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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人都该死。”林平志说道。他低着头,看着昏暗的地面,闭了闭眼。
“你承认你是林平志了?”秦浩望着他。林平志咳了一声,“终于不用怪声怪气地装了,我就是林平志。”他直起身子,望着段辉和秦浩,眼眶中有些泪水开始打转。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该死?”
林平志皱着的眉头突然一松,他轻笑了一声,“呵呵,她是我们家房客。几个月前来我家租房子,我原本以为她是个正经的上班族,没想到也是个淫娃荡妇!”林平志提了提声音,一阵冷风吹来,头顶上的黄色灯泡摇摇晃晃,橙黄色的光也跟着摇晃着。
段辉和秦浩也坐下身,尽管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变态的杀手,他们却丝毫不畏惧。
“我发现那个女房客其实是已经结婚了的,丈夫常年出差在外,她就每天带公司的几个男的来她租的房子楼上,说是同事聚餐,其实我的房间就在隔壁,都能听到她房间里发出很大的动静。”
“所以你就知道这个女房客出轨了,你就因为这个杀了她?”秦浩握了握拳头。“我这是为人民除害!这种人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凭什么拿人性命,谁给你的权利?他们犯错,自然有法律和道德来批判,谁给你剥夺他们生命的权利?”段辉厉声喝道,眼前这个人明显任然不知悔改。
林平志摇了摇头,“那天中午,女房客又带了一个男人回家,我正和我那傻弟弟吵了一架,一时怒火攻心,我拿起备份钥匙冲了进去,那个男的惊慌失措地从窗口跳下去,头着地摔死了,女房客衣不蔽体地窝在床上,我就拿起她房间里的水果刀刺死了她。”林平志讲述案发经过的时候嘴角任然露着笑容,对他来说,杀这种人他很享受,他是这个世界的英雄,但仅仅是他自己这么觉得罢了。
“我母亲冲进了房间,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她帮我把外面那具男尸包好,我把女房客的尸体运到一楼的厨房分尸,本来想埋在外头的花园里,可是我想起了我的妻子,于是就想着,不能把她埋在这里。”
“所以你想起了自己家还有个老宅子,那里还有一台绞肉机,你却不知道那里就要拆迁了,于是让你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去放置一些碎尸,避免引起警方的注意。”段辉接话到。
“没错,我把分解的尸体藏在楼上,和我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转移尸体,直到有人发现了尸体,我母亲以为事情败露就赶忙回家,没想到却把尸块掉在了你那里……”林平志是一只手捂着眼睛,继续说道,“那绞肉机里的另一个人的血就是?”
“是女房客带回来的男人,他也死不足惜。”
“这也是你转移警方注意力的一个手段,误以为这一男一女是死在绞肉机里的,也没有办法查到你的头上。”段辉向着门口望了一眼,他又抬着手看了一眼手表。
“算是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如果不是你来捣乱的话!”林平志突然恶狠狠地站起身,冲向秦浩和段辉,秦浩和段辉没想到林志平突然失控,两个人都呆在原地来不及闪躲。林平志一只手把秦浩扔了出去,一只手掐住了段辉的脖子,“你手受伤果然是装的……”秦浩揉了揉着地发痛的尾椎骨。
“你别过来,否则我掐死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这家伙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货。”林平志俊秀的脸已经变得恐怖万分,他看着一旁被他掐的死死的段辉,心里特别开心。
“你想多了,我不会过去的。”秦浩冷冷的说到。林平志先是一愣,再者哈哈笑道,“这就是社会,没有一点温暖,你瞧瞧你那好搭档,危急关头还不是自己夹着尾巴逃走,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秦浩冷笑一声。
“林平志,我劝你一句,放下屠刀,和我去警局,免受皮肉之苦。”段辉艰难地发出了声音。林平志重重地往地上“唾”了一口,“我呸,少废话,我知道你们报警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个人一起死!”他又使了一把劲。
段辉感觉自己的胫骨仿佛要裂开,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仿佛丝毫没有温度,一股凉意透过那只手传遍了他的全身,“无药可救。”段辉忽地睁大眼睛,右手向后猛地一顶,男人的肋骨仿佛被打断,发出一声惨叫,掐着段辉的手稍微松了松,段辉旋即抓住林平志的手掌用力向后一掰,男人的手指连续发出“咯噔”的声音,疼得他赶紧松了手“嗷嗷”直叫。
段辉转过身,双手按住林平志的肩膀,整个人弹跳起来倒立在空中,下来的时候膝盖迅速地砸向林平志的下盘,男人瞬间摔了个狗啃泥,双手捂着下方,弓着身子躺在地上颤抖。
段辉站起身,望着秦浩,“通知徐申他们了吗?”秦浩点了点头,走到林平志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脸,“不是我应该考虑去不去救我的搭档,而是该考虑要不要让我的搭档对你下手轻一点。”林平志两行热泪不停地流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薄雾,整个大地豁然开朗。
徐申和权子晋赶到仓库时,林平志已经被秦浩和段辉给五花大绑。“原来这家伙整形了,还以为真的人间蒸发了。”权子晋带走了林志平,目送了警车离开后,段辉和合上了仓库的大门,和秦浩徐申走在回事务所的路上。
“我们在杨婶家楼上的冰柜里搜出了新的尸块,坚定了是一名成年男子的。”
“我们早就知道了啊。”秦浩说道。“但是你们绝对不知道还有一件事。”徐申两手环胸,缩了缩脖子,大清早的,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什么事?”段辉和秦浩同时停下了脚步,望着徐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