太小,还是四个人,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冷,而到了20楼刚从楼梯间出来,我们几个都感觉冷得一哆嗦。
倘若人在害怕的时候,阴冷无疑会给人的恐惧雪上加霜。
因为之前我们给自己渲染的气氛太好,所以我们几个人现在的心里都是在打鼓的,非常的恐惧。我们几个人前进的脚步几乎就是蹲在地上,马上就要匍匐了。
这次是和尚打头阵,许当勤跟着,我第三,大奎像个孙子似的尾随。
进了走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蹲的太低,还是太靠近墙壁,反正我们一路前行,感应灯竟然一个也没有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或者是已经注意到了,但是好奇心驱使着我们要去看个究竟,亦或者是就是和尚和我想上去看个究竟,他俩是被我俩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跟着。
走廊里漆黑一片,也许是穿堂风的缘故,加之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所以感觉特别的冷,不自觉地就感觉膀胱充盈。
陈秘书办公室门上的窗户还是亮着光的,照理说她桌子上的灯光是米黄色的,窗户里发出的光也应该是黄色的才对。但是我就是觉得她这个黄色的光里夹杂着丝丝的红色,甚至有些惨红的感觉,而且还一闪一闪的。
也不知道和尚注没注意到灯光的变化,还他娘没有放慢脚步。一直到了陈秘书办公室的门前,静海老和尚才止住了脚步,回头给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几个竖起耳朵,就听得屋子里传出来吃冰棍的声音。而后我们四个慢慢地站了起来,就像一把打开折扇的四根龙骨一字排开,八只眼睛悄悄地向着门上的窗户望去。
只见陈秘书早就不是在伏案工作了,在她的办公桌前,依靠着一个穿黑西服的高大身影,由于台灯的高度,看不清脸。
而此时的陈秘书,正跪在这男人的双腿中间,头部上下浮动,不用说也知道她在干什么,正是她头部的动作造成了灯光的闪烁。看得那三个家伙眼睛都直了,竟然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此时的我却没有被这香艳的镜头所吸引,因为我知道这不应该是偷情这么简单,陈秘书刚才还在伏案工作,这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这么的明目张胆,就不怕巡夜的保安发现么?我们刚才就来过的呀。
越想越觉得蹊跷。
忽然间,我想起了光线颜色的问题,这三个色鬼应该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哪里来的红色的光呢?
于是,我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桌子上的台灯上,台灯发出的光是米黄色的,这个没有错,但是整个屋子里就是透着一种诡异的红色,应该是这灯光穿透或者折射某种红色的东西所产生的光影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学过美术的我对于色彩比较敏感。
于是,我就用眼睛满屋子地扫视那红色的源头。
忽然间,我注意到,女人办公室最里面的墙上,仿佛是有些什么异常。我用力地叽咕叽咕眼睛,调节了我近视眼的焦距,定睛望去,只见一个人形的模糊东西,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一样,就那么悬浮在后面的墙上。
虽然那个影子很暗,但是如果你仔细观瞧的话,影子的位置却是整个墙面最亮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影子应该就是那红色光的源头。
我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赶紧抽离了目光,紧张得整个人背靠在墙壁上。
看得津津有味的三个人看我突然间靠在了墙上,便也靠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使劲咽了咽唾沫定了定神,手指着门上窗户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墙,后面的墙上,飘着一个人”。
说墙上飘着一个人的时候我感觉我都要把我的牙齿咬碎了。
三个人让我说得莫名其妙,于是又探头望了过去,也许是那个影子真的是太暗了,和尚和大奎都没有看清楚。
还是得说术业有专攻,干监控保安的许当勤刚才注意力只是放到那个做跪式服务的陈秘书身上了,这次转移注意力后,一下子就看到后面墙上漂浮的影子,吓得“啊”了一声,声音刚发出来一半,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也和我一样靠在了墙上。
看到许当勤和我都做了同样的举动,大奎也有点慌了,回身靠在墙上惊愕的看着我俩。此时此刻,我们的队形已经变成了静海老和尚打头阵,大奎第二,而后是许当勤,我垫底。
静海老和尚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又把头伸了过去,非要看个究竟不可。这一探头不知道是不是头伸大了,办公室门前的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吓得静海老和尚也赶紧身体靠在墙上,生怕被屋子里的人发现,同时向后张望我们三人,用眼神示意我们三个快跑。
此时的三个人正在用目光交流,视线太高,根本没有注意底下的情况,但是在队尾的我却发现了异常,用手指着三个人的下面,结结巴巴的说,“啖、啖、啖……”
和尚不耐烦道,“蛋什么蛋啊”,三个人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低头一看,同时“哇”地大叫了起来。
刚才三个人看着屋子里的香艳画面,裤裆那里早已支起了帐篷。而此时,正有三个啖精气鬼像狗一样蹲在三个人的面前,瞅着三个人的裤裆发呆,当啷在嘴外的大舌头口水直流,惨白的脸上满是淫笑,稀疏散乱的头发也不知道被哪里的风吹得左右飘摆。
三个人吓得像壁虎一样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
啖精气鬼听见三个人的大叫,跟着就向上望去。虽然三个人受了大惊,但是啖精气鬼也是一惊,貌似是没有想到活人竟然也能看到自己,吓得转身就往我们来的电梯方向像狗一样用四肢跑去,跑得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向我看了一眼。
因为我在队尾,三个东西跑来的方向有点向我冲刺的意思,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个小鬼在我的身边穿过,吓得我一身的冷汗。紧接着我看向静海老和尚的方向,不觉得眼睛直了。
此时的三个人还是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看三个小鬼跑了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我的目光,不觉觉得纳闷,便顺着我的目光朝着陈秘书门上的窗户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正将她惨白惨白并且满是褶皱的大脸,紧紧地贴在陈秘书门的窗户上。因为我们几个正靠在墙上,她的那个角度视野不是太好,为了能看清我们几个,她的目光使劲使劲地往我们的方向看,血红一样的嘴唇泛着极其诡异的笑容。
由于她先看见的是我,而我坐在地上,所以她的黑眼球开始的时候是使劲的瞅着地上的我,由于用力过猛,上眼白都翻出来了。
紧接着,静海老和尚还有大奎、许当勤三个人的目光就到了,和这个老女人正正好好对上了。这老女人的眼睛竟然瞪得黑色的瞳孔完全都露了出来,和眼睑之间空出很大的眼白,而之前诡异的笑脸也变得凶狠异常,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露出了满嘴的獠牙,从她的嗓子眼里竟然伸出了一张修长的惨白的手。
打头阵的和尚离门是最近的,扭头望去的时候和那老女人简直就是对视,吓得他眼珠子一瞪,大叫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大奎的叫声没有和尚的惨,但是也马上就要倒下去;许当勤离门的距离相对较远,所以观赏效果没有和尚和大奎感觉得那么震撼,只是吓得转身就跑。
好歹我还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一看和尚已经昏死过去,大奎也马上快了,许当勤要跑,就赶紧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了大奎一巴掌,大奎这才从将要昏厥的状态醒了过来,看见窗户上女人的脸又是一声大叫,但是没有再次倒下去。
大奎凭着一个保安的本能,和我一起抓起倒在地上静海老和尚的手,向拖死狗一样把他拼命地往电梯的方向拽。
而此时,1号电梯的门已经开了,许当勤正用手扶着电梯门不让门关上,我们几个早他娘的就忘记了1号电梯里蹦出来啖精气鬼那码子事了。冲进电梯后就拼命地按1楼和关门的按键。
那老女人并没有追将出来,但是有一种女人诡异的哈哈大笑声回荡在我们的脑袋里。因为当时走廊里确实是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后来我们几个回想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听到了女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