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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城东易区老柳街,这里可以算是红枫城的一处贫民区,大多房屋低矮破旧,不过也有少部分比较像样的。
而这其中又有一处占地甚广、看起来是近两年有翻修过的大院子。
院门口有两名穿着黑红色劲装的精壮汉子守卫着,住在附近之人少有愿从此院门前走过的,若有赶时间不得已需从此过,也多是面露畏惧之色、匆匆而过。
此时这两名守卫就在聊天打发时间。
“唉……王哥,听说这以前轮值到守卫时都是心惊胆战的,就怕哪一天哪家找上门来,一个不好就被打残打死,现在这守卫倒是安逸得很,但这站一整天毛事没有,门口路上也是往往一整天见不到一个行人,又是无聊得紧啊。”两人里比较年轻、大概只有20岁出头的说道。
“嘿,小褚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是早几年入会,来站上几个月岗,你就知道现在这日子多舒服了。”另一人则是约莫有近30岁,神情懒散。
“呵呵,小弟我就只是无聊随口说说而已,我怎能不知现在这日子可比以前打打杀杀好过多了,这可都是会长大人和王哥你们这些前辈的功劳。”
“别,我可不敢居功,谁都知道我们能有今天是靠的谁,要说会长有几分功劳倒是真的,至于其他人那就免了。”
“说来也确实神奇,想不到……”
“停,不要再妄加议论此事了。”
小褚从善如流,立即换了话题:“这两天会里那些往日里太过肆意的可不好过了,据说会长都亲自下令,要砍下一两个人头给兄弟们一个警醒,王哥,是不是有这回事?”
“你这家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没错,那位回来了。会长怕那位对我们不满,不但下了严令,还要杀两个往日里跳的最欢的,见了血大家才知道害怕。”
“嘿。银狼那家伙我看就很可能会被选中,这家伙近几个月行事越发没有顾忌,还整天将那点破事拿来炫耀,铁定得被当作典型。”
两人正聊着时,却见路口有一道人影出现。当即齐齐精神一振、身体一挺,这条路上极少有行人,今天又不是会里开会的日子,这时候会回来的基本都是有些地位的会里中高层人员,自然不能显得太懒散了。
只是当两人看清路口那人的相貌时,却是眼睛都瞪得溜圆,小褚还有些不确定,转头看向王哥,见他也是一般神情,就确定所见之人确实是所想之人。
两人眼里先是难以置信。然后又转为激动,最后又是惶恐、畏惧。
王哥颤声道:“小褚,你……你进去……汇报一下。”
小褚舌头也在都着卷:“王哥,我……我腿……迈不动啊。”
两人就这么眼睁睁、双腿打颤地看着那人走到跟前。
……
文铭抬头看了看院门上那块写着三个龙飞凤舞、气势甚足的字的牌匾。
“山峰会?!”文铭轻轻一笑:“呵呵,这字倒是还可入眼。”
不过也就勉强可以入眼,在他看来,这字里没有半点神意,写得再好看也没多看几眼的欲望了。
“去把王山峰叫来!”
向门口两人淡声吩咐了句,文铭径直向里面走去。
王哥、小褚两人在文铭经过时连气都不敢喘,直到他走过去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王哥吐完气后。向小褚道:“小褚,你看着门,我去叫会长。”
欲迈动脚步时,发现腿显得有点沉。当下在腿上狠狠扭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个不停,不过总算迈得动步子了。
小褚佩服地看着王哥的背影,果然是前辈啊。
殊不知,王哥此时心里也正佩服着会长大人,以往基本上只在月会时才在待在堂口的会长。这两天却是半刻也没离开过堂口,怕的就是前头那位过来找他时,他不在,想不到这还真就来了。
这个院子不小,有十几间屋子,不过最大的那间却是足足占去了整个院子四分之一的面积,这间却是正对着院门口的一个很大的厅堂。
文铭走进这个厅堂,里面开了好同个天窗,倒不显得昏暗,只是看着最里头那张高大的太师椅上方挂着的“聚义堂”牌匾,忍不住一阵失笑,这王山峰看来是没少听侠义故事啊。
走到那张太师椅处,看着披在上面的一张金光灿灿的虎皮,文铭皱了皱眉,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金光虎的皮,因为小猫、大金的缘故,他对金光虎爱乌及乌,却是见不得金光虎的皮被当坐坐垫。
当下将其收进储物戒指,随便拿了块布出来套上,然后坐下。
太师椅所在是一个高出地面二尺的高台,坐在这里整个厅堂一览无遗,但见厅堂大概有5、600平方米,其下布置有36张椅子,椅子并不是均匀摆布,而是都靠近这里的高台处,靠门口位置留出大片空白。
想像着当下方坐满、站满人时,坐在这上面发号施令的情景,文铭心里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失笑地摇了摇头,这里聚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蝼蚁罢了。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个身影就急急跑了进来,却正是曾经见过面的王山峰。
比起三年前,此时的王山峰显得富态了不少,也更有气势了,只是此时的他却是满脸大汗,神情间显得有些惶恐。
跑进来看到文铭后,王山峰立即直奔那高台下,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道:“山峰见过主上!恭喜主上踏入烈日之境。”
难得他这发福了的身材竟然还能跪得很利索。
文铭微微一愣,这姿态是不是摆的太低了?三年前也没见他跪下,还称呼起主上来了。
不过也没太过在意,左右只是工具而已。
“起来吧!”
“谢过主上!”王山峰见他没有反对这称呼,心里却是泛起一阵喜意,享受过以前不敢想像的富贵与权利后,他已经再不能失去,他觉得若失去了,他会死掉的,而这一切却都是眼前之人给的,所以再怎么谦卑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