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飞雁的命令,王守道也不多问,只是机械地回答:“遵命。”
朱雀南郡等四郡兵马也分两路,一路潜到叛军右翼,准备合围叛军,剩下的兵马进城从正面进攻。
一切安排完,凌飞雁自言自语道:“要是师伯她们在就好了,这样的话兵马很快就布置到位。”
一刀斩小声回话:“主人,灵狐无极大仙和四个护法仙姑就在府里静室里打坐呢。”
“太好了,我马上请四个师姐再和各位再玩一回游戏。”凌飞雁高兴地想去请灵狐风她们,没想到灵狐风等四个护法却走进客厅。
灵狐风微笑地说:“凌师妹,还谁没玩够啊?”
凌飞雁一指三个郡守说:“他们三位的手下没玩过瘾。”
灵狐风也不多话,只是说了句:“跟我们走吧。”带着三个郡守离开客厅。
凌飞雁想到灵狐无极师徒为她做了这些,虽然着急去北城,还是先过来看看灵狐无极。
凌飞雁来到灵狐无极打坐的静室中,给正在打坐的灵狐无极跪下:“师伯,谢谢你的帮助。”
“飞雁,起来吧。”灵狐无极睁开眼睛说:“这一切都是你红师妹的安排,我只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凌飞雁惭愧地说:“我好糊涂,差点坏了红师妹的大事。”
灵狐无极扶起凌飞雁,微笑地说:“不要在自责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就看你了。”
凌飞雁坚定地说:“师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不会辜负红师妹的重托的。”
“好,你赶紧去忙吧。”灵狐无极看到外面天要放亮了,催促凌飞雁直闯离开。
还没等凌飞雁转身,听到府外传来喊杀声。“三王打进来了,反抗者,满门抄斩。”
凌飞雁一愣,自言自语地说:“这不可能啊。”
灵狐无极说话了:“我们能把尘民搬来搬去,玄风神尼也一样。估计是运进一些奸细,目的是搅乱人心,为他们进攻做准备。”
灵狐无极接着对凌飞雁说:“你赶紧去处理吧。要是城里人心被他们搅乱,对你们守城不利的。”
“是。”凌飞雁离开灵狐无极,又回到客厅,对外喊:“来人。”
管家一直在门外守候,听到少奶奶传唤,赶紧跑进来:“少奶奶,有何吩咐。”
凌飞雁对管家说:“把暗室里的皇家卫士和咱们家的家丁都带到这儿来。”
管家也不知道凌飞雁想干什么,按照吩咐办就是了,不一会把皇家卫士和丞相府家丁都带到客厅里。
这些人来到客厅,看到凌飞雁手握宝剑,一脸严肃,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请安:“参见凌大将军。”“参见少奶奶。”
前一个称呼是皇家卫士喊出来的,他们与凌飞雁的交往是官方行为,当然要称呼官名。后一个称呼是丞相府的家丁喊出来的,他们是丞相府的家人,当然喊主人的称呼。
凌飞雁没叫起,缓缓地说:“先皇驾崩了,他是被三王勾结妖妃害死的。”
“先皇。”皇家卫士中有人哭出声来。他们与先皇接触比较多,对先皇有一定感情。听到先皇驾崩,悲伤的哭出来。
凌飞雁接着说:“皇叔临危受命,在满朝文武的拥护下,继位为新皇。你们拥护吗?”
“拥护。”喊声最响的到不是皇家的卫士,而是丞相府的家丁。
这很好理解,皇家的卫士得有段反应过程,他们还不适应皇叔当皇上这个事实。可他们知道,如果说不拥护,那是找死,所以回答的参差不齐。
丞相府家丁则不同,他们才不管谁当皇上呢,只要凌飞雁满意,只要少奶奶高兴,他们的日子就好过。
听到少奶奶的口气,皇叔当皇上是少爷和少奶奶牵头拥戴的。作为家丁还会有疑议吗?只有坚决支持,所以喊声又响又齐。
凌飞雁很理解皇家卫士的心情,也没过分逼迫他们,又说:“现在三王兵马就在城外,想抢夺皇位。你们愿意为先皇报仇,为保卫新皇战斗吗?”
“愿意。”这次回答的很响亮。皇家卫士的确想给先皇报仇,丞相府家丁就是哄凌飞雁高兴。
凌飞雁也真的很高兴,开始下令:“现在城里有三王的奸细潜入,他们想搅乱民心。我命你们跟随展三刀和展四刀去抓奸细,遇到反抗的就地正法。”
“遵命。”皇家卫士和丞相府家丁在展家兄弟带领下,离开丞相府。
凌飞雁对一刀斩和展二刀说:“咱们马上去北城门。”
三人从管家手里接过马缰,跨上战马向城北疾奔。
要接近城北时,凌飞雁放缓了速度。因为前面发生了争吵,已经把道路阻塞了。
凌飞雁在马上看到发生争吵的是两伙人,看他们的架式是一方要离开,另一方却阻拦不放行。
再仔细打量争吵的人,凌飞雁认出来了。想离开的这方就是先前在校军场上挨打的皇侄,站在皇侄前面阻拦的一方是皇大伯。
皇大伯带人拦住了去路,苦口婆心地规劝:“皇侄,你不能离开。咱们歃血为盟时说过,同生共死。你怎么能独自离开?赶紧跟我回到城墙上去。”
皇侄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对皇大伯说:“皇大伯,听我一声劝,你也走吧。凌飞雁都没影了,自己逃跑了。咱们还不跑路,在这儿折腾什么?等死啊。”
皇大伯生气地说:“凌大将军是探军情去了,谁说她逃跑了。退一步说,即使没有凌大将军,我们也要和三王决一死战。这是我们唯一出路。”
凌飞雁对皇大伯的这番话,还是大大的点个赞。够意气,够爷们,够忠诚。
皇侄不耐烦地说:“你愿意送死是你的事,别带上我,赶紧让开路。”
皇侄的家丁跟在后面喊:“是啊,我们不想死啊。赶紧让路啊。”
皇大伯依然在劝,给皇侄讲道理:“你以为逃跑,三王会放过你吗?别作梦了。三王的清洗名单里,有你的大名。”
“我?”皇侄犹豫一下说:“我逃走深山老林里,我改名换姓,只要能活命,其他的我不在乎。”
皇大伯生气地说:“你这是自甘堕落。别忘记,你是皇族,流着先皇高贵的血统。”
皇侄讽刺道:“我有那么高贵吗?我被那娘们打的屁股还没消肿呢,这就是我皇族的待遇?”
“你?你。”皇大伯一直感觉凌飞雁打皇侄有点过分,这会被揭出来,也无言以对。
看到皇大伯的气势被打了下去,皇侄对后面一摆手说:“咱们走。”
正当皇大伯犹豫着是不是继续阻拦时,身后传来说话声:“皇侄,你这要是去哪儿啊?奉谁的将令啊?”
皇大伯一回头,看到凌飞雁和一刀斩、展二刀骑马立在他身后。当时就有了主心骨,感叹地说:“凌大将军,你可回来了。”
凌飞雁明知故问:“皇大伯,发生了什么事?”
皇大伯还算厚道,还在给皇侄开脱:“这小子犯混,要回家,我正在阻拦。”
皇大伯解释完,又给皇侄一个台阶下:“你这混小子,我说凌大将军去刺探军情,肯定会回来,你还不信。赶紧回城墙上,准备迎敌。”
看到凌飞雁突然出现,皇侄先是一愣,脑袋当时就大了起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擦几下,仔细看一遍,的确是凌飞雁。
皇侄从家丁那儿听到消息是凌飞雁偷袭敌营被碎尸了,三王天亮就攻城。破城后,对参与反抗三王的人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看到三王强大的兵力,皇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逃跑,否则城破那一天,自己全家人都没命了。
这时一直担心凌飞雁安危的张副将带着众军官也来到事发现场,他带着兵丁保护在凌飞雁左右。
凌飞雁严厉的问皇侄:“你想带人去哪儿?说。”
如果此时皇侄借着皇大伯的话,给凌飞雁服个软,凌飞雁也许不会太为难他。
哪知皇侄仗着自己是皇族血统,认为凌飞雁不敢重罚他,强硬地说:“我要回家,我不打仗了。我要活命,我不想死。”
听到皇侄的话,凌飞雁非常生气,心想:“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凌飞雁问守在身边军纪官:“临阵脱逃处以什么刑罚。”
军纪官赶紧回答:“军规十六条,临阵脱逃者,斩。”
皇大伯一听,吓的脸都变了色,赶紧给皇侄求情:“凌大将军,他。”
凌飞雁不待皇大伯说完,厉声说:“皇大伯,请免开尊口。”
皇大伯一抖落手,心里叹息:“完了,这混小子命没了。”
皇侄心里害怕,嘴上却强硬:“我是皇族,你无权杀我。”
“行刑。”凌飞雁根本不回应,对一刀斩下令。
一刀斩和展二刀同时飘下马,飞到皇侄身边,双刀同举,皇侄人头落地。
凌飞雁冷峻的目光打量一眼皇侄身后的家丁,缓缓地说:“不想死的,站在皇大伯身后,归属皇大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