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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惨白的灯,手脚都被牢牢固定起来,我听见烙铁被放在碳火里的滋滋声,隔壁还有着谁的惨叫声,不知道是谁在被用刑,声声凄厉。
“我最后问你一边你是谁?”
我真的恐惧,我第一次感觉到命运在别人手上的恐惧:“灸月”
“谁让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在一辆船上,他们从一个叫菏泽乐的人手里救出来我”
“日本人?”
“是”
“你为什么在日本人那里”
“我在那个叫幻的手底下卖书,有一天他们封店,我和老板就入狱了,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我句句真实,只是有些东西不适合让所有人知道,我也就没说。
“为什么知道杜先生家中的那些事情?他完全不认识你”
这个,我怎么回答呢,说我是穿越的吗?不行,那我一定更危险:“我妈妈告诉我的,我妈妈真的认识他”
手臂火辣辣的疼,他用鞭子抽我了,开始用刑了。
“撒谎,你母亲分明已经在国外死亡”
看样子小新已经说过了我的家族,20多年来,老师的板子我都没有挨过,手臂的痛楚无线放大。
“我会算命,我知道很多人的未来,前尘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建议一个鞭子都受不了的人,感受一下烙铁”
恐惧的鞭抽,疼痛席卷我的神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要问我,你怀疑我是间谍,你见过哪个间谍训练的时候没挨过揍,没个伤刀伤,你他妈看我身上哪有,我手上连一个枪茧子都没有,你见过哪个间谍放好了镜子还不跑的,要质疑,也是我质疑你,你抓一个老百姓什么意思,是想给间谍造成恐慌吗!他们可不会收敛,你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我的手臂,确实我自己也惊到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瞒住的,伤口在愈合。
他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你感觉一下就好”
我闻到烤肉的味道,疼痛无限放大,我叫出了声:“你变态啊”
烙铁还在手臂上,那个快要愈合好的伤口又被烫裂。
“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上头是谁,说了就能出去了”
“我是来自未来,没有上头,真的”我大口呼吸道,我能想象我的五官一定已经极度扭曲。
他拿起烙铁,烙铁已经黏在我的皮肤上,被拿起的时候皮肉撕连,血跟着就流了出来。
我痛到无法自拔,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说没事别瞎穿个什么越。
“那我们换个玩法,把他同党带进来”
紧接着有人拖着另一个血人进来,刚刚的叫喊是来自他的。
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看样子是上了大刑,我这还只是小打小闹。
“你应该不想和他一样吧,说,你是谁?”他慢悠悠的烧着烙铁。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2008年的人,我平时喜欢关注一些历史,杜聿明太有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和盘托出。
“为什么去云南?”
“我不知道,里面太复杂了,我还没搞清楚,真的”
又是一股焦肉味道,撕喊声不是来自我,是小新。
“你不人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相信我能怎么办?”
军官看了一眼小兵,又看了一眼一个长的凳子:“请这位去坐坐,我们才能好好的聊天”
我被按上那个长凳子,背牢牢的贴在后靠椅上,这特么是传说中老虎凳吧,我真的快哭了,他垫砖块,一层两层三层,我柔韧度不好,我要死了,那种过度的拉伸,那种痛苦。
空气中熟肉的味道,和低沉的呐喊声,我的心理就要崩溃了。
烙铁好了,他准备在烙上他的胸口。
“我真的是穿越,是有人送我来的,特别复杂,他们活了好长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送我来,我知道日本战败那两个兄弟是怎么留下来,他们搞着一个研究,相信我”
“你说什么?日本战败?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杜聿明要去缅甸了,好多人要死在野人山,你想听哪个将军的故事我都能给你说出来”
这边还在审,那边有一个小兵带来了报告,军官出去听了,之后进来,我已经眼睛发花,看人一片模糊。
“将她移交到云南,密切看管,今天的事出她的口入我的耳,出去以后谁也不许提今天听到了什么,听懂没有”
“懂”
灯忽然灭了,一片昏暗,枪声,枪出镗的火花,照亮拿枪人的脸,是幻。
有人来劫狱了,我的心情难以言喻,枪战了,看不见敌人一阵乱开火,松绑了,我可以动了,下来后我都觉得腿不是自己的,有空去练练瑜伽去。
脚还没着地,就感觉被人扛起来了,这服务还挺周到的,好吧,其实对方是怕我麻烦,能扛的物品比会跑的物品要简单。
大概是枪战的太激烈了,有人靠近,他一个侧身,跳起来一个飞腿,没顾虑到我,我从他的身上被丢到一边,脑袋撞到了什么,感觉有东西在脸上滑行痒痒的,热热的。
我忽然觉得眼睛睁不开,很困,沉重的低下了头,趴在地上,正巧模糊的听到整齐规律的脚步声,部队来了。
这次我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颠簸,一个绿色的车顶,我爬起来,看看我的手,已经愈合了,疤都没了,我仔细看看。
“愈合了,不用看了”
我看着旁边的男人,幻。
我爬起来,才看见外面是飞扬的绝尘。
“小新救出来了吗?”我问道。
他看一眼我的旁边,哦,旁边躺了人,还在昏迷中,伤口快要溃烂了。
我听了他脉搏很微弱:“抗生素,有没有抗生素?”
幻:“我们在逃难,逃难懂吗?”
“因为我吗?”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某个蠢人够了某个镜子”他答道。
我忽然意识到我对那个军官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那个军官还有审讯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他们可能知道一些,额,什么的”我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
“嗯”他就淡淡的嗯。
“你不害怕吗?万一他把这个上报上去,你们不就被发现了?”我问道。
“我从来不担心死人会说话,我只担心活人”他看着我。
“想不到你这么费心救我,我得做好被你们放弃不是嘛,而且他用刑,我没受过训练,我好歹也扛了那么几下,是吧”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如果你下次在对别人胡言乱语,救出来你也别想这样平安无事的和我说话”他比了个枪的手势,指着我的头。
我点头,用力稍微猛了一点,好痛,我摸摸脑袋。
“撞到了尖锐物,头受伤了比较麻烦,愈合的比较慢,你被注射了7A”他说道。
“那什么是7A?”我问。
“羡慕别人的长生不老,愈合快,改造自己的身体基因的产物”他说。
我想红柚模仿7A,那7A模仿谁?于是我问道:“谁研究的?”
“我以为够明显了,很显然是那两兄弟,从很早就开始了”他说。
“多早?”我问。
“比我出生还早”他说。
“那你什么时候出生的?”我又问。
“不记得了”他说。
“那哪个朝代,没关系我来算”我认真的看着他。
他看我一眼:“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你想知道不如我们交换,你告诉我未来,我告诉你过去,我不做免费的历史老师”
“那你想问什么?”我问。
“你为什么会穿越?谁让你穿越的?”他问。
“一个叫吴言的男人让我穿越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穿越”
“怎么实行的穿越?”他又问。
“到我了吧,你什么时候出生的?你出生后和菏泽两兄弟是什么关系?”我问。
他点头:“大概是在康乐吧,嗯,中原应该是春秋吧”他回忆道。
“你小两千?”我看着他容貌,难怪面目深邃呢,我说这时代哪来的这种混血气息的帅哥:“你西域的?”
“嗯”
我忽然想起那个传说:“我问你那你听过一个神女传授长生之术的传说吗?有一个面具”
他忽然认真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什么关系,你和那两兄弟”我说。
“在中原的时候认识的,不熟,侧面见过而已,你把那个传说给我讲一遍”他说。
“一个有着长生的女人,给一个国家带去了发展,告诉王室长生的秘方,后来国家强大,打仗了,有一个小国家战败了,把女儿作为战利品送给了国王,后来瘟疫,这个国家就没了”我言简意赅的讲给他听。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又问。
我看他,他和那个西域国家一定有着什么联系:“到我了吧,那你是怎么和菏泽两兄弟熟悉的,或者说交锋”
“我戍边的时候认识的,他们在找一个女人”他回道。
“你和我说的那个传说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是不是忽然出现在那个国家的女人,与之前死掉的女人有关系对吗?”我忽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他冰冷的看着我:“你从哪里听来的传说?”
“新疆”我回答道。
“吴言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说。
他盯着我的眼睛:“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我猜是那菏泽两兄弟吧”我说。
“为什么怀疑是他们?”他问。
“因为他好像也有一个弟弟,而且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特别像菏泽言”我说。
“怎么接触的?”他问。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在对他发问了,我们本来就站在不同的高度,很明显他主导全局。
“说真的,我也很冤枉,我本来就是一个学校的心理辅导员,我哥失踪了,有人把我绑到了罗布泊,莫名其妙的,那鬼都不去的地方底下,居然有实验室,后来莫名其妙的带做手术,从罗布泊出来我就准备堕胎,谁知道不行,我就去了野人山准备搞清楚这一切,他们说野人山是W的窝,所以我就跟着一个朋友去了,再后来我被抓了,因为我的那个朋友在吴乐底下工作,吴言吴乐是对立的,我就被抓了,值得一提的是我是认识你的,也认识那两个兄弟,我们还是3年同桌。”我一口气的抱怨完。
“把你那边的所有人物和人物的关系说清楚”他说。
“什么?”我没听懂。
“我是你同桌还有什么?”他问。
我听明白了:“我们那有一个叫W的组织好像是制裁7号和红柚的,后面的那两个组织是研究7A的,我看到的人物归属是吴言是w的头,你还有凯瑟琳加上迪爱罗是他里面的,吴乐是7号的头,手下我只知道有小新和一个叫魏晓黎的,红柚已经没了,他好像是由从7号跑出来的几个人为了对抗7号成立的,头目是黄中华后来好像是灸舞,成员好像都散了,我知道的好像都死了”我说。
“那么是谁绑架的你”他问。
“吴乐叫红柚里面的人绑我的”我说。
“他为什么绑你”他问。
不行,再这样下去,光是他问我,等他问完了我,我就问不出他的答案了:“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吴乐”
他掏出枪指着我的头,我僵住了,举手投降。
“老老实实说出来,你要是和我同窗3年,该了解我脾气”他枪顶着我的头说道。
“我认识的幻,可和你不一样”我吐槽道。
我听到他打开了安全栓的声音。
“我猜,他可能是觉得我比较特殊吧,因为我父亲叫灸一鸣,我哥就是后面红柚的头儿灸舞,然后我发现这儿也有一个灸家,我听说我家世家学医。”我知趣的说道。
“灸一鸣?你猜?野人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敲了敲窗玻璃和前面开车的黄晓天说道:“去云南”
“我们现在可能要被云南那边通缉哎”我提醒道。
“我们要去的是缅甸”他平淡的说道。
“大哥你听我说,野人山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现代化的装备进去就是送死”我紧张的说道。
“嗯,看来你很了解里面情况,你好像还进去过是吧,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他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在未来,只见过你和那两个兄弟的脸说明什么?”我问。
“说明除了我和那两个兄弟,这里所有的人都死了”他平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