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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汉见我吓尿了,竟然抱着膀子,仰天“哇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虽然谈不上地动山摇,但是也震耳欲聋,让人好是烦躁。
我很生气,滕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两个大汉。而这两个大汉依然无视我,轻蔑地瞟着我,并没有要止住笑声的意思。我怒了,迈步上前,走进了那层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得到的气膜,那俩大汉顿时变了颜色,一个轮鞭就打,另一个横剑就砍。又把我吓得退了出去。大汉也不追我,依然站在那里,努着嘴,不屑的看着我。
我心合计这俩孙子肯定是以为我是个胆小鬼呢,所以才这么嚣张。既然我退出来了他们就不管我了,估计我刚才穿过的气膜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结界,进去了他们就发怒,出来了就没事。但这只是猜测,于是,我就站在原地,运用我毕生所学,挑着我所知道的最难听的,尽量不重样地骂这两个大汉,就想激怒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跳出“圈子”打我。
事实证明,我媳妇是对的,骂了不到两分钟我就说不下去了。
我媳妇就总说我嘴笨,骂人的时候思维不够清晰,几句就接不上话了。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在对方不还嘴的情况下我就败下阵来,不知道骂什么了。这两个大汉似是看出了我的软肋,见我骂人接不上流儿,也不还嘴,就是在那哈哈大笑,这可着实激怒了我。
我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刚才挨打的经过,觉得既然这两个大汉和刚才打我的大汉差不多,我估计他们打我应该也没事,于是我就想试验一下。想到了这里,我便一只脚伸过结界,同时一只手掌向上也伸进了结界。果然,那两个大汉停止了大笑,又挥动着手里的杀器向我袭来。这次爷是有准备的,我瞅准了那九节鞭的落地方向,用手掌去接那致命的一击。
如预想一样,只听“乓”的一声巨响,一个筷子打手心的感觉传到了我的心头。
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一个挺尖的东西正好顶在了我肋间的痒痒肉上。我“哎呦”了一声赶忙用手一捂躲开,不能让那厮放肆下去。使然,这是那另一个叫“书包”的孙子趁着我接之前打我那孙子的鞭子的时候偷袭我,想一宝剑扎死我。
要知道,对于有痒痒肉的人来说,最怕的死法就是有人用尖刀刺进他的肋骨,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绝对能让你享受真正的冰火两重天,看电影的时候每当这种镜头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试验结果定了,这俩厮果然不能耐我何。于是,一股子豪气涌上了我的头顶,我感觉自己头发都竖起来了,此刻要是我脑袋上有帽子肯定帽子都能被顶飞了。我大叫一声,跳进了结界。那二人见我发威,也不示弱,抡家伙就上。我到了那二人面前,高高的跳起,抡圆了照着那个叫书包的络腮胡子大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照常理对于这样一个两米来高的大汉我这一巴掌应该毫无威力的,但是此刻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威,把那个叫书包的大汉打得轮了起来,那张大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有一根“筷子”轻敲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知道这一定是之前打我的那孙子偷袭我。
我一脚踩住地上书包的大脑袋,回手高伸,一把揪住那个鳖孙的衣领,给他抡倒在书包的身上,完成了一个十字的叠罗汉。接着一手压住他的腰,另一手一下扯掉他的裤子,操起“书包”的大宝剑放平,像打儿子一样狠狠地扇在这厮的屁股上,那“piapia”的声音甚是让人解气。这两个大汉可能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我踩着脸的书包在地上不停地叫骂,嘴里说着能追溯我祖宗十八代的狠话;被我打屁股的大汉依然不服,妄想挣脱我的魔掌,重新和我一决生死。
我当然不会鸟他二人,就像欺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肆无忌惮。许久,被我打屁股的大汉,不知道是真的被我打疼了,还是感觉被我这样一个瘪三打屁股太羞耻了,竟然哭了,求我让我别打了。我一看,那赶上我四个的******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已经被我打得黑紫黑紫的。
书包见同伴被我打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嘴里直骂他是个孬种,然后一起追溯我俩的祖宗十八代。通过“书包”的骂声我知道被我打屁股的叫“敬德”,我还纳闷这两人名字够怪的,一个叫“书包”,一个叫“景德”,听起来都挺有文化的。
既然景德求了饶,我便像扔小鸡一样一把把他甩到一边,转手扯着书包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书包狠命地想要挣脱,无奈没有我的力气大。鉴于我和书包的身高差,此时的书包其实是跪在我的面前,一只大手拼命扭我抓住他衣领的手,另一只手过来抓我的脸,扣我的眼睛。我一手撇开他伸过来抓我脸的手,另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扽,把他的大脸露出来,然后就如暴风骤雨一样左右开弓,开始扇他的嘴巴子。
刚开始书包还在还嘴,后来,骂声也止了,任我随便扇;再后来,书包的脸被我打的像猪头一样;再再后来,我也打累了,一把把书包甩到了景德身边。
此刻的景德正像少女一样委坐在地上,扭头向着自己被我打得发紫的屁股吹气。说来也怪,他每吹一口气到他的屁股上,他的屁股颜色就会变得好一些,我打了书包这么长时间,他都快把自己的屁股吹好了。
他见我把书包甩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之势提上了裤子,赶紧去搀扶书包,去吹他的脸,那样子就快亲上去了,看上去特别的基情。
这时的书包早已被我打得不成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手能这么的狠,把一个正常人打成那个样子,就像在做梦一样,但是是一个噩梦。
吹了好一会,书包变成正常人了,但是看样子意志早被我消磨没了,眼里无了光。我看着二人的疗伤,心里也生了悔意,虽然刚才他们想要杀我,但是毕竟我也把人家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我先挑的事。虽然这仗是我打赢了,但是力量的悬殊我也感觉自己赢的一点儿都不光彩。平日里心地还算善良的我想去搀扶一下这二人,但是想想还是别了,刚才发了威,现在再去装好人,也没啥意思,进而转身要走。
突然,身后的景德叫住了我:“上仙。”
我愣了,卧槽,这周围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别人啊,书包都让我扇成呆子了,这个上仙尼玛铁定是在叫我啊。为了掩饰住我的惊愕,我并没有回头,只是止住了脚步。紧接着后面叫景德的大汉吱吱呜呜道:“上仙,您……您不要进去么?”
我回头,只见景德一个臂弯里搀扶着书包,另一手指着刚才他俩之前摆造型站岗的大门,用怯怯的眼光看着我。我瞅了瞅大门,又看了看景德说:“神经,我进去干嘛?”说罢转身就走,留下地上被我打得莫名其妙的哥俩。
夜风是真他娘的冷啊,白天的冷风是吹得人——皮凉,晚上的阴风是吹得人——刺骨。确定了我现在不是灵体状态,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后,就想找户还没睡去的人家问问情况。瞅遍了周围所有的房子,没有一户亮灯的,没办法,我只能一路前行。
走出了城乡结合部的土道,我就进了一片小树林,眼见前方有一点隐隐的白光,我心大喜,前面可是一户还未入寝的人家,去问问这到底是哪,我好想辙怎么回去。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
随着那白光的近前,我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白光,明明是被那惨淡月光下映衬下一袭白袍的人啊。那人走路的样子虽然非常的懒散,但是速度却是异常的快,他前进的轨迹就像是定格动画,往前一窜一窜的,后面仿佛能留下一圈圈他的身形轨迹,就像他的身形能往外吐着烟圈。
那人身上的白袍异常整洁,袖口裙边有着精致的流苏,脚踏祥云的白色布鞋,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又像鸡毛掸子又想拂尘的白色棍状物体,嘴角上扬,一副邪恶的笑颜,头上顶着文革时期被批斗人士的高帽,上面赫然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大字。就算我再没有文化,我也知道,这就是中国传说中的十大阴帅之一的白无常啊。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cospy这种无聊的行为,但是谁也不至于这二半夜的在小树林里玩cospy吧?况且此君的行走轨迹,白痴都能看出来他并非凡人啊。我心想完了,碰上真的白无常了,我这还毛灵魂出体啊,我这不是挂了吧?这大爷不是要来收我的吧。
我越想越害怕,特别是看到无常爷那惨白的脸,我又哆嗦成了刺猬。
而无常爷呢,刚才仿佛一直目的明确的前行,并没有注意到林路边上还有我这个小虾米。当走到我的身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异常,侧目一下瞟见了我,那没有黑瞳的白眼和我的双目对视的一刹那,一种强烈的毛骨悚然感弄得我全身酥麻,吓得我大叫一声“卧槽!”而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卧槽”几乎和我的那个“卧槽”同时从白无常的嘴里发出,紧接着,只见和关公胡须一样长的血红大舌头被白无常一个没搂住从嘴里掉了出来,像标准领带一样舌尖正好垂到白无常腰带的正中间。
这一幕骇人的情形真是差点给我吓得背过气去。但是,很明显,我听得出白无常的“卧槽”和我的“卧槽”完完全全是一个语调,也就是说,他和我一样都吓了一大跳,这种纳闷的感觉陡然降低了我的害怕程度,本来已经像灌了铅的腿竟然没有让我倒下去,反而有了一丝丝的缓解。
双方惊愕之后,白无常将嘴巴一抽,就把他的大舌头卷了上去,也不知道他的嘴有多大,能含住那么大的舌头,也许有他是咽进了肚子里。而后,他看看天上的月亮,又转头看了看我。紧接着就又是一个让我菊花一紧的画面,只见白无常眼睛一翻,眼珠子一下子掉了个个,从那白白的眼球后面竟然翻出了一双像正常人一样的黑眸子,然后他又看看天上的月亮,又转头看了看我,看样子非常的疑惑,因为他看过我后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又轻轻摇了摇头,那就是人摸不清头脑的时候的自然反应啊。而后,他明显不想理我,又把眼珠子翻成了一码儿白,转身就走。
而此时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劲儿,竟然想叫住白无常。
“那个……请问”,伴随着我这个还没说完的问句,我竟然傻傻的提步伸手向白无常走去。只见白无常忽地转身,立眉狞目,“哈”的大吼一声,顺势把他的鸡毛掸子拂尘棍像着我的胸前打了出来。虽然那棍子并没有触碰到我,但是我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冲击波撞击在了我的胸前,紧接着我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个小树的树干上。
完全没有武侠片那种某人被人打出去后,把后面的大树撞断或者把一面钢筋混凝土的墙撞穿的效果。小树就是抖了抖,而后我就和几片树叶一起掉在了地上,只是我是摔,树叶是落。
我也没有像武侠片里那样口吐鲜血,只是胸口火辣辣的疼,就像当年装逼一口喝进半斤50度小烧,而后躺在救护车里那种求死不能的感觉。
白无常见把我打飞了,而且看样子我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就收了招式,恢复了笑容,转身向着我的来时路悠哉悠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