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回了那些纸质的资料,回家收拾妥当,又同小扎打过招呼,这才驱车前往。()反正我们是两个人,路上累了可以轮班开,比坐火车要自由的多。
随着一路西行,窗外的环境渐渐开始改变,到第四天,从雅鲁藏布江大转弯处拐过以后,已经完全是苍茫辽阔的高原景象了。巍然傲立的雪峰,浩瀚如镜的明湖,七彩炫目的阳光,延绵不绝的草场,辉煌玄妙的寺庙,还有沿途走过遇到的质朴淳善的人们。高原反应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空灵,怪不得**一直都是文艺青年心目中的圣地。我俩还看见有相伴的僧人,徒步前往布达拉宫,走走拜拜,虽然尘仆仆却一点都不显狼狈,有的只是庄严肃穆的虔诚和信仰。
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在第六天傍晚时分到达了拉萨。下车深吸一口清新纯净的空气,感觉这一路来的疲惫,都在闪烁着凛冽清辉的神山圣湖无言的包容与见证中,在勃勃生机的众生心无旁骛的注目与放歌中得到了回报。离天是这么的近,仿佛只有我一伸出手,就能触摸到那天边染上了金色的彩。
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暗了下去,漫天的繁星闪烁着别样的异彩,绚烂夺目。不亲眼去看看,永远也想象不出,在这浊世之间,还有着这样震撼人心的美丽。那一刻,完全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被光与影、色与彩充斥了的世界。哪怕我平日多有注意心境的修行,也难免在这样的梦幻刺激下泛起了涟漪。傻楞了半天,才想起原本是要去定好的酒店休息的。
第二天醒过来以后,也没急着去找当地的负责人帮忙,反倒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的游客,跟着人群一起徒步走去了布达拉宫参拜。不愧是久负盛名的古建筑群,虽然饱经多年岁月霜,依然巍峨地屹立在那里,与天地连成了一体,完美地融入了自然光之中。
进门是会有穿着僧服的僧人过来指引你的,逛了一圈下来,感叹古人的工艺之时,也发现了一些游人禁止入内的地方,想来应该是格鲁派系的重地了。
再逛下去也没有收获,辞别僧人,离开了这弥漫着神圣气息的布达拉宫。转而在四周转悠,观察起了能潜入的可行位置。返程的时候,已经基本上有了目标。
按着任务栏上提供的电话,联系了这边的负责人,详谈一会儿,发现他知道的基本也就是临行前那堆资料上所写的东西,还有一些东西是资料上有而他却是不知道的。就比如说,现在怀疑班禅人已经不在日喀,而是秘密来到了前藏会友论经。
本以为基本上是不用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最新消息了,但负责人紧接着就放了大招,“前几天,我们注意到有几个外国人在布达拉宫里行动自如,调查发现,这其实这些人在自己的国家里全都有前科,并且很有可能是国际黑帮的成员。本来已经打好了报告,看看是否能申请把这些人遣送回国。但几天下来,这些人一直都是闭门不出,压根就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无奈只能继续紧盯着。”
派系内争,扯到外人可就不那么好了,一旦有了想要插手世俗事物的,有很多东西就会变质。在历史上,**和班禅有很多次,都是互为师徒的关系,几经转世,你曾经教过我,我也曾经教导过你。班禅尊旧,对噶当派始终心怀念想。**却只是推崇着现今。并无对错,只是因为各自稍有不同的理念,彼此之前的信徒、信念之争,前n和后n明里暗里发生过不少的摩擦。
如今**离开,正是前n空虚之际,看来瞅准了这个机会人还真是不少。班禅会友还不知会的究竟是何人,现在这边又涉嫌扯上了黑帮势力,想想都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很。
一直等到夜色极深的时候,才避着人的视线,从后墙一扇小门那边,攀墙翻进了宫内。门后有一个看守的小僧人,支着脑袋睡得正香,呼噜声打得还很有节奏感。
招呼着三藏一起,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穿过院子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去,还得在过好几道门,才能进去布达拉宫真正的内部。
借着视角盲区,一路躲藏着,不时会有僧人结伴从这小道上经过。才刚刚翻过一道院墙,就听见了一阵粗犷的叽里咕噜声传来,听起来非常的烦躁。还有另一道声音在和他搭着腔,也是一样的口音。
说的不是藏语,亏得我还能听出来两个单词,正是非常纯正的俄语。朝着三藏做个噤声的动作,收敛了声息贴着墙角潜了过去。这院子着实偏僻的很,只有很小的一间僧房,两个红点在黑暗中异常的显眼。
突然,有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光线顺着打开的房门,从屋内照射在院子里。这才看清,手上夹着烟的正是两个体型硕大、满脸红色胡茬的外国壮汉。听见开门声瞬间噤了声,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从屋内走出的也是两个人,一个全身黑衣的精瘦汉子开口道:“大师能亲自前来,实在是多有抬举,还请您放心,我会管好自己手下兄弟的。一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岔子的”虽然稍显别扭,但这中文说得还是很溜的。
“只要忍过这两天就好,还要劳烦阿瑟先生同你手下的兄弟们好好说说了,事成之后,我定会把那件宝贝双手奉上。”
“哈哈,大师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大家也算是各取所需,放心吧!”
听两人客套半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穿着僧袍、露着膀子的那人,可不就是早些时候,暗自出境的丹曾嘛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什么时候秘密潜回的,居然就藏身在这里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