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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周川接到通知,和猴子一起赶赴三大队辖区,帮助三大队处理问题。
“我说猴子,为什么我们老是帮其他大队处理问题,我们七大队就没事了吗?”周川在车上无聊地问道。
周川坐的这个大巴破破烂烂,外壳上全是泥,座位上的坐垫也破旧不堪,车子一发动就“咔咔咔”地响,在山路里开得摇摇晃晃,周川感觉这车随时都会散架。
周围全是山民,用周川听不懂的方言交流着,车上还有山民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鸡鸭,正扯着嗓子乱叫,显得特别嘈杂。
“什么三大队七大队的?你小子在胡说些什么?中邪了?”猴子狠狠瞪了周川一眼,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动态。
周川吐吐舌头,自知理亏。
猴子在确认没有异常过后,小声对着周川说道:“其他大队还不是有人在帮咱们,只不过队长是想把七大队的人都撒出去,和其他大队的人多合作,打听其他大队的最新动向罢了,哎!这次和三大队合作,记得多套点话,要是有人问你七大队的情况,你就说你新来的,啥也不知道!明白不?”
面对猴子的细心叮嘱,周川点点头,用手摸了摸放在脚下的大包,情绪有些复杂。
包是三大队后勤组接头的时候给他俩的,周川虽然没打开看,但是凭着几年当兵的经验,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
再看看自己带的弩,周川不知道这一次面对的又是什么情况,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还有一丝兴奋和紧张。
大巴车在摇摇晃晃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在终点站停下。
这里四面群山环绕,一个只有百十来人的村落就在山脚,显得特别清净。
跟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山民下了车,周川伸了伸懒腰,猛地吸了一口大山的空气,感觉在车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妈的!都是兄弟公司,没见过第三分公司这么抠门儿的!连个专车也不给派!这就算了,现在连去哪儿考察都不知!也没来个人接!会不会办事!”猴子一下车就破口大骂,声音还特别大,好像害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周川撇撇嘴,心道:这接头方式也太丢人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和三大队沟通的,居然让他们采用这个接头暗号。
这时候,一个黑黑的汉子走出来,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是七公司来的领导吗?欢迎来检查指导工作。”
“妈的!上这地方检查什么工作,你们三公司好大的架子!专车不派也就罢了,车费是不是也不打算报销了?吃住问题解决好了吗?我告诉你!惹毛了老子,老子就不跟你们公司合作!”
猴子依旧骂骂咧咧,周川觉得演得差不多了,拍了拍猴子,提醒一下。猴子却越骂越来劲,就差上手打人了。黑汉子在一旁边赔笑,边领着两人进入村子。
在村子一所不起眼的房子里,周川放下包,接过黑汉子递过来的茶,开始和猴子了解起这里的情况。
“不好意思,刚刚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猴子收起愤怒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没关系,这几天进来这儿的外地人太多,鱼龙混杂的,小心点也没事。”
周川差点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这还能叫小心?估计这会儿全村都传开了,外地来了个脾气暴躁的老板,一进村就大发脾气!
“鱼龙混杂?难道除了我们灵事局还有其他人?”猴子有些诧异。
“嗯,外面有好多想进山的,都被我们拦下来了,现在正在外边闹呢!”
“都是些什么人?”周川问道。
“有旅游局想进去考察,然后想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也有美术学校想进来写生的,还有一个剧组想进去取景拍戏。”
“哟!这破地方想挤破脑袋进去的人还不少啊!”猴子有些不屑,一群没脑子的家伙,灵事局已经救了他们一命,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外面闹!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周川想起包里的枪,问道。
“这次任务倒是比较容易,但是就是人手不够,我们已经在山里撒了几百人,还是没有处理完。”黑汉子有些无奈。
“半个月前,有村民进山采药,说看到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在对面山坳里面奔跑,起初觉得没什么,但是过几天居然看到一只马队,再过几天看到那支马队的时候已经发展到几百人!村民开始觉得不对劲,就报了警,警方处理不了的特殊案件自然会到我们这儿,后来我们发现那所谓的马队全是兵马俑!我们三大队立刻组织人手把他们逼回山里,现在他们盘踞在深山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我们已经处理掉不少,可是兵马俑还是源源不断地冲出来,我们只能在整个森林外围建立据点,防止兵马俑跑出来,然后缓缓向里推进,从而确定它们的老巢在哪儿!现在三大队都放下手里的事情,整个大队都搬进了山里处理这件事,现在我们已经推进五公里左右!”
“这么大的山才推进五公里?”猴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那要推进到什么时候,这大山少说也有方圆几百公里吧!”
黑汉子很是无奈,说道:“我们那点人手能构筑起防线就不错了,外围的人肯定是不能动,既要防止外面的人进去,又要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能进去展开工作的也就几百人,除去我们的行动组后勤组,其他人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甚至还有大队派了炊事员给我们做饭,其他的大队实在没人手的,都提供大量枪支弹药,缓解我们的压力!现在能推进五公里都是奇迹!”
“那我们也不啰嗦了,我们就快点进去,赶紧完成任务才是正事!”猴子说道。
听这么一说,兵马俑人数应该不少,可难保不会跑一两个出去,要是被外面的人看见,那可不得了。
“嗯,我这就联系山里的关卡,放你们过去,我就不能陪两位去了,待会儿还有其他大队行动组要来,我得去接待一下!”黑汉子抱歉地说道。
周川和猴子表示理解,互相握了握手告别,两人顺着黑汉子的指示,等三大队守卡的人确认身份后,进了山。
一路上,满地弹壳,树上,石头上全是弹孔,密密麻麻。草丛里全是打碎的烂泥瓦片,稍大的碎片上还能看到残缺的人头,马腿之类的玩意儿。这么看就是普普通通的破碎工艺品,真难想象这些玩意儿打碎之前居然能活动。
周川和猴子找到一个地方,打开三大队给的背包,里面有两把步枪,两把手枪,几颗手雷,两个对讲机,耳麦,弹夹若干。
迅速检查了一下武器,带上耳麦,揣上手雷,周川手拿着枪,背上背着弩,和猴子呈搜索队形前进。
听着耳麦里传来其他人的汇报声,周川渐渐搞清楚了人手的分布情况。他和猴子正在向纵深穿插,离他俩最近的行动小组都在几公里外,人手太少,分布得太开了。
耳麦中不时有人报告着自己位置,偶尔听见有人呼叫支援,但是还没听到任何伤亡报告。
“滋滋!”猴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周川赶紧隐藏起来。
猴子迅速爬上树,观察着远处的动静,什么也没看到。回头朝着周川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周川去前面灌木丛看看。
周川在树下点点头,轻轻一拉枪栓,将子弹顶上膛,悄悄朝着前方摸去。
猴子在树上纵观全局,掩护着周川。
“猴子,你下来看看!”周川在对讲机里喊道。
猴子“跐溜!”一下滑到地面,来到周川面前,顺着周川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个人正在地上趴着。
这个人全身都有陶土做成,双腿已经被打碎,用手爬着不知多远的路,身上全是泥土树叶。
人为雕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周川二人,手就摸向腰间同样用陶土做的剑,想要攻击两人。
猴子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这兵马俑脑袋用力一砸,“哗啦!”一声,像打烂一只碗一样,这个兵马俑脑袋破碎,便再无动静。
“这也太容易了吧!面对这样的对手怎么会才推进五公里,三大队都是干什么吃的!”猴子很惊讶,“那怕用拳头,多费点力也能解决了吧!”
“不!你来看看这个!”周川向前走几步,看着脚下头也不回地对着猴子说道。
猴子不屑地上前,看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原本是个十几米深的小断崖,但是已经被大量的兵马俑碎片堆满,这还只是森林外围部分的一处,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掩埋坑。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这玩意儿?”猴子也吃了一惊,就这小断崖的碎片若是拼凑起来,再怎么也得有一两千兵马俑吧!
一想到一两千兵马俑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过来,其他先不说,光是那股气势就够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