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诡墓异事 > 正文 第一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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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岁前,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什么鬼神,都是骗小孩的,可23岁以后,我三观尽毁,才明白未知的未必就是不存在的,接下来就给各位讲讲我的那些经历。

    我叫苏杭,老家地处西南,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

    说到湘西,我想各位首先想到的就是湘西赶尸吧?这门手艺很神秘,到底有没有,我也不能确定,不过世上之事谁能说个明白,既然有它的传说,那么便有它存在的理由,并非空穴来风。

    08年我23岁,在这一年中,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济危机说爆发便爆发,我所在的公司当然不能幸免,在运作艰难的情况下,公司不得已开始裁员,我很荣幸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工作难找,无奈之下只有收拾包袱回家。

    要说人倒霉时喝水都塞牙缝儿,这话不假。

    我们村位置过于偏僻,计程车都不爱往里走,好不容易坐上车还得先给车费,走到半道突然尿急,下车撒了泡尿,结果那开车那孙子一溜烟儿跑了,只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事后才明白这孙子早有打算,估计没少这样坑人。

    “草!”我骂了一句,心想完了,除了穿在身上的衣裤和兜里的手机外加五十多块钱,其他东西全在车上。

    这时间也不给面子,下午四点,大概算了算家里的路程,我心里顿时拔凉拔凉,还有五十多里的山路,这特么就算是飞毛腿也不可能在下山前到家吧?

    偏偏这鬼地方手机还没信号,不然叫个人来接,就算是做牛车我都认了,可是现在连牛车都没得坐。

    心里顿时生起一丝绝望,愣了好半天才认命,只能默默地靠腿了。

    山路难走,望山跑死马在这一刻是深有体会,虽然从小在山里长大,但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有些受不了,满打满算也就走了十多里的路程。

    眼看天色渐黑,附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毕竟大晚上的走夜路,即使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可还是觉得渗的慌。

    而且现在虽然说是夏天,可实际已经快接近秋天,气温在晚上变化也挺大,使我忍不住紧了紧衣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机有手电筒功能,不然还得黑灯瞎火的晃悠。

    越想越气,最后我忍不住向开车那孙子一家人问候一遍。

    好在峰回路转,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借着月光,我发现前方半山腰上似乎有个民房。

    大喜之下连忙跑过去,走进才看清,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屋,十来个平米,搭建草率,看起来很破败,但不至于漏风。

    这屋子类似于以前的那种泥屋,由黄泥建成。

    在我的印象中以前是没有这泥屋的,可能是近年刚建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当然,什么用途我没心思纠结,我只知道睡觉有保障了。

    当下喜滋滋的推开木门走进去。

    泥屋里面不能说干净也不能说不干净,没有灰尘,除了一些我没见过的工具以外就剩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灶台,把屋里填得没有多余的空间。

    看到灶台,我顿时就饿了,然而没有食物,有灶台也没卵用,郁闷之下只能饿着肚子躺床上休息。

    梦中时间过的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木门突然被人打开,发出一声长长的嘎吱声。

    然后还不等我看清来人,一道刺眼的灯光就往脸上贴来,使我下意识的捂住双眼。

    “我去,你谁啊?怎么跑我家来了?”就在这时来人说话了,听这话语像是屋主,嗓门挺大,中气十足,感觉有些耳熟,或许是村里人也不一定,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跑这儿鬼地方住下了。

    心中有了猜测,我稍微安心,对他说:“哥们儿对不住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住的,咱能先把手电筒挪开嘛,睁不开眼了都。”

    那人没说话,但是手电已经关上了。

    我擦了擦眼泪才睁开眼睛,这不知道这玩意儿啥牌子的,太特么亮了。

    到这时我才发现,屋主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根蜡烛放在桌子上点燃,给屋内带来些许亮光。

    我回过神来,想跟他解释一下,顺便跟他谈谈住宿的事儿。

    可是这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又开了手电,往我脸上照来,把我眼睛都差点儿晃瞎。

    “不是,哥们儿你啥意思?”我有些火气,但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靠!跑跑?我说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小子!”那人没有解释,而是惊讶的说着,然后又把手电往自己脸上挪去,说:“是我啊,海子!”

    “海子?”我睁眼看去,只见那亮光处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中,心中顿时大喜,我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遇见他。

    海子也是我那个村子的,他本名张海,是我发小,穿开裆裤那会儿就粘在一块玩,再到十八九岁时,就听说跟他爸做生意去了,到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一是因为他一直没回来,二是因为我二十岁也出村子打工去了,除了过年也没回过家。

    “你不是跟你爸做生意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在这儿搞这么一栋破房子。”我语气中带着激动,仔细算算都有四五年没见了。

    “嗨别提了。”海子叹了口气,放下手电没有明说,而是问我为什么回来连东西都不带,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导致急急忙忙的?

    我说拉倒吧,当下把今天糟心的事儿草草说完。

    海子听后骂了一句,说现在的司机真特么黑。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说:“跑跑,这次你回来也好,我这儿正好有个财路你干不干?我一个人干起来有些麻烦,要是有你搭把手就轻松多了。”

    跑跑是海子给我取的外号,因为海子这人从小爱折腾,是我们那儿的孩子王,老爱惹事儿,今天把张伯家屋顶给掀了,明天又把张二叔家大门给拆了。

    然后时不时把三叔家娃娃打一顿,又无缘无故把六婶儿家娃娃推进茅坑,如此种种,反正虽然不至于丧尽天良,但也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那会儿我俩天天粘一块,每次干坏事都得撒丫子跑,我每次又比他先跑,弄得他天天骂我怂,久而久之这个外号就出来了。

    小时候还觉得别扭,到了如今我缺又觉得颇为亲切。

    “财路?你说这鬼地方?”我有些不解,心里嘀咕:这荒山野岭的要是有财路,早让村里那些人给收干净了,哪儿能轮到我们?

    “对啊。”海子嘴角一勾,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神秘:“大财不敢说,小财绝对发,怎样?干不?”

    看他那神色,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绝对不是干好事儿的征兆,我可清楚记得上一次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苏大爷家的柴房都让丫弄垮了。

    那年我十六岁,海子突然跟我说发现一个鸟窝,让我跟他去掏,当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毕竟跟着他准没好事,但又想了想只是掏鸟窝而已,便去了。

    到后来我是不想说啥了,这孙子哪儿是掏鸟窝?明明是拆房子好吧?

    谁他娘的见过掏鸟窝不爬树,而是拿斧子砍树的。

    当初老子也是信了他的邪,居然跟着一块儿砍,结果树倒了没错,可苏大爷家的柴房也让这有小孩腰粗的大树给压垮了。

    每次回想起七十多岁的苏大爷拿着那柄破镰刀边追边骂,我就愧疚的要死,也不知道那把老骨头是怎样硬生生的追了十多里路的,害我一天没敢回家。,。