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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一阵,白无常8人组竟然有点招架不住景德和书包的攻势,被打出了结界之外。看样子那8人组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但是景德和书包却是非常的气定神闲。
因为8人组退出了结界之外,景德和书包就不追打了,只是双手抱着膀在看结界外的八个人喘着粗气。这八个人虽然打不过两个大汉,但是和之前的我差不多,就站在结界外臭骂那二人。
两个大汉依旧是不生气,反正我在那守着,你们也进不来,任你叫骂,越骂越显得你孙子。
对于这场闹剧,我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都是干啥呀,动不动就打,打不过就骂,骂还不还嘴,就在那傻笑也不接着打,玩呐?我在那垃圾筐后面腿都蹲麻了。于是,我便起身,向那人群走去。
由于8人组站在结界的外围,骂着结界内的二人,基本是背对着我,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走了过去,倒是结界内的景德和书包,因为视野向外,加上本身就人高马大,自然就看到我走了过去。看清楚是我之后,立马恭敬地低头作揖,口道:“上仙。”
这一句上仙可把8人组说愣了,顺着二人作揖的方向,忙回头看到底来了何方神圣。那7个小鬼瞅着我表情虽显惊愕倒还算镇定,因为毕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白无常,那条本来已经噎回去了的大舌头因为惊讶又当啷一下掉了出来,一双鬼白眼和人黑眼来回的盯着我翻看。我猜他肯定在合计我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那二人要喊我“上仙”呢?
我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人群前面,故作神情自若,刚想开口,忽然想起了我的着装有点拿不出手,腰上除了一个遮羞布身上啥都没有,没有一点儿像个上仙的样子。但是转念一想,刚才我把景德和书包打了,无论我穿什么这二人都是不敢轻视我的;而那七个小鬼,腰上缠的破布都要烂没了,还不如我新做的围裙呢,再说了,就那七个人的长相,和我一点没有可比性,所以在他们面前我没必要自惭形秽。倒是白无常,他可是衣着光鲜,不过刚才看着他明显不是景德和书包的对手,这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我估计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事儿,而且他如果畏惧景德和书包的话,此时此刻景德和书包叫我上仙,他肯定得对我满是好奇,我更没必要感觉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了。
想罢,我定了定神,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啊?”我一边说,一边走进了两个大汉的势力范围,面向白无常的团队,站在两个大汉中间。
我这明显是在钻空子,因为我知道我是打不过白无常的,但是白无常却打不过景德和书包。我现在是两个方面之间的交集,双方都不知道我真正的底细,也不清楚我真正的实力。我站在这,景德和书包并不知道我是白无常的手下败将,还以为我是来给他们俩撑场子的,我站在景德和书包之间,就算白无常想弄我的话也会有所忌惮。
现在想想我也是够无聊的,大家可以脑补一下当时的场景:后半夜,月黑风高的,两伙子神仙妖魔在掐架,一伙是身高两米多,看样子有点神仙架势的魁梧的壮汉;另一伙是八个面目狰狞的阴曹鬼吏,而你,光着腚,腰间围着一个破布条子就走到了两伙真实世界中,你可能哪方都摆不平的恶人中间,你说是不是傻。
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我当时到底要干什么,是想控诉景德和书包借着由子暴打白无常?可能是,但是此时我却站在了景德和书包一侧。要么我就是想找白无常或者景德和书包,弄清楚我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回家,但是就现在这个场景来看,可能还不是那么回事。
我想,这一切可能就是我的性格使然。我当时就是闲的蛋疼,在这没事找事来了。
待我站定,我身侧的景德双手抱拳做作揖状,说到:“上仙,这阴曹鬼司来我二人守护的人家,意图勾走我家主人。但我二人业已受请得命,守护阳宅,自然不会容这一干鬼卒随意掠人。不成想这白鬼妄想通过行贿的方式入门,被我等二人严词拒绝,就算拼上我等二人身家性命,也断然不会令这鬼司入门半步。”
景德陈述这番话的时候思路清晰,语言流畅。而书包就在景德断句的时候附和,“是”,“对”,“没错”等等,这二人就像是说相声的,景德就是那个逗哏的,而书包就是那个捧哏的。
听了这话,我忽然明白了,这俩人敢情是门神啊,我说他俩摆的这造型怎么我这么的熟悉,只是他俩突然从门上的年画变成了实在的大汉,我一时没有接受过来;再就是我目前可能本身就处在这么个半阴不阳的状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阴魂还是阳魂,对双方的身份可能都有潜意识的接受,也就是说我现在可能和他们是同类,加之之前许久都有地藏经的加持,所以对这两拨人的具体身份也并没有太多的疑惑。只是我现在没有断了醒着或者说是活着的时候的思路,无常和鬼卒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我对这一小撮人还是非常的惧怕,但是却从潜意识忽略了门神在现在这个世界的客观存在。
了解了个大概后,我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这门神在无常这,虽稍胜一筹,但是此时此刻我要是想弄明白我现在的状态,无异无常是最好的选择。这两个门神打斗的时候虽然猛,但是感觉不够智慧。而这个白无常,在看见我的时候明显的就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如果从白无常身上下手,我想我应该是比较容易搞清楚状况。唉,没办法,混迹人间这么久,好的没学会多少,趋炎附势却领悟深刻。
主意打定,我就决定从白无常身上下手,于是便道:“还严词拒绝?你说这话你也好意思,好歹你俩也是算个神仙(我这个高帽戴的,在我眼里他俩就是贴大门上的两张纸),要是严词拒绝的话,人家给你钱的时候你俩数什么?数了人家的钱后就把人家的钱甩在人家脸上,这是你俩恪尽职守么,这明明就是你俩嫌人家钱给少了,欺负人家,我说的对不对?”最后一句我加重语调喝道。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白无常团队一下,白无常的表情明显显示着我说对了,但是后面那7个鬼卒,看上去傻了吧唧的,就在那左顾右盼,明显思想不集中,看上去就不是精明之辈,估计我说的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听了我的话,感觉景德有些挂不住了,说话有些颤抖:“上仙,小神……小神这不也就是想看看这新世纪的钞票长什么样子么”。
我听着好笑,敢情人间风云变幻,这幽冥界也跟着与时俱进啊。还新世纪,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要不是无常和小鬼站在这,我还当真会以为这门神是穿越来当今感受现代生活的古人呢。
“好啦好啦”,我说道,“我也知道,你俩没日没夜在这站岗,除非机缘,收入也不是很好,拿点好处我也是能理解的,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我这话说完,景德和书包明显感觉到我给的台阶,也领悟到了都是自己人,在自己人面前装什么大义凛然就没必要了。于是,接连的点头称是。
“但是”,我接着说道,“人家无常爷也是有公务在身,奉命……那个奉命缉拿……缉拿朝廷要犯……”。我天,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在我的印象中这些鬼啊神啊什么的应该都是封建残留的东西,好像新中国后就很少有人提及这些东西了,现在真正的面对,谁他娘的知道白无常来这家干什么。
白无常也感觉到了我是要替他说话,见我要胡说八道,赶忙作揖接话,“这位上仙,小神尊生死簿法典,奉阎罗之命,勾吊庆平县福源镇刘宝富入无间受刑。怎奈二位神人恪尽职守,我等无法进户完命,还请上仙成全,说服二位神人网开一面,我等好也回府复命”。
“放屁”,突然书包在我旁边大吼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抬头一看书包,大叫,“你要干啥?”书包貌似是知道我被吓到了,连忙的赔不是说,“上仙,上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说,这户人家明明姓马,男人早死了,家里就一个寡妇胡氏,哪有什么刘宝富啊?我等二人怕是这鬼司妄自勾吊那寡妇的魂魄回去玷污,遂才不让这厮入户行凶,并非有意阻挠地府执法啊。”
“我尼玛”,白无常一听急了,脏话也出来了,而且说的还这么的现代,“你当我他娘的是什么人了,我堂堂无常勾魂鬼吏,怎能干那等无耻龌龊之事。上哪,勾谁,我的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能是随意勾人呢?”说着,白无常有抄起自己的鸡毛掸子拂尘棍,又要冲进结界开打。而两个大门神也扯开弓步做防守状。
“哎哎哎哎”,我赶紧打圆场到,“干啥干啥呀,有话好好说”。而后双手伸开阻拦景德和书包。
书包明显不服,说道:“上仙,且先请您一边,让我等二人教训教训这挫无耻暴徒,然后……”。
没等书包说完,我大叫一声:“放肆!”紧接着回手就轮了书包一个大嘴巴子。手马上要接近书包脸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的力量差距,收了力度。只听“pia”的一声,书包被我打得一趔趄,但是没有被我打翻在地。景德一看我生气了,赶紧双手抱拳作揖连连后退。书包站稳后和景德做了同样的动作。
我这一嘴巴子看样子是非常有效的,景德和书包立刻老实了。只见那白无常竟然条件反射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估计是刚才让书包给打伤了,而书包和景德是之前让我给打怕了。
我两头指指点点,说道:“你瞅瞅你们,你瞅瞅你们,说话就是吵架,吵架就要打架,都几岁你们”?
“一千四百……”,书包喃喃接话道。
“我没问你年龄几岁!”我转身打断书包喝到。书包赶紧又消停了。“我的意思是你们都不小了,处事能不能冷静点,你难道听不明白我话的意思么?”我教训书包道。
而后我又说,“人家无常爷出来办事,自然是光明磊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岂是能让你们随意栽赃诬陷的么?再说了,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富的那个人,进去看看了不就知道了么,有就勾,没有就拉倒呗。”
只见景德和书包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齐声道:“对呀!”
“卧槽”,我冷哼一声,对于他们的智商我真是服了。我瞟了他俩一眼,骂了句“傻比”,转身就往院子里走。我这一转身不要紧,又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我和这家的大门离得如此之近,转身这鼻子就快贴门上了,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把脸撞到门上毁容的时候,我这一步竟然穿过大门进了院子,景德和书包紧随其后。
白无常团队看事情有门了,马上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